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晁言,我要打断你的鸡巴。”黎熙江说完就把门一摔,回去洗澡了。
许晁言愣了愣,然后笑了,舔了舔手指就回去了。
黄东凡听到黎熙江摔门的声音,放下书对许晁言说:“惹他生气了?”
“他嫌我烦了。”许晁言耸耸肩坐下,“不过我们一直在给他解释,搞得他也挺烦的,适可而止吧。”
黄东凡皱眉道:“虽然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姻但是熙江不知道什么才是恋爱,对程岳来说真的不公平。”
享乐主义者最讨厌的就是束缚,而恋爱就是。
一个钟后,黎熙江才洗完出来,他拿毛巾擦着头发进来,黄东凡问他:“周末你回家吗?”
黎熙江摇了摇头,弯下腰去拿桌子底下的吹风机,说:“不回去吧,我哥不在,没人陪我。”
“你的安全套快用完了。”黄东凡说,“你得回去拿。”
“什么?!”黎熙江惊讶道,“我上次不是拿了十盒?”
“你一天就快用了一盒。”黄东凡过去拉开了黎熙江的抽屉,从里面找到轻飘飘的盒子,倒出了两只安全套,“就剩这么点了。”
黎熙江头痛了:“我出门也就带了五六个,这样一天都不够用”
对于黎熙江来说,是他要跟人做、不是别人要跟他做,所以每次提供安全套的人是自己,这是理所当然的。
“所以,今晚你还和人约了?我帮你推掉了。”黄东凡说,“用玩具凑合一下吧。哦,你的润滑剂也快用完了。”
黎熙江叹了口气,说:“我怎么什么都快用完了还没发现,还要你提醒以前都不会这样。”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说满脑子都是的人是你吗?那就多想想的事。”黄东凡把他按在椅子上,“转过去,我帮你吹头。”
黎熙江听话地坐好,吹风机呼呼地吹着,黎熙江看了一眼有些空荡荡的宿舍,说:“其他人回家了?”
“是啊,就我和许晁言周末在学校。”黄东凡闻到他头发的洗发水香气,想着吹干了再亲一亲。
“要去我家么?”黎熙江问。
“不去,看你和别人做有什么意思?”黄东凡撇了撇嘴,“你等会要去找程岳?”
“警告你别再说我和他恋不恋爱的事了啊。我拒绝就是了,和他做普通朋友,可以吗?”黎熙江不耐烦地说。
黄东凡的手停了停,说:“你有这样的思想觉悟当然好。”问题是程岳那边,程岳不知道黎熙江是怎样的人,虽然黎熙江本质也是好的,但是他真的很喜欢黎熙江的样子。
黎熙江拒绝他,不知道程岳会怎样。
因为今天晚上的炮被推了,又被舍友叽叽歪歪半天,黎熙江心情很差,收拾好自己就赶忙出门了。两个舍友面面相觑,黄东凡问:“会不会逼得他太紧?”
许晁言:“他这逼确实很紧。”
黄东凡:“你这家伙已经完全败给性欲了吧。”
走出了宿舍,黎熙江姑且缓了缓,在兜里摸了包烟出来,刚要点上,想到路遥知说他抽得有点多,又放了回去。心烦得要死,黎熙江觉得自己很累,一点都不想动,现在也不想做爱,只想找个地方安安静静地待着,没人理他最好。
程岳和他认识没几天,早早地就跟他告白,说喜欢他,说要和他交往。黎熙江对于“喜欢”仅限于性爱,对人的偏好其实也只限于,作为一个炮友众多的人,他也懂得“雨露均沾”的道理。毕竟有时候想做了,没人能跟自己上床会很痛苦。
喜欢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感觉呢?
程岳喜欢自己,那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可惜的是自己都没有吐苦水的对象,谌明又跑了,不然他还能缠着人说几句。难道自己的炮友们一个个都要跟自己重复这个吗?能不能正常点做啊?
黎熙江一边想一边走,不知不觉就到了程岳宿舍,程岳宿舍门关着,他不知道人在不在里面。于是他就在门外站着,给程岳打电话。
程岳正在洗锅具,听到手机响了,放下手中的东西,随便擦了擦手就去拿手机。亮着的屏幕上显示出来的名字让程岳心跳快了几拍,急急忙忙地划向接听,手上的泡沫没擦干净,让手机从手掌里滑了出去,“啪”一声掉在地上。
他连忙把手机捡起来,但是手机屏幕摔碎了,触摸屏变得不灵敏,居然反向Cao作,明明划向的是接听,却变成了拒绝。看到自己挂断了电话,程岳都快急死了,宿舍又没有人,他想去隔壁宿舍看看有没有人在,能把手机借给他。
黎熙江脸一黑,大白猪居然胆大包天挂他电话?气得他正要转身离开,就听到后面门开了。
两个人眼神接触,黎熙江一下子看到他着急的样子,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扬起。
“你怎么挂我电话?”
“我不是故意挂电话的!”
两个人同时说。
黎熙江“噗嗤”一声笑了,程岳看到他的笑容,心跳就变得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