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威,走过来一把他抄起来抱在怀里,笑着安抚他。
“别害怕,我们来了。”
在他们的到来后房间里霎时一片寂静,剧情急转而上,刚刚校长椅还不可一世的雄虫,现在在两位S级殿下的压力下,哆嗦的从椅子上站起来,眼看着他汗都出来了。
“这中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我什么都没做真的!”
“是哪只虫崽先打伤我孩子的!”
佐恩看看大哥的神情,叹气的摇摇头,为这位雄虫感到惋惜。
“加威,你说,为什么打他。”莱曼看向佐恩怀里的虫崽。
加威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现在有了虫撑腰,瞬间就垮下了精神,边哭边抹眼泪的说道。
“是他骂雌父,呜呜呜……他说雌父脏,不配在您身边,说我只是雌奴的孩子,他们是雌君的孩子,不配跟他们一起上课,呜呜呜……我太生气了才打他的,我不没有要故意害他。”
不仅是莱曼,佐恩都被这些话惊呆了,那种雄虫崽还这么小就会这样说话,那长大以后还了得?
孩子还这么小知道还少,可他敢这么说,一定是因为平常在家里总是听到父辈的议论,才有学有样。
一只这么小的崽子就已树立了这样的世界观,那些成年雄虫岂不是更离谱?!
佐恩不仅再一次感叹,庆幸他重生在了一个三观很正的家庭,不然这日子还有的过吗?!
............
学校的冲突爆发的突然,却在他们的到来后无声无息的消失了,莱家压下了所有的新闻,一篇也不准往外发,却再强势,也不能只因为辱骂就把那只雄虫真的怎么样,毕竟对方是贵族高阶。
佐恩一直抱着加威,直到他们一行回到了城堡,才把他交给了管家奥雷,而埃德加还跟在大哥身后,一直到书房。
书房里佐恩和莱曼并肩坐在那里,他们的下首埃德加半跪的地上。
“对不起,又给您添麻烦了,殿下。”
他的话里带着浓浓的无奈,莱曼却不以为意,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好像在想些什么,眼睛里有很多东西在酝酿在翻滚。
屋里静如死寂,埃德加越跪越僵硬,殿下难道已经开始厌烦了吗?
过了许久才听到殿下说了一句话。
“你怨恨吗?龌龊如我,龌龊如所有侮辱你的雄虫。保卫我们真的值得吗,埃德加。”
埃德加一瞬间听的呼吸一滞,把佐恩也听的心头一跳。
这个问题乍一听确实没头没尾,确实佐恩心里也一直想问的。
作为护卫这个种族的英雄,他们在被随意羞辱的时候,有怨恨过这样不公正的待遇吗,他们后悔过为了这个阴暗的种族流血受伤吗?
埃德加明显也被这个问题问住了,僵了好一阵才抬起头来,恭敬地回答,眼睛都有些发红。
“如果我说我不怨恨您会相信吗?”
是啊,会相信吗?佐恩问着自己,如果他也向埃德加有一样的遭遇,他可能不怨恨吗?
显然是不可能的。
然后他听见埃德加继续说道。
“可是殿下,没有值不值得。我的责任是护卫这个星球,这个种族,不只是那几只雄虫。”
他又顿了顿,这次的声音却小了很多。
“而且,我从来不觉得您龌龊。”
佐恩看向莱曼,发现对方仰头看着天花板,好像还在思索着什么眼神都有些空荡了。
明明埃德加是跪在他们面前,这短短的几句话里,他的身影却突然坚毅高大了起来,不再卑微和无助,又变成了那个军功无数的军团长。
也许雄虫们一辈子也不会明白,为什么军雌会对战场对有那么高的热情和痴迷,有时他也对克莱德执着于工作有些不解。
可现在佐恩突然想明白了。
不仅因为宇宙的美丽,还因为战场是对他们来说,唯一公平的地方……
“你走吧,回军部吧。”莱曼头疼的揉揉鼻梁,“整天给我惹麻烦,我不需要这样的雌奴,带上加威滚。”
埃德加猛然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他怎么也想不到殿下会这么说。
“可是,我……”
我的狂暴怎么办?您赶我走的话,我会死的…
“走!别让我说第二遍,你的狂暴我给你压制,等到控制不住的那天再说。”
莱曼依然仰头揉着鼻梁,仿佛知道对方在担心什么,又像是在有意避着,没有看着埃德加炽热的目光。
埃德加在原地跪了好久,深深看了莱曼好久,好像要把他的样子印在自己心里,最后他深深的向他低头俯身,行了一个大礼,然后站起来走了出去,一句话也没有再说。
又过了没多久,佐恩听到了飞行器升起又离开的声音,书房里,安静的连呼吸声都听的一清二楚,莱曼还保持着那个姿势揉着鼻梁。
如果说一无所有是一种痛苦,那拥有了全部,又何尝不是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