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贼已全部拿下,请皇上下旨!”
姚璟头疼地看着殿内被押着的几人,审视的目光从他们惊慌失措的脸上一一掠过,最后落在一张年轻俊美的面孔上。
他的好弟弟,姚琇。
姚琇,这两个字如今读来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那个说永远拥护自己的姚琇,那个说仰慕自己的姚琇,那个说执手白头的姚琇。现在,正与乱臣贼子跪在一起。
好,真是好极了!
造反的当然不是姚琇,而是他那个不安分的舅舅,借着姚琇的名义,纠集私兵,就这样一路打到了宫门口。
姚璟早就警告过姚琇,说他那个舅舅怀有二心,不可委以重任,否则早晚会出事的。可他非不听啊,说什么“我舅舅都是为了我好”。
为了你好会在被抓的第一时间把罪名都推到你身上?就是欠拾掇。
该杀的杀,该发配的发配,殿里的人走了一批又一批,姚璟却唯独忘了发落自己的好弟弟。
待事情都处理妥当,他像是才想起殿里还跪着这么个人。
沉声道:“来人,传杖!”
在殿里侯着的几个奴才,“噔噔噔”跑去传唤了掌刑太监。
姚琇在冷硬的石砖上跪了几个时辰,腿都僵了,还是没搞清楚当下的局面,舅舅不是说来救驾吗?不是说都是皇兄的安排?怎么如今倒成了反贼?
他这厢里还胡思乱想着,蓦然听到皇兄铿锵的声音,只觉脑中炸开一道惊雷,将他轰得里焦外嫩。
他听见姚璟说,杖毙。
姚琇愣怔怔地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向姚璟。
“皇兄?”
三两个太监将姚琇按到条凳上绑了,袍子一掀,裤子一扒,露出挺翘浑圆的tun和白皙修长的双腿。
“皇兄!皇兄你听我说!”姚琇白着一张脸,被吓得魂飞魄散,急忙想要解释,可不料,姚璟并不想听他讲。
“嘴给他堵上,聒噪得很。”
姚璟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头也不抬地看着手里探子刚送来的密报。
“唔!”
那掌刑的太监不知从哪找来一块脏臭的抹布,团了团,捏着姚琇的下颌,制住他乱晃的脑袋,塞进他嘴里。
刺鼻的味道直冲脑门,熏得姚琇一阵干呕,气都没喘匀呢,板子就砸了下来,tunrou被砸得扁下去,留下一道巴掌宽的深红印记。
养尊处优的小王爷何时遭过这种罪,若不是被堵了嘴,怕是当场就大喊出来。
两个掌刑的分站在条凳两侧,尽职尽责地挥着板子,这边板子刚起,那边就接踵而至,丝毫不给休息的时间。
姚琇疼得受不了,手指紧紧抠着凳腿,泪水把视野浸得一片模糊。
大殿里很安静,除去板子接触皮rou的声音,如果再忽略姚琇喉咙里的呜咽声的话,就只剩下姚璟翻书页的“嚓嚓”声。每个人都大气不敢出,生怕惹怒了那位,掉了脑袋。
兄弟俩,一个冷眼旁观,一个在板子下辗转难熬。
皇兄真的要打死自己了,姚琇悲哀地想。
这么一想,他觉得自己可能真的不行了,又一记板子砸下来,一口气哽在喉间,差点没提上来,又因为被堵了嘴,咳嗽都被闷着,憋得他满面通红。
坐在上位偷偷观察的姚璟瞧着他咳得可怜的样儿,吩咐人去撤走了他嘴里塞着的布。
气游若丝的姚琇依着动作抬起头来,透过模糊的泪水看向龙椅上的男人。
虚弱道:“皇兄...皇兄饶我...”
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像有什么堵着嗓子眼,带着无处宣泄的委屈与痛楚。
姚琇忍得辛苦,腿绷得要抽筋,脚趾都在靴子里蜷紧了,眼泪却扑簌着落下来,又想挣扎着求饶,又疼得咬紧了嘴唇。
“好了,停吧。”
板子终于停了下来,姚琇吸了吸鼻子,吐出一口浊气。
身后的部位被打得高高肿起,tun峰上的几处皮肤有些破损,渗出点血丝,边缘部位已经瘀了血,泛着骇人的青紫色,已瞧不出它原来招人疼的样子。
两块rou活像被人用刀生生剜了去,疼得他眼前一阵阵发黑,恨不能当场厥过去。
姚璟放下手中的信笺,走到弟弟面前负手而立。
姚琇知道他正低头看自己,却不想理他,小心翼翼地拿袖子抹眼泪。
默默地耍脾气。
“没挨够?”
擦眼泪的手顿了一下,转而拽上了身上明黄的袍子,紧接着一张纵横着泪痕的脸撞入姚璟眼帘。
“皇兄饶我...”
姚琇拽着那袍子一角,贴在自己脸上,眼泪哗啦啦夺眶而出,他控制不住,甚至差点控制不住丢人地哭出声来,他害怕得要死,怕皇兄真的就这样将他打死了。
他哭得悲伤极了,难过得让姚璟都怀疑是不是打太重了,于是狠狠剜了几眼掌刑的奴才。
姚璟不动声色地收回眼神,垂眼看向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