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外出声的是个看起来三四十岁年纪的中年男人,他骑着一匹毛色顺滑光亮一看就品相不凡的棕色宝马,那男人长相一般,甚至算得上普通,但那双眼睛生的深邃又多情,配着那高坐马背的挺拔姿态,整体看起来竟有一股子疏朗不羁的浪荡劲在,明显是个很容易讨得那些空房女人喜欢的浪子。
询问完的蒋骆不见车内有什么动静传来,正欲提剑劈开马车看看里面到底什么情况,没想到这时从车内出来一个戴着巨大兜帽的男人。
只见骑着高头大马的中年男人两眼亮了亮,他那副神色显然就是对天魔宫宫主座下徒弟无比熟悉。
但蒋骆除最初掠过流身上的那一瞥后,就再没有半点视线放到他身上,而是紧紧盯着流身后此时还在微微飘动的帘子,如果眼神能要人性命的话,那帘子只怕已经被男人眼中燃起的怒火灼烧殆尽。
“好……好啊……”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从中年男人的嘴里悠悠的飘了出来,能让魔尊大弟子赶马车的就只有那个男人了,那小子果然没骗人。
堂堂天魔宫宫主,如今内力全无,这才急着下山找人救治。
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啊!
流耳力极好,自然将刚刚男人没头没尾的话听的清清楚楚,那语气明显是寻仇的架势,只见流眼神一紧,怀里的重剑改抱为握,警惕的盯着蒋骆的动作。
而被自己认知兴奋到的蒋骆可没心思注意流,此时的蒋骆全然忘记了往日里对那个男人的忌惮和恐惧,现在他满心满眼都是马上就能大仇得报的亢奋和激动,这快从心口迸发出来的畅然快意让他再也忍不住,直接大笑出声:
“哈哈哈哈哈!
薄惑!别躲了,我知道你在里面!
堂堂魔尊大人,如今要做缩头乌gui吗?”男人骂的畅快,他握着缰绳,胯下的马也随着他的心意悠闲的时不时的踏着步,真是好一副自信高昂的姿态。
“想必魔尊大人已经快忘了我是谁了吧,没关系,如今你要死在我的手里,我就大发慈悲的让你死的明白点:
三年前,合欢宗拿着请和帖带着三十名双修炉鼎的就是我蒋骆。
没想到吧,如今你这个不可一世的魔尊大人,要死在我蒋骆手里。”
蒋骆说的愤恨又大声,车内的薄惑自然听的清楚,他也确实认识外面叫嚣的人是谁:
合欢宗上任大长老——蒋骆。
而他说的请和帖的事,不过是三年前这个胆大包天的男人带着一群身上没穿两片布的男男女女乌泱泱的来到他的峒幽山。
说什么,请求得到他天魔宫的庇护,然后就把那些称之为炉鼎的男女带到了自己面前。
当时男人刚灭了某个在他面前跳脚的宗门,所以那段时间江湖十分安静,没谁在他面前找事,而这群人正巧在男人闲的无聊的时候声势浩大的过来,薄惑当时还以为是来了什么乐子,才屈尊降贵的出面看看这人搞什么名堂,谁知道这人边指着身后那群一身sao味的男男女女,介绍说这些人是他如何如何辛苦搜罗来的,都是最适合调教成炉鼎的特殊体质,这么夸耀着,边抬起手就让这些人褪下衣物。
瞬间一排排脱的白花花赤条条的男男女女就规矩的立在薄惑面前,蒋骆解释的声音高昂,显然他对自己带来的这些炉鼎非常满意,甚至你能从他眼里看到隐在其中的rou疼和不舍。
而被这一幕恶心到的宫主大人感觉脏了自己的眼睛,他半点不废话的抬了抬手,一阵劲风劈了出去,瞬间站在炉鼎最前面的蒋骆只感觉背后一热,紧跟而来的就是滑腻的shi润,他明显不相信会有男人对这群活色生香的美人儿们不动心,只见他大睁着眼睛不敢置信的回过头。
他便见到了,让他一辈子都无法忘怀的一幕,辛苦调教出来都还没碰过一次的炉鼎们,一个个被高坐的男人风轻云淡的弹指间拦腰斩成两半,只听不断响起重物倒地的声音,是这些人上半身缓缓摔落在地上,以及肠子脏器啪啪啪摔打到地上的声音,很快,眼前就只剩下大片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失去上半身还保持直立的腿。
何其可怕令人胆寒的一幕,绕是对魔尊嗜杀早有耳闻的蒋骆此时已保持不住站立的姿势,瘫软的跪倒在地上,离得近了,鼻间浓郁到几乎与实质无异不住的往鼻腔里流动的血气冲的男人胃里不断的抽搐卷缩着,终于一股酸涩带着臭气的黄色ye体被男人畅快又头昏脑胀的呕了出来。
而高座上,一直睥睨注视着对血腥气味神色浅淡的宫主大人,在看到男人呕出来那滩东西时,被恶心的紧皱起了眉头。
起初只是想警告一下蒋骆的宫主大人从高位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看着瑟瑟发抖趴跪在地上还不断呕出胃ye弄脏他大殿的臭虫,冷冷道:
“本宫现在的心情很差。
只问你一句:
想死,还是想活。”
听到明显充满杀意的一句话,蒋骆也顾不得面前被他呕出的大滩散发着难闻气味的黄色ye体,忙不迭的重重叩头,在合欢宗一呼百应的大长老此时臭烘烘的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