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俊勉强控制住打颤的牙齿：“马克？”
他欺得很近，两双膝盖碰在一起，白新扶着他的腿笑道：“你怎么一点原则都没有？”
“我待会儿去学校。”
郑俊张了张嘴，从兜里摸出办公室的钥匙给他，自己去休息区拿出冰箱里的午餐微波加热，回到办公室白新已经摆出一人份的外卖，一次性筷子掰开了架在餐盒上。
“我年后消失的那段时间就是去确保没人能追踪到我，结果弄巧成拙，给今天揍我的那位留下了线索。”
他的辩解被吻覆盖掩埋，白新松开他的嘴唇说：“你真是我的造物主，郑老师。”
“可你刚才说有人找你算账。”
郑俊猛地冲到窗前放下百叶窗，又反锁了办公室的门，站在白新身后挡在他和窗户之间。白新把脸埋进手掌失声而笑，反手握住他的胳膊牵到身前：“别这么快进入角色，没人想杀我。”
难以置信：“那个数学老师？”
郑俊坐到他身边，目光不由自主地往他的伤口飘：“跟人起冲突了？”
他在铃声响起的同时宣布下课，冲出教室看到白新正靠在走廊尽头，三两步上前正要招呼，表情却僵住了：“脸怎么了？”
“挨了一拳。”白新站直，舔过嘴唇，一扬手里的外卖，“边吃边说。”
白新看着他离开商厦，双手按在桌上死死盯着杯子里浓黑的咖啡，耳内嗡嗡作响，有如血液轰鸣。
自从变成无业游民，白新除了陪他出门购物就是在家睡觉，大多数时间睡在床上，也有睡沙发趴茶几躺地毯的时候，似乎欠着多年的睡眠要补，活生生从一个运动帅哥变成居家宅男。郑俊每次回家撞见他又在睡，总觉得他像只猎食后挂在树上的豹子，举手投足间是丧失了警惕的矫健，仍然力量十足，却又温驯无害。
“那就……好。”
白新握紧他作势要抽回的手，又骤然松开：“是谁？”
“美国的？”
郑俊把饭盒向他面前推了推：“健身房的同事？”
他的口交技巧每天都在
郑俊脸皮发烫，感觉耳朵要融化了：“哪有这么夸张，别乱打比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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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是一个私人组织的成员，工作介于杀手间谍和雇佣兵之间……”
郑俊看着他的眼睛一时无语，双手交握肌肉僵硬，喉结上下耸动，缓缓点了一下头：“好。”
“不是什么深仇大恨，一拳就能解决。”白新做个手势让他坐，“那份工作不是为了正义，我不知道做的是不是坏事，杀的是不是该死的人。”他停顿几秒留给郑俊反应，“明白我的意思吗？”
郑俊手脚自由，却仿佛被爱抚缚住，眼睁睁看他单膝跪在腿间解开裤子：“嗯。”
“你没有触及到我的……”
“没错。”白新嚼了几下咽净食物，放下筷子，“我现在要告诉你一些关于我的事情，挑有必要的说，不说的就不重要。”
“算不上，单方面的挨揍。”白新连吃几口外卖，皱了皱眉去夹郑俊的菜，“是以前的同事来找我算账。”
躺在讲桌上的手机亮起，横着一条白新发来的微信，学生们被郑俊笑了个莫名其妙，紧接着发现他似乎是忘词了，七嘴八舌地提示刚才讲到了什么地方。郑俊连连道歉，清清喉咙继续讲课，终于等到他们做题的空隙解锁回复：“睡够了？”
郑俊苦笑了一下，滑着椅子靠近他：“我又不傻。其实……我猜测过你的经历，虽然一直没得出结论该怎么面对，但你刚才说那是发生在国外的事，所以我觉得……可以不在乎。”
马克看看他的手，握住：“我找到了杀死你父母的罪魁祸首，j。”
明明每天都在见面，郑俊的心脏依然雀跃不已，语速不知不觉就上去了，幸好学生及时抗议，否则他真要坐上火箭脱稿讲到下一堂课的内容去。
“我的品味没变过，你是炮友，不代表我的品味。”白新用鼻子笑了笑，起身越过桌子递出右手，“谢谢你把硬币带给我，它对我真的很重要，再见。”
“但他不仅是我的同事，还是我的炮友，误以为我和他之间有感情。”白新在肉柱柔软的顶端落下轻柔一吻，用舌头绕了一圈，浅浅含住。
“那个数学老师。”
白新又推回去：“更久以前，美国的同事。”
“跟我回去，我们可以计划实施一次完美复仇。”马克也站起身，“好好考虑考虑再说再见吧。”
马克大声干笑：“你死后连品味都变了，j。”
白新回答：“我需要见你。”
“对。”白新摸出他的性器揉搓，“为一场骗局白白哀悼，谁都会恼火，不过也只是揍我一拳的程度。”
“一点都不夸张。”白新离开椅子，嘴唇凑上他的皮肤，气息透过t恤像一道滚烫的笔触划过身体，“几年前，我执行任务的时候偶然具备了一切假死的条件，于是我抓住了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