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岳想过去,黎熙江条件反射地退了一点,让程岳彻底僵住。他见黎熙江难受的样子,心也痛得不行,问道:“师兄,有什么我能做的吗?”
黎熙江想也没想,说:“离我远点!”
程岳一声不吭,乖乖地挪到角落,远远地看着他。黎熙江倒是在狼狈中又有了一些不忍心,挥手道:“你去把脸洗干净,我自己缓一下。”
得到了指示的程岳双眼一亮,这样能让他舒服一点吗?他立马起身,说了一句“我很快回来”,就关上门走了。
黎熙江打开了窗子,让室内的空气能够流通快一点,把令人作呕的化妆品气味散去。这大概就是吃rou不成蚀把米,下次非得把人洗干净了再黎熙江总结了本次的失败经验,争取下次能够一击必中。
走出包间后,程岳找到了服务员,询问了洗手间的位置,在路上他发现这个店还是挺多人来用餐的,只不过和他们年纪相仿的并不是很多。有些包间门没关,程岳还听见了有乐器表演,看到有人穿着和服翩翩起舞,小小地感叹了一下服务种类之多。
他和一群穿得如同乌鸦一般的男人们擦肩而过,径直钻进了洗手间,为首的男人停住了脚步,稍稍侧头似乎在想什么。
“少主。”他身旁的赫然就是面若冰霜的路遥知,此时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挣扎和嫉妒,只不过他微微垂着头,没有人看到罢了。
雷群礼一抬手,路遥知立刻给他点了根烟,他深吸了一口,慢慢地吐出烟雾,才说话:“程岳。”
路遥知僵硬着,回答道:“是的。”
雷群礼嘴角一扯,笑着说:“熙江在这里。”
路遥知瞳孔猛缩,他确实知道黎熙江在这里,这个店虽然有越衡的股份,但是越衡忙起来就会把电话转到他的手机上。也就是说,在老板跟越衡询问的时候,其实是经过的他。他的后背隐隐渗出了冷汗,知情不报还是玩忽职守?雷群礼不喜欢不老实的狗。
刚好今天帮派里一个外派的成员回来,要跟雷群礼谈点事,就在这里,路遥知本是苦不堪言,生怕雷群礼撞到二人。雷群礼是未来的掌权人,绝对不能在“情”字上被拌了脚,无论对一个人有多少感情,都必须压抑在内心深处。
所以路遥知很嫉妒,嫉妒程岳和他们身份不同,他可以随时随地地吐露爱语,而他们只能在床上发泄欲望,抱着不同的身子去思念相同的人。
日久生情这种荒唐的事也会发生在他们这群刀尖上舔血的人身上?
雷群礼似有雷达,他几乎是径直走到了黎熙江订的包房,打开门一看,他的“情妇”就在榻榻米上坐着,听到开门声回头看了他一眼。雷群礼皱了皱眉,他看出黎熙江不对劲,冷峻的脸上浮起担忧的声色。
黎熙江倒是有些讶异:“群礼?你怎么在阿嚏!”好死不死亲了程岳的脸,化妆品的粉末似乎黏在了呼吸道,还不小心吃了点进去,身上甚至开始泛起了荨麻疹。雷群礼从口袋里翻了一小瓶药,坐在他面前,打开瓶盖,旁边的人很有眼见地出去跟服务员要水。
西替利嗪路遥知的瞳孔又缩了缩,这是抗过敏药,雷群礼随身携带,也不知道此行他是早有准备还是他本能地感到一丝恐惧。
毕竟雷群礼并没有过敏症。
黎熙江想不到那么多,他被过敏折磨得够呛,等水来了就急忙吃药,缓了一下才感觉舒服了不少。
雷群礼撕开了shi纸巾的包装,拿着shi纸巾一点点地擦他的手、脸,对脸上泛起的荨麻疹视若无睹,相反眼中浓郁的爱意怎么也化不开。路遥知生怕别人看到这一幕,这对二人都是极大的威胁,就把门关上了。
“你怎么在这里?”黎熙江顺从地任他动作。
“凑巧,你以为我会为了你特地过来?”雷群礼本能地开始傲娇,路遥知庆幸地松了一口气。
黎熙江看了他一眼,眼中满是调侃,雷群礼嘴角一抽,也觉得刚刚自己的话没有什么说服力,就说:“丑死了,一脸包!别看我。”荨麻疹爬上了黎熙江的脸,不过不是大面积的侵略,只是在下巴附近鼓了起来。
“嫌我丑,手还抓那么紧”黎熙江不以为意,如玉的双臂慢慢缠上了他的脖子,嘴唇挨着耳畔,每说一个字就让男人乱了呼吸——
“我们多久没睡过了?”
“三、三个月。”雷群礼一想起就来气,他的“情妇”在他休养的时候跟自己的手下搞来搞去,偏偏主子却是“眼看手勿动”,馋的rou棒流口水,只能看着监控视频动手解决。
雷群礼觉得自己刚刚说话好像有些欲求不满,推开了他说:“谁稀罕跟你睡!”
“我还想说,你恰好来这里,恰好带了药,恰好救了急,我以身相许陪你算是报恩。”黎熙江跨坐上他的大腿,过敏反应稍稍退下就忍不住勾引男人,挺翘的tun部磨蹭着他的胯部,让雷群礼眼角微微发红。
“我陪你睡一星期怎样?”黎熙江说。
卧槽会死人的!雷群礼一下子脸就白了几分,想起自己连Cao他七次差点被榨干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