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的清晨,冬天仍贪恋人间美景不愿离去,寒气作为存在的凭证肆虐人间。早晨的课室,大多是昏昏欲睡,半梦半醒坐着模拟卷的学生。
早读铃声响起,唤醒了梦游中的人,教室逐渐被朝气填满。各种背书声讲解声,江墨在人声鼎沸之中做着昨天没写完的试卷,没注意到早读声突然变大。直到一只手伸过来敲了敲他的桌子,抬头一望,班主任皱着眉看着他,“早读别写试卷,这是背书的时间。”
江墨吐了吐舌头,发出不大不小的鼻音,“嗯。”低着头随口说着几个知识点,一边瞄着注意班主任的动向,等班主任不再注意他这边的时候,江墨开始踢着前面的椅子。
力气不大,不会让椅子有丝毫移动的迹象但却也是最恼人,有节奏的敲击,拉拉扯扯的背诵声中,咯噔咯噔只通过空气进入了两个人的耳朵里。
因为高三的缘故,班主任让他们每一个人都单独坐,只有少部分同学申请了同桌,而江墨也是那大部分单座的人,他的位置在教室的左边靠墙,右边的过道几乎被放书的箱子占满,书箱上还堆着十几本练习题和一沓高考模拟卷。也正是这几个箱子,刚好挡住了他对前桌的暴行。
江墨用跑调了的粤语哼着年纪比他还大的老歌,一边用脚打着节奏,越哼越开心。
“呀!”欺负别人的左脚被抓住了脚踝,还没来得及挣扎后脚跟就离开了鞋子,刚刚闹腾的劲头消失得无影无踪。
江墨半伏在桌上,揪着前桌的卫衣帽子,无声抗争。
炙热的手掌伸进裤管里,贴着尚未苏醒的肌肤,隔着袜子轻轻摩挲内脚踝突出的骨节。
食指挑开袜子边缘,肆无忌惮地钻入,鞋子松松垮垮地挂着,岌岌可危。
指甲在皮肤上留下白痕,好像小猫爪子一样刮在江墨心里,痒痒的。
“可以了,别闹了!”警告着前面的人,却因为怕对方做出更过分的举动而蜷起了脚趾。
手已经顺着小腿摸上去,仗着教室里有暖气江墨只穿了一条薄薄的校裤,此时裤腿已经被推到膝盖以上。
要是隔壁同学从书海中抬头,便能看见重重叠叠的书山中,一截白rou格外显眼。
见对方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江墨也觉得没意思,冷哼一声就不再说话,任由对方炙热的掌心揉着微凉的膝盖。
忐忑不安的羞耻从被触摸的部位蔓延。
连醉稍稍将座位挪后,自己也靠着椅背坐着,借着大衣的遮掩,隔着校裤,用江墨的脚套弄硬起的性器。
江墨被吓得浑身一震,手上不分轻重,拽得连醉往后一仰。
动静太大引来隔壁同学的一瞥,江墨也不顾得别人的眼光,咬牙道,“过分了。”又羞又恼,“放学别走!”
连醉轻笑一下,对威胁嗤之以鼻,把马眼吐出的yInye尽数涂在白嫩的脚心,烫得脚趾也蜷缩,也不管仍然勃起的性器,塞回裤子将大衣拉上装作没事人,徒留光嫩的脚丫在空气中。
江墨忿忿地穿上鞋袜,直到下课,脸上的红晕也没有消散,气愤地留下一句,“有本事你就干我啊。”看不到前桌眉头一挑。
今天的第一节课是英语听力课,还有两个星期就是高考听说的时间,早读下课没多久,大家已经走得七七八八了。
江墨拿了本子和笔就出发,经过连醉的时候,故意碰倒桌上的水杯,幸好水杯里只剩不到一口水,桌上也只放着几支笔。
剩下的其他人听到动静,也在无声地观望中,一时间,教室一片寂静。
“这两人不会要打起来吧”离他们最远的男同学如是说。
“应该不会吧”同伴弱弱地反驳。
一声嗤笑,江墨舔了舔上唇,一字一句,
“不好意思。”
似乎在等连醉的原谅,江墨依旧站在原地不动。在旁人的视角中,连醉什么都没有说的地离开了座位。
只有江墨才知道,连醉轻轻地说了一句,“真sao。”
听说课上,老师要求按课室座位来坐,没有同桌的自行搭配,连醉和江墨被同学们自动剩成一对。
一个冰山,一个毒舌,谁也不愿意招惹。
连醉是倒数第二个进教室,在剩的不多的座位里挑了一个角落,两个位子里没有选择靠墙的而是选择了靠过道的座位。
上课铃响起,江墨也徐徐走进来,走到后排,看也不看连醉一眼,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检查了一下耳机设备,发现电脑出不了声,就换了其他位置,或许是运气问题,好几台电脑都是有问题的。
江墨只好走到连醉身边,“喂,让一下,我要坐里面。”
前面的好几个同学回头,想着,这两人会不会吵起来。
在大家看不到的视角里,江墨苦着脸,用口型说着,“我好饿。”
连醉缓慢地站起来,就在大家以为好戏正要上演的时候,只看见连醉默默地让江墨走进去。
众人失落。
两人的英语听说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