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岭市第一综合医院,肛肠科门诊室内。
检查台上,翘着一个油黑发亮的屁股,瓣rou紧实,tun容姣好,远远看起来,就像一只令人馋涎欲滴的黑蟠桃。可仔细凑近了一看,那个粉嫩嫩的“桃心口”,明显多了一圈颜色鲜艳的红肿,就跟被亲肿了的香肠嘴似的。
且那处“香肠嘴”,此刻正经受着酷刑,一根戴着医用蓝色透明塑套的指头,正伸进那张楚楚可怜的“小嘴”里掏挖,四下翻搅着xuerou,痛得“小嘴”的主人,倒吸着凉气儿,龇牙咧嘴地威胁:“哎哟,医生你可轻着点!下手这么没轻没重,信不信我揍你啊!”
医生不为所动地又戳了两下“一指禅”,嫌弃地一扔手套道:“年轻人啊,最近是不是搞了什么特立独行的性生活?”
小宴哥一听这话,耳蜗里仿佛被人塞进了两颗原子弹,“砰砰”地就炸了,他身为一个堂堂黑社会小头目的尊严,被当场炸得魂飞魄散,他支支吾吾地憋出两句:“不、不会吧,这、这你还能看出来了?”
医生用强效消毒ye搓了两下手,这才摘下口罩,白了他一眼:“这么说,还真是了?”
“放、放屁!”小宴哥的脸,已经成了红染料倒翻事故现场,可他坚持认为,自己还可以再挣扎一下,“老子才、才没有搞什么奇奇怪怪的性生活!老子得痔疮,那是最近魔鬼辣烤羊腰子(肾)吃多了,上火!”
“呵,”医生显然经验老道,“吃啥补啥啊,没错,是该好好补补。马应龙痔疮膏之外,还要再给你开两盒汇仁肾宝片么?”
“你他妈!庸医!”小宴哥一拍桌子淬道,“就给我开俩这药,老子家门口药房里随便配,还需要排老长的队来看你?”
小宴哥还是知道要脸的,挂肛肠科这种事,不比在“武斗”场上挂彩的威风,是不能叫小弟们来替他排队的。别看此刻他表面上装狠,其实心里头一派忿忿然的凄怆:他妈的,那个该死的女装变态佬“海哥”我治不了,我还收拾不了你个白大褂么?这么想着,他浑觉光是拍桌,气势还显不够,必须配以一瞪眼、一踩凳子的潇洒肢体语言,才能充分展示出他光辉的“职业形象”,于是
“砰——”的一声,小宴哥锃亮的皮鞋,雄浑地踩在了病人的就坐椅上。没想到这一动作,牵动了他的肛口括约肌,职业气质还没展示出来,他痛得“嗷喔喔”的惨叫,就先行侧漏了霸气,“社会你宴哥”的强悍人设,瞬间崩塌。
幸好这医生天生一张扑克脸,否则目睹这情景,想憋笑都能给憋出小肠气。医生冷冷甩他一个眼色,顺便扔了一张方子:“给你检查过了,里头没有刮伤。粗是粗了点,但好在表面还算光滑。去楼底下拿药吧,以后啊,少拿啤酒瓶之类的粗硕硬物,乱插自己后面玩,除非,你还想来我这儿报道。”
啤、啤酒瓶?!
一瞬间,小宴哥的脑海,自动启动了“游标卡尺”模式,将那个娘娘腔大屌萝莉的rou棍,跟青岛啤酒的瓶底粗度,进行了对比测量。随后他悲哀地发现:自己还真像是被啤酒瓶给爆了菊,怪不得他妈的第二天就肿成了这样,几天下来也没消,害得他哪怕坐在空心的马桶圈上,也如坐针毡。
让我们跟随着小宴哥颓丧的脚步,移步换景。
现在,他取完药出来,忽然犯了烟瘾,打听了一下小卖部的方位,经过一楼的挂水大厅门口时,鬼使神差地往里头看了一眼。就那么看了一眼,你们说巧不巧!好死不死,他就远远望见了那个、于泯然众人之中,-泛着装逼圣光的身影。
挂水大厅内,多是歪倒在座椅上呜呼哀哉、面貌颓然的病恹恹人士。你能在那样一群人中,望见一个鹤立鸡群、以成吉思汗弯弓射大雕的姿势,展臂吊水的“美人”,这概率,基本“幸运”得可以去买彩票了。
今日的海哥,在人群中究竟有多耀眼呢?这就好比,你在一张马赛克模糊的群演背景图层上,硬生生地拖入了一个加粗描边的人体像素。那美人美则美矣,身材好则好矣,可无论你怎么,他都融不进背景——辣眼睛!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相逢何必曾搞基?一“日”夫妻百日“嗯”,“嗯嗯啊啊”肛裂疼。小宴哥看到海哥的第一反应,就像被瞬间贴了一张“石化符”一样,额头发晕、腿脚发软、掌心发汗、肛门发紧,整个人发神经似的冻住了。
而海哥也于千万人之中,“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抬首,那人就在挂水大厅门口处”,发现了与他有过一“日”之缘的小宴宴。
这时候旁边来了个老头,望了一眼海哥屁股底下空着的躺椅,颤颤巍巍问了一声:“年轻人,不坐?你不坐,我可叫我老伴儿坐了啊?”
海哥目不转睛,与小宴哥深情对望,随口应了一句:“嗯,不坐,忙。”
“你忙啥呢?”老头子用闲着的那只手,在海哥面前挥了一挥,海哥连长睫毛都没闪一下。
海哥继续摆着射大雕的姿势:“我在瞄准我的爱。”
说实话,今日的海哥,确实他娘的有点帅。]
那天以后,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