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不二。
回程时大家都没有来时的那股子兴奋劲,也许是因为怕打扰到不二,众人连说话都压低了声音。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车,从车站到家里的这点距离,不二举步维艰,好几次几乎走不下去。慢悠悠地走了半个多小时,不二总算走到了家门口。
一抬眼,毫不意外地看到幸村的身影在他家门口等着,幸村的脸色也不太好看,神色有些焦虑。
幸村从今天一早开始,除了电话以外还给不二发了消息,几乎都是问不二什么时候回东京,还有他会在门口等不二云云,不二还是一条消息也没有回。
看到不二的身影,幸村快步走上前去。
幸村看着眼前异常疲惫的不二,心疼地伸出手。不二后退半步,幸村的手落了空。
不二的脸色难看至极,冷冷地看着眼前的幸村。
幸村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钥匙。”不二冷声道。
幸村下意识将手伸进口袋,他摸到了那把冰冷的小钥匙,却没有掏出来。
他看向不二,眼里是诚挚的恳求:“让我看看好不好?”
不二没有回答,面无表情的脸上闪过一丝嘲讽。
幸村有些无地自容,但看着不二疲惫的双眼,幸村心疼不已,他皱着眉央求道:“我就看一眼,帮你解开我就走,好不好?”
不二没有再坚持,他不是心软,只是实在没有精力去应对了。他现在只想把锁解开,然后好好睡一觉。
看不二转头向家里走去,幸村稍稍安了心,忙跟在不二身后走了进去。
好在天色已晚,不二不用应对家人,将行李丢在楼梯口,不二直接上了楼。
楼梯对于现在的不二来说是一大难关,每一级台阶都是考验。
幸村跟在不二身后,看着不二忍痛上楼的样子,更是心疼不已。
不二坐在床上,任由幸村单膝跪在他面前,轻柔地替他脱下了裤子。
裤子下的情况比幸村想的还要糟,不二内裤上还有血迹,被禁锢了四天的性器已经充血泛红,微微肿了起来,会阴处在破皮出血后还被不断刺激,已经呈现出紫红色的淤青。
看着眼前的景象,幸村心如刀绞。他想伸手去碰,却发现自己的手止不住地在颤抖。
他收回手,将钥匙握在手心,尖利的钥匙齿陷入掌心,幸村却毫无察觉。
他抬头去看不二,不二也正在看着他。不二的凤眼眼尾微微上挑,不笑的时候盯着人看,显出几分厉色来。
“对不起……”幸村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
不二问道:“我做错了什么?”
“你什么都没做错,是我的错。”幸村低下头,万般小心地用钥匙开着锁。
“那为什么?”哪怕幸村的动作再轻,饱受折磨的地方被触碰还是让不二不由抖了抖。
幸村没有回答,他无言以对。
锁已经打开了,幸村先将锁住性器的金属笼取了下来,下一步便是卡环,可因为阴囊的充血肿胀,卡环要取下来不免要挤压到已经充血的地方。幸村轻声道:“会有点痛,忍一下。”
不二已经痛到有些麻木,并不觉得取下来的过程有多难忍。幸村轻手轻脚取下卡扣放到一旁,又用软巾沾了水帮不二擦拭了血迹,并上了药。
折磨了他四天的东西不在了,不二大大松了口气,放松了不少。随之,浓郁的困意涌了上来。不二用手撑着头,忍受着因睡眠不足导致的头痛。
他对幸村说:“看也看过了,你回去吧。”
幸村抬起头,眼里竟含着隐隐的水光,他得寸进尺地要求到:“不要赶我走。你安心睡,我在这里陪你好不好?”
不二头痛,无力和他争执:“随便你吧。”
不二将自己埋进被子里,在熟悉的床上,不二很快陷入沉睡。
幸村松了口气,见不二已经睡熟了,轻轻躺在不二身边,小心翼翼靠近了不二。
鼻间满是不二的气息,幸村总算是安心了些许。不二回来了,就躺在他身边,就算他做错了这么大的事,也没有赶他走。
天还未亮,不二从梦中惊醒,恍惚间,他以为自己还在折腾了他几天的合宿房间。他微微支起身体,却看到了靠在身边的幸村。看到幸村,不二才想起来折磨了他好几天的贞操锁已经打开了。
幸村似乎也睡得不太安稳,一直皱着眉。不二能看到他眼下的乌青,知道他这几天也没休息好。不二还没有气愤到要半夜将幸村赶出去的地步,他重新躺了下来,耳边是幸村均匀的呼吸,不二又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得很沉,不二直到中午才醒来。他醒来的时候幸村就在边上坐着等他,幸村看起来还有点小心翼翼的样子,只占了床的一小块地方坐着,像是生怕打扰到他。
见他醒来,幸村从一旁拿了一杯水递给他,不二瞥了他一眼,接过水喝了。
“你还在啊。”不二道,嗓音还有些起床时的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