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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音铃声响了好一会儿才接通。
“怎么了？”那头传来黎小光的声音，和平时清爽的少年音不同，这次明显带着气音，调子也高。
楚林这才想起来，晚上八九点正是“办事”的好时候。
“你问问陈名与，能弄到秦朗的课表吗？”
“嗯……啊……喂……问你呢……”黎小光轻喘着，声音远了些。
接着是一阵杂音，手机似乎被拿起来了，那头传来陈名与的声音：“课表我晚一点发你，你要是着急找他，周五下午去海棠路的篮球馆，他会去训练，训练晚上九点结束。”说完，手机轻响了一声，被无情地扔在一旁。
楚林清楚地听到那头传来了连续不断的啪啪声，中间还夹杂着黎小光的求饶声，他面不改色地挂断了语音。
明天就是周五，去篮球馆太明显了，c大到海棠街有直达地铁，或许可以去制造一场偶遇？
楚林打算九点去地铁站蹲人，正好下班了还能回家收拾一下。
c大作为顶尖学府，校园环境是很不错的，初夏的天气虽然炎热，但被郁郁葱葱的绿色笼罩，并不会觉得难熬。
“秦朗！你干什么呢？心不在焉的？”
被室友喊醒了神的秦朗这才发现已经轮到自己打饭了，食堂阿姨正拿着勺子用眼神询问他。
好不容易打完饭坐下，秦朗往嘴里扒了两口饭，有些没胃口。
“你咋了兄弟？”室友有些不放心他。
“没事……课多，上得有点累……”
“那下午你还去训练吗？要不然我跟教练说一句？”
“不用，我会去的，但是会晚一点，我睡个午觉自己坐地铁去，你们先去，不用管我”
“也行，你……”室友张了张嘴又闭上了，既然秦朗不愿意说，那肯定也问不出什么了。
下午的训练是校队统一参加的，主要是保持手感，最近没有比赛，秦朗晚到了一些也没关系。
在被教练单独约聊了不在状态的事后，秦朗终于结束了训练从篮球馆走了出来。
篮球馆提供浴室，但秦朗最近对进浴室有点阴影，他一直记得自己从浴室出来，那个男生就不见了。
于是他在球衣外面套了件外套就去了地铁站。
夜晚九点的地铁站里人不多，车厢里的灯又白又亮，秦朗垂眼看着空荡的座位发呆。
在地铁语音提示再次响起的时候，秦朗转身出了车厢。
候车站台上也空荡荡的，秦朗左右看了看，想找楼梯出去，不料余光扫过了一个陌生又熟悉的背影。
正当秦朗怔愣的时候，那人转过身来——是他！！！
楚林在候车站台来回走，第一次恨地铁站台为什么这么长，太容易错过了，一边走他还一边回头看，生怕错过。
在第不知道多少次回头时，他等到了自己在找的人。
秦朗迅速回神，大步朝楚林走过去，几乎要跑起来，他一把抓住楚林的手往站台厕所走。
他记得我？
他记得我！
楚林被拉着走，心里还在想要怎么再次勾引秦朗跟他做爱。
秦朗拉着楚林进了隔间，低头仔细盯着楚林的脸。
“你叫什么？”
“楚林。”
“是c大的？”
“以前是，我已经毕业很多年了。”
“你……多大？”
“28。”
“那天晚上……你吃药了吗？”
“没有。”
“那你……”
楚林笑了一下，机会来了。
他伸手揉了一把秦朗的胯下，轻声道：“那天篮球赛我就看上你了，晚上……是自愿的。”
秦朗其实早就知道了，即便晚上神志不清，也不能可能第二天早上还不清楚，楚林就是故意的。
“你……”秦朗皱起眉问，“为什么不说一声就走了？”
“说什么？说谢谢你操我？”
秦朗噎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
厕所隔间不大，秦朗又高又壮，把楚林挤得只能缩在角落，他不想靠在门板上，于是只能和秦朗贴着。
楚林抽了抽鼻子，似乎闻到了什么味道。
秦朗尴尬地往后退了一点。
楚林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问，“你打完球没洗澡？”
秦朗的脸瞬间红得不像话。
楚林伸脖子过去，仔细闻了闻。
他平时不喜欢和人接触，对别人身上的气味也很敏感，尤其是汗臭这种异味，楚林平时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但是秦朗的味道不一样，是汗味，但是不臭。
楚林把鼻子贴在秦朗的外套上用力嗅了嗅。
秦朗僵着身体一动不动。
不臭，还挺喜欢的。
楚林惊讶于自己会给出这种评价，但事实如此，他不禁抬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