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不是无端的臆想,对于那些来到房间里翻乱了这些东西,还显得无比悠闲的神秘人物;他们也许根本不会在意用射箭的方式来提醒陌上花和南鹤他们的存在。
更有可能要用两人其中一人的受伤来证实这一点;毕竟,他们的身份未知,动机不明,唯一留下的纸条上,还是对南鹤等人满满的不满。
包括对自己的不悦——他们觉得自己根本就是妖女,应该诛杀。
还说什么业果天道,他们的身份还有可能是某些极端宗教分子;毕竟,自古以来疯狂的人总是那些样子的。
而且,这样的人,按理应该是很容易发现的,但阎北城不光没有他们的信息,他们却熟知王府的环境,了解自己和南鹤的行踪;如果他们不是在这王府里待了很长一段时间,那陌上花是打死阎北城都不信的。
但那位王爷就硬是没发现这几位刺客一般的人物,为什么?
某非是阎北城觉得他们也是可以拉拢的,或者干脆就没有发现他们的异样?要这么说来,他们可能还不是自己想象中的普通狂信徒或者什么看自己不爽、看三皇子、阎北城还有南鹤都不爽的单位。
而是一个有组织有预谋,可能规模不亚于巫仙教与三皇子阎墨厉暗中势力的一个黑暗中的组织。
陌上花觉得他们可能是皇帝的人,不然也不会说出类似谋反即为逆天这样的话;但转念想想,他们有没有可能只是想要扰乱视听,让陌上花和南鹤与其他人反目成仇,最好是互不信任,最后支离破碎?
因为纸上的东西只要识字会写便能编造,何况是那些明显已经潜伏在王爷府不知道多久的神秘势力?
事实上,陌上花也有些怀疑这伙人是阎北城的手下;是他用来给自己做下马威的。
可是想想,时间也根本对不上。
自己今天上午刚到,就连阎墨厉和他的那些亲信都感到惊讶;他更是穿上了寒言的那套衣服,像是想征求自己原谅(当然态度有待商榷)的前来寻找自己。
若说是他安排的这些人,那他们如此悠闲就没有任何问题了——但那是要在阎北城没有被打晕的情况下。
现在看来,那些人是在自己和南鹤刚刚将阎北城打晕,扛到他的寝宫之后就来到了自己的卧房翻找不知道什么东西。
还留下了威胁用的纸条。
如果是阎北城做的,在这个年代,他还没有相对应的科技能够支持他做出这样的行为。
何况,以他对女人的看法,还有他自认为对陌上花的了解;他也不可能提前得知自己会被陌上花敲晕过去。
陌上花举着蜡烛在门框侧边站定,用勉强能够看见门外,从外面又只能看见一缕长发的姿势,望着那对完全相反的脚印沉思。
不是同一个人的,但泥土的shi度有些奇怪。
足尖朝向外的脚印,要比足尖朝内的更加shi润。
那他们至少要有两伙人——房间里的脚印是呈现出逐渐干结状态的,毕竟他们脚底的只是shi润的泥土,而不是沼泽里的烂泥。
怎么可能在房间里走了大半天,还踩脏了地上为唐豆豆准备的绸缎后,还保持着那样的shi润。
就算是沼泽里的烂泥,也不可能显现出进房前chaoshi过进房后的状态。
他们的人想要扰乱视听?
陌上花有些忍不住想要趁着脚印刚刚出现没多久的时机,去仔细看看门口青石上的两个足印;但是只有月光朦胧的后花园让她止住了自己的脚步——她不想被暗算,只是这样,就没办法确认那两只脚印所能告知的信息了。
在门口,应该还有其他人的足迹,只不过最为明显的,就是那两个呈现出完全相反方向的泥土印记。
完全凹陷的泥印让陌上花大概摸清了那些人的想法。
这里是后花园,水汽很重,哪怕是干燥的初秋,在清晨时也会凝结不少的露水。
而一夜过去,门口的两个脚印早就变得一样干结;到时,被人检查也只会检查那两个最明显的,而被露水沾shi的青石板,还有之后那些人的到来,新的脚印会轻易的将反应了他们真实方向的脚印变得模糊甚至完全覆盖。
反正王爷府里的侍者卫兵都穿着几乎相同的鞋子,到时候,除了那反映了假信息的印痕,谁还分得清哪只脚对应着哪只脚印?
待到那时,谁都别想知道他们的真正去向——王爷府就那么大,找到了方向,其实和找到了人差不了太多。
所以才会有另一只完全相反的脚印出现。
可能在那时候,他们还会有人混在神情同样紧张疑惑的人群里,在心中暗暗窃笑,像是玩弄傻瓜那样,看着一群人一本正经的研究完全无法将正确答案告知他们的假痕迹。
然而,这是在陌上花与南鹤没有提前回来的情况下——时代背景约束了那些人的思维。
他们只会想着是阎北城将两女召去,哪怕是被两个女人扛着,也仅仅是因为喝大了;毕竟和两个风格叵异但美艳近妖的女子在一起,男人总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