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狠狠颤了一下,胸口被什么东西堵着,闷闷的疼。
凌江撩着她的头发,扯谎说:“你怎么知道我偷工减料了?”
容棾沂咧嘴笑起来:“因为你看着就不像好人。”
“那怎么办,两筐呢。”凌江叹气,做出一副颓废懵然的模样,“都给你吧,别举报我。”
两筐,够从前的容棾沂吃很久很久了。
容棾沂也叹气:“好啊,给我收着。”
“高兴的事儿你皱什么眉毛?”凌江伸手戳她额头,扒拉她的眉毛,“不准皱。”
容棾沂噘嘴:“你怎么还带强制性的。”
“怎么吃不干净。”瞥见她嘴角残留的渣渍,凌江伸舌去舔,“强制怎么了,开心不就行。”
“老板,炸根儿淀粉肠。”
怎么不长眼,没看到亲嘴呢么?
自己没对象还来干扰他。
凌江张嘴想骂人,抬眼一看,眉头骤然蹙起来:“你来干什么?”
他的堂哥,凌洄晏,穿着一身黑,奔丧一样。
不对。
他是来找他的。
凌江眉头皱的更深。
然后就听他说:“吃淀粉肠。”
凌江对他没好脾气:“不卖。”
凌洄晏没话找话:“你女朋友?”
“跟你有什么关系。”凌江握拳,忍住想揍他的冲动,“你没话了是不是。”
凌洄晏轻佻一笑:“怕什么?怕我跟你抢?”
他抢的还少么。
从小到大,不管是他的什么东西,凌洄晏都要横插一脚,即使得不到也不让他拥有。
凌江冷哼:“别来烦我,哈巴狗一样。”
“这么大敌意?”凌洄晏伸手到容棾沂面前,“你好,我叫凌洄晏。”
容棾沂抬头看凌江一样,就见他摇头。
不让理呗。
她明白凌江的意思,却还是点头握上凌洄晏的手:“容棾沂。”
“撒开。”他拿眼瞪凌洄晏,“不撒把你摁油锅里。”
知道他是真的会这么做,凌洄晏识趣松手。
同时他也知道,凌江身边站的是个聪明人。
他问:“晚上一起吃饭吗?”
“我吗?”容棾沂嫣然一笑,抬头再度看凌江,“他问你。”
凌洄晏翩然摇头:“棾沂——是吗?我在问你,我弟弟不会去的。”
只要对上他,凌江就没有理智可言,更何况他撩拨的容棾沂。
“你他妈又翻什么花。”
相较于他的冲动,凌洄晏倒显得格外理智。
“认识一下,棾沂不是你女朋友吗?以后要经常见面的,打个交道而已,你气什么。”
凌江难得清醒:“谁跟你经常见面,你少在这儿装,和她说话无非就是想恶心我。”
凌洄晏叹气:“这么长时间过去,凌江,你还是习惯揣测我。”
凌江冲着他翻白眼,对他一点也不掩饰的烦:“你自己心有多肮脏你自己清楚。”
凌洄晏也不让步:“彼此彼此,你打了多少人,做过多少坏事,你也知道的清楚。”
“我可从没装过好人。”凌江眯眼,知道怎么戳他最痛,“不像某些人又当又立,凌洄晏,整天戴着张虚伪的脸,你很高兴吗?”
凌洄晏面不改色,实则心里痛到滴血:“高兴啊,毕竟之前属于你的东西现在都是我的了。”
凌江哼笑:“你以为我多想要啊?”
“走了棾沂。”他拉起容棾沂的手,迈步往回走,“摊子给你了,转我五千,看你挺喜欢捡破烂的,折个价给你。”
容棾沂回握他的手,在他手心里来回轻触:“我淀粉肠没拿。”
凌江无奈叹气,回头扛在肩上,对着凌洄晏说:“东西我扛走了,转六千。”
容棾沂不解:“为什么你拿了他转的更多?”
凌江暖声解释:“替他出力了,他又没扛,我要点跑腿费怎么了。”
他忽然笑。
搞的容棾沂摸不着头脑,她问:“你到底讨不讨厌他?还有心思跟他开玩笑。”
“讨厌。”凌江低头,看她冷淡的脸,“不是开玩笑,我就是要留给他,告诉他那是我不要的。”
“我就是要告诉他,我要的他拿不走,他拿走的都是我不要的。”
“意有所指啊,凌江先生。”容棾沂笑起来,眉眼弯弯,眸子很亮,“知道了,暗示我呢。”
她故意把“暗示”两个字咬的很重,意在强调。
凌江没否认,反而问她:“既然知道还跟他握手。”
容棾沂做作地撩着头发:“谁让我是妖艳贱货,专门勾引男人呢。”
凌江蹙眉:“谁说的?”
“多了去了,盼我死呢。”容棾沂停下脚步,拉他衣角,“说我只会勾引你跟你上床让你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