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得有些令人心怵,马车里只能听见车厢外路人的呼喊,还有为了让前方行人避让而大喊的马夫声音。
听着嘈杂,却莫名的给人一种死寂的感觉;陌上花的将视线转向了与南鹤相同的方向,希望看着窗外放空Jing神,让自己不再因为安静的环境而胡思乱想。
南鹤没有再一个劲的缠着陌上花喊着“妹妹,妹妹”之类的话;除了最开始她为了让阎墨厉觉得自己和南鹤的关系不一般而亲昵的称呼,她现在不过就是靠在陌上花身上,发呆一般的揉搓手中的抱枕。
毕竟是在三皇子面前,虽说决定了合作,但南鹤还是有心理上的戒备,她不是特别相信这位皇子,但双方的利益追求又是接近的,也只有合作是最符合双方利益的决定。
南鹤也就只好保持缄默,怎么说也不能让阎墨厉了解太多自己这个巫仙教教主的性格;只有保持神秘,之后的谈话与筹码才更好抬高价位。
毕竟,南鹤知道三皇子的情报人员有几斤几两,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她原本认为这个掌管军权的人可能会成为自己今后道路上最大的敌人,所以她一直在尽最大的努力调查他。
而三皇子,只不过是觉得巫仙教这个炼毒大教挺有意思的,随便找人查了查,在知道教主叫做南鹤,画像只提供了一双眼睛和脸型的情况下,就收手不再去管这件事了。
毕竟,他相比南鹤,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去做,可堪利用的资源就只有那么多,如果全都用在南鹤这个可能不会有太大威胁的人身上,还不如全心全意的调查仿佛整个人都沉浸在迷雾中的九皇子。
只有他,阎墨厉觉得可能成为自己的对手。
至于其他人?算了吧,一群看见妃子就走不动道,毫无雄心壮志的蠢材。
阎墨厉有自己的尊严,他不会将那些不入流的人当做敌人,除非他们真的不长眼的前来挡路。
不然,把他们当做假想敌,就是在拉低自己的身份和境界。
而此时,看着它进入城市,又一本正经的驶向禹州城王爷府方向的马车,阎北城终于疑惑的从城墙上走了下来,牵过城墙哨塔旁边的马匹,朝着城墙自己的王府奔驰。
他刚刚一直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普通的守城士兵,没有放箭也是他给出的命令;不然那些尽职的士兵,早就对着远处斗殴,并且出现人命的双方射箭警告了。
阎北城对于陌上花这个自己未来的妻子会杀人,手段还Jing准狠辣没有任何意外的感觉;毕竟他早就知道了,那人的不同寻常。
只是,她最后会收手,反而在他意料之外。
他还以为陌上花会凶狠的杀了他们全部人,再像是修罗一般,与不知为何要来的三皇子阎墨厉对峙。
事实上,阎北城希望他们打个两败俱伤,这样,自己在报仇道路上的障碍就会更少;少了一个皇子,还是皇帝最宠爱的皇子,再加上陌上花这个天命之女的加持,自己将会名正言顺的进入竞争队列。
那些在皇宫里养尊处优的白痴皇子算个屁的对手。
如果陌上花真的与三皇子战斗了,并且凭借她出人意料的攻击手段将三皇子杀死,恐怕,自己想象的是事情就会变为现实。
至于阎墨厉为什么会在自己的地盘上死亡?不好意思,无可奉告。
谁知道这个哥哥的脑子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从皇宫跑到大老远的禹州城;死了?可能是山贼干的吧?
也是可怜山贼,明明只是做了些小偷小摸的勾当,却总是要承担不属于自己的罪孽。
将军死了,查不明白,怨山贼。
村民死了,查不出来,怨山贼。
现在倒好,要不是皇子没死,到时候皇子的死也得怨到山贼头上。
你说山贼是招谁惹谁了——这么说来,他们还得谢谢陌上花当时突然良心发现,觉得杀人是种恶习。
虽然戒不掉了,但至少可以压制一会。
]
所以,计划有变,阎北城还得想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哥哥阎墨厉会从京城跑到这来;看起来,还和陌上花关系亲密。
他倒是不觉得两人会有什么私通或者其他什么不太正经的关系,毕竟阎墨厉作为禁军首领之一,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训练;他可是要穿铁甲握重剑,骑马冲锋的将领。
他是武将,负责出谋划策的人也同样是他,他没有太多时间来在乎这些儿女情长;毕竟,又要查阅兵书,又要想方设法的加强自己的身体素质,在战斗中占上风。
他要是还有时间做除了睡觉吃饭如厕以外的事情,那阎北城都要服他。
这次他的出行倒也是意料之中,在宫里的眼睛传回了信息,好似是说他因为维护自己母亲的名声,被几个妃子和太监陷害了——说出来阎北城自己都不信,杀伐果断的禁军统领,同时是最受宠的皇子;居然会被这种小事污蔑到要被流放出宫?
他阎墨厉看的那些兵书都扔茅坑里了吗?尔虞我诈都不会?
不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