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永丰坐在一家咖啡馆里打电话,这间咖啡馆建在医院旁边,人来人往的,倒挺热闹,不得不开个包厢。
“臭小子,这就是你准备给你爸的惊喜?”陆跃群的怒火隔着手机熊熊燃烧,“就为了一个女人的命,我们陆氏损失了几个亿!”
“哎呀,爸,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我这是为你积功德呢。”陆永丰开启甜言蜜语模式,“我让她爆出来的那些料,都是看着严重,实际用钱就能摆平的。陆家好了太久了,你不丢几块rou,怎么知道藏在草丛里的有几只狼呢,是不是?”
陆跃群果然被他转移了话题,冷笑道:“哼,杨家的那几个小辈,能力不大胆子不小,不是这事儿,我真没这个想象力,能想象到他们竟然敢觊觎咱们的东西。”
陆永丰婊里婊气地开始煽风点火:“哎呀爸,算了算了,咱们两家是亲戚,我还是半个杨家人呢,别伤了和气。”
陆跃群是只老狐狸,马上听出来了,他骂道:“册那,哦,合着是你自个儿对杨家也动了心思,还来演苦rou计想把你老子当刀使是吧!”
陆永丰笑嘻嘻地说道:“爸,亲爸~我的东西,不就是你的东西吗?再说了,是人家先对咱们动心的呀,您这不得礼尚往来?”
结束电话后,陆永丰叫来服务员,正要点餐,手机突然震了震。
“之前你说的那个小男孩的资料已经调查好了,发去你邮箱了。”
陆永丰看了一眼,目光又回到餐牌上:“上面的点心各要一份,打包带走的,再要一杯冷的美式。”
点完餐,他才垂眸打开了手机邮箱,陆永丰看着收件箱新的未读邮件,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服务生带着他的咖啡和他等的人进来了,陆永丰放下手机,换上一副嬉皮笑脸,用手指指那刚进来的人,对服务生说:“给他来个凉白开就行了。”
与他长相颇似的男人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陆晦臭着脸坐下来,不耐地说道:“有话快说,我还有事。”
看着服务生关上门离开后,陆永丰才优哉游哉地开了口:“我最近要办个棘手的事情,以防有什么用得着你的地方,所以先趁现在向你讨一个人情。”
这话简直欠揍到一定境界了,陆晦气笑,剑般的眉毛挑起:“我什么时候欠你一个人情,我怎么不知道?”
陆永丰一拍桌子:“要不是我,你能认识你周哥?你们能好上?”
陆晦不屑:“要不是你,我们早八百年就好上了。”
陆永丰又一拍桌子:“嗐,要不是我急流勇退,你能又追回我阿行又顺利继承陆氏?”
陆晦冷哼一声,却也不得不承认,在他们兄弟之争白热化的时候,自己注资挽救周重行的公司时,本应该输给陆永丰的。
“”陆晦露出一个不情不愿的表情,语气十分勉强,“只帮你一次,听懂了吗?”
陆永丰得了便宜,又开始恶心人:“哥哥弟弟之间的事,怎么能叫帮呢,这叫兄友弟恭。”
陆晦被他恶心坏了,反击道:“对了,我听说有位姓陆的热心市民这几天反复打电话投诉夜间娱会所噪音扰民涉黄涉非,扫黄大队的队长亲自上陆家发了面锦旗,有空来认领一下。”
陆永丰马上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认怂道:“那什么,好弟弟,千万别把这事说出去,不然我那一群老朋友准得跟我绝交。”
陆晦见他吃瘪,这才觉得舒坦了,从钱包里甩出几张钞票,站起来:“没事的话那我先走了。”
陆永丰说道:“哎呀这多不好意思啊还让你付账服务员多打包三份小蛋糕!”
“哦,还有”陆永丰一拍脑袋,突然想起一件事。
陆晦不耐地说道:“还有什么?”
陆永丰敛了笑,一双墨黑的眼睛便沉凝下来,“帮我转告你那位姓任的朋友一句话,悠着点。”
陆永丰快乐地捧着两纸盒甜点回到他和汪明暂租的小房子,推醒蜷缩在床上睡觉的汪明:“看!我给你带了好多吃的!”
汪明疲乏地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声音还带着半睡不醒的鼻音:“什么啊别烦我,人家正减肥呢。”
陆永丰向他眨了眨眼,“可是这个蛋糕是蔓越莓酸nai味的哦。”
“”汪明挣扎了五秒,终于愤怒又不甘地屈服于原始欲望,张嘴咬住了陆永丰喂过来的一勺nai油。
真香。
陆永丰又挖了一勺递过去,让汪明拿着叉子自己吃。他掀开汪明的被子,捏了捏他的手臂和腰,“你两周就瘦这么多了,还减个屁肥啊,你又不用当了。”
“你不懂,”汪明嘴里塞着蛋糕,含糊不清地反驳,“像我们这种销售人员,当然也要瘦瘦的,穿那个制服好看了,才有老板找你买酒啊。”
由于热心市民的举报,现在全城的娱乐会所都没法开展颜色业务了,在汪明的死缠烂打之下,苏姐勉强同意让他在韶华不换当个酒水促销员。汪明的工作时间在晚上八点到凌晨三点,于是这几天都和陆永丰的作息颠倒错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