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北城直接在面具下别过了眼,开始朝陌上花发问。
他知道这女人的与众不同,所以也没有用命令的形势开口,而是抛出了橄榄枝:“你便是皇帝说要嫁给我的女人?名字叫做陌上花对吧?面具摘下来,让我看看你的脸。”
本来还等着看戏,看这两位王爷到底要上演一场怎样的好戏;结果突然问题就被扔到了自己这里。
陌上花听着阎北城的要求,双手抱在脑后,把玩着掌心的两根绑绳,陌上花微笑这偏头,装作听不懂的露出可爱的神情,疑惑的问道:“可是我不想啊,那怎么办?我的脸可是只有右边好看呢。”
“咳!”南鹤在一旁似乎是憋不住笑了,她猛地咳嗽了起来,之后装作没事的样子,笑着摆了摆手。
南鹤刚刚咳嗽的声音很刻意,声音也很大,就连守卫都在担心她是不是发出暗号,让另外两人动手。
能达到这种程度的咳嗽声,可想而知她刚刚想要发笑的感觉是有多强烈。
这么一搞,阎北城也没办法继续问话了,正好转移话题。
距离差不多有五米远,和教室最后一排看向讲台上的老师的程度差不多,但因为他戴着面具,陌上花并不能看见他的神情,只能根据时间的推移,来猜测他是不是准备说些别的话出来。
阎北城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许耳熟,而且是非常的耳熟;陌上花几乎觉得自己马上就能想到他的身份,却总是因为环境是在他的王府,而忽略了最有可能的选项。
“你觉得,我们何时成亲合适?”
终于问到了重要的问题上,陌上花耸了耸肩,身子站得笔直,毫无怯场的反问道:“您觉得呢?尊贵的王爷?”
陌上花没有终身大事即将拍板决定的紧张与期待,相反,她觉得好无聊。
啊结什么婚啊,结婚了之后老娘不就不能到处乱窜,旅游之类的了吗?
何况这作为男方的阎北城还戴这个面具把自己的脸遮得严严实实的,你让我怎么决定什么时候和你成亲?
我敲金蛋呢?一敲就是个大奖?
“你这女你这姑娘口气倒不小,嘛柳芊芊,是你的名字?”
不知为何,陌上花觉得阎北城似乎一直僵着身子,似乎很是紧张;而且,作为一个王爷,开口为什么和毛头小子似得,总是说错话?
她相信阎北城绝对有些事在瞒着自己,不然,他为什么会对一个素未蒙面的女人如此紧张?这对于这个重男轻女的社会来说,可是很不寻常的一件事。
不过,有关名字,陌上花还是想把那个代号改回来,毕竟自己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是陌上花;现在又不是什么机密任务,何必要用别人的名字?
“不是,我,陌上花,你可能的未婚妻;我觉得我可以先在禹州城待一段时间,毕竟,我还有东西在路上没到。”
她指得是自己还在马车上,由苏然和拂春带来的物资,当然还有那只可爱的雪貂。
好久没见唐豆豆了,不知道它长大了没。
再说,如果在禹州城没办法完成自己的计划,那呆在这还不如赶紧找到另一个城市;不过寒言应该也在这,所以有关金属零件的建造或者是木料的使用,他应该能给自己提供一些帮助。
如果自己要求的金属零件所需要的技术含量实在太高,去清月教看看有没有人愿意接下这个工作的,似乎也行。
毕竟清月教的冶炼技术是公认的优秀,而制作武器出名的门派,用后世的话说就是军工品质,值得信赖。
美滋滋的思考计划呢,就听见阎墨厉以十分柔和的,似乎只是突然想起,觉得没什么重要事情才随口提起的声线,说道:“对了,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想插入你们之间的谈话;毕竟,你亲爱的未婚妻似乎没什么想和你说的。”
“嗯?等等,你这电灯泡还在啊?”
陌上花觉得至少有十分钟没听见阎墨厉的声音了,结果他不光还在,连姿势都没动一下;现在还要替自己说些什么?
我有什么想和阎北城说的?不都说完了吗?就是有关结婚的事情而已啊,难道我还要邀请他和我一起谋反?额,那还是算了吧,结婚都是“皇命难违”我才来的。
现在到了禹州城,在外人看来不就是成亲了吗?那还有什么好说的?阎北城连面具都不愿意摘下来给他的未婚妻看看长什么样,算什么男人呐。
虽然自己的脸上也带着面具,可自己的画像被贴得满城都是,就连刚才路上都看见了两张;而且面具还是只有小半边,只遮住了伤疤。
要是这样,阎北城他还不能想象出自己真正的相貌,那我们还是别结婚了;我们不一样,我们不适合。
“说,你还能比我了解她?你不也是天天深宫战场两头跑的大忙人吗?我倒要听听你还能爆什么料出来。”
对!说!我也想听!
如果不是明面上的身份差距,陌上花也很想弄张椅子坐了,摆出个二郎腿的姿势,黑社会跑腿似得,喊道:“大哥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