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款出了名的浓烈卷烟,兼具法兰西风情与西班牙的狂野。70长度的白色烟支在空气中静静地燃烧,吸入肺管的烟草格外呛人,像抽生烟一样,味道太重。
卓之湘给自己点了一支,夹在手指中间,过会儿吸一口,半仰着头,手肘搁在吧台上,变换着嘴型喷吐烟圈。
“咳咳咳这也太呛了!咳咳”掐着嗓子猛烈地咳嗽,赶紧拔出嘴里的烟。
卓之湘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
“喂,——”咳完,忍不住拿胳膊肘碰了碰卓之湘,好奇地问,“这不会又是你那个有钱的金主送的吧?”
里总共就那么多人,来来回回的,一传十十传百,卓之湘那点事根本瞒不住有心人。
卓之湘看着烟纸上一圈黄褐色的烧痕,淡淡道:“哪有什么金主,有钱的土豪罢了。”
“不对啊,看着不像是土豪呀”
“你见过他?”
“那倒没有——我猜嘛,他对你这么好,很贴心咯,又送名牌又送车的,光有钱的暴发户哪懂这些?”
“怎么?羡慕?”卓之湘懒懒地抖落烟灰,斜望着,语言简短,但意味深长。
摆摆手,黝黑的皮肤上满是自嘲:“羡慕也没办法,我哪有那个本事,能劝得客人多要几瓶酒就谢天谢地了。”
跟卓之湘同样是小城出来的,但卓之湘长得钟灵毓秀,却一身黑皮。好在他浓眉大眼、性格爽快,也符合某些客人的口味。
他俩窝在吧台那儿聊了会,等客人陆陆续续进场,两人便自觉分开,各忙各的去了。
属于的绚烂夜生活正式开始,旋转的镭射彩灯、声嘶力竭的乐队演奏、兑水的刺鼻烈酒凡此种种,纸醉金迷。
都市的夜场就是名利场,男男女女争相追逐,追逐的无非是金钱、rou体、声望、欢愉没关系也可以变得有关系,没机会也要去制造机会。
卓之湘上工的压力不大,几乎是有些懈怠地坐在吧台那儿,有人坐下了便跟人聊一聊打发时间,没人也不在乎,兴致上来了还会主动去跟人搭讪。
他现在浑身酸疼,那天在酒店被汪竞城折腾惨了,被抱着又啃又咬,到今天身上还留着些痕迹,白天又被杂志社的老妖婆逮着一顿指挥,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卓之湘想起工作上的事,便有些出神,还是一阵喧嚣拉回了他的注意力。
他对热闹不感兴趣,但听着那辱骂声越来越大,不由地皱起眉毛往闹事点走去。
围观的人不多,毕竟这种事情在夜场非常常见,不过是顾客看服务生不顺眼,或者是服务生出了什么工作上的差错。
只见被人抓着头发按倒在茶几上,双腿跪地,面色痛苦,而那客人的另一只手正握着啤酒瓶颈,源源不断地倒在的脸上。
平时在人缘一般,所以临到这时候,也没有人愿意站出来替他出头。
卓之湘看了眼那客人身后,正围坐着一大帮子男人,看表情像是一波来的,都没有上前劝阻,或是看好戏,或是事不关己地喝酒。
的呜咽声都被堵在往下浇的啤酒里了,他大张着口,无法用鼻子呼吸,厚厚一层眼皮紧闭着,看着屈辱又无助。
卓之湘走上前,扶起那倾斜的酒瓶:“老板真有钱,这瓶酒可不便宜呢。”
客人长得人高马大,看着比卓之湘威猛多了,并且卓之湘站得歪歪扭扭,所以他没觉得卓之湘是来挑衅的,顶多是没有眼力见儿。
“滚开!”那客人不耐烦地说。
卓之湘不为所动,手指沿着啤酒瓶往上走,直接而露骨地握住了客人的手腕:“老板都不问问我是谁吗?”
卓之湘手指冰凉,骨感清晰,众目睽睽之下,公然就做出了勾引的举动。
“你是谁跟我有什么关系?识相的别挡着老子教训人!”王牧手腕一僵,继而鄙视地看着卓之湘,只觉得这副急着拉客的样子实在是不堪入目。
“啧——”卓之湘收回手,出乎对方预料地,竟也回了个瞧不上的眼神。
他把烟重新塞进嘴里,咬着烟蒂含糊不屑道:“无聊的土大款,没情趣,怪不得年纪轻轻就只能靠嫖。”
听听,这像什么话?勾引不上客人竟然还敢倒打一耙?
王牧的火力顿时就转移了对象,他一把拽住卓之湘的胳膊:“你他妈刚刚说什么?”
卓之湘一个反手就挣脱了,于是看向王牧的眼神更加不客气了:“别死缠烂打啊,丢人。我从来不跟没情趣的老板。”
“老子让你跟我了吗?你想得倒美。”王牧混迹夜场多年,就没见过卓之湘这么“独树一帜”的,倒打一耙还睁眼说瞎话。
“不想让我跟你?那你拦我做什么?”卓之湘暗中递给一个眼色,感激地做了个口型,悄悄逃走。
卓之湘媚眼如丝,对着王牧吹了口烟,也不管人被他弄得直呛,径直走向坐在沙发上的某个男人,往那男人腿上一坐,挑衅地对王牧说:“拦我也没用的,反正我是看不上老板你的。相比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