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药
早在穿越后第二天,裴盈就了解到这个世界有可使人们基本免于信息素困扰的多种药剂,而专用的抑制剂和主要面向的屏蔽剂是最为普及的两种。
两种药剂是大的分类,其下根据具体效果包含诸多药品,大部分都已经实现平价化并纳入了医保,最基础的品类甚至已是非处方药,可以在各处药店乃至便利店买到。
裴盈检查过自己手头的抑制剂,发现量可能不够下一次发情期了,只好去学校外的药店补充了两盒。还是那次聚餐时,他不小心当成草莓口香糖给高丛飞的那一种。
尽管明知对于而言,买抑制剂就和买感冒药一样正常,裴盈结账的时候还是紧张得差点手抖。店员随口问他要不要避孕药,他也稀里糊涂地点了头,之后拎着装有两盒的确是草莓味的抑制剂和一盒用口服避孕药的口袋在店门口思考了五分钟,才用“有备无患”这个理由劝服了自己没把避孕药直接扔掉。
抑制剂的功效是将信息素的生产乃至散发量都控制在一定水平之下,而屏蔽剂则是暂时降低对信息素的敏感度。与早已成为未被标记的生活必需品的抑制剂不同,是否使用屏蔽剂基本依的个人意愿而定,毕竟能影响到的发情期很少出现在公共场所,只有一部分会选择买个安心,又或者是短期特殊需要,如伴侣产后。市面上可以买到的屏蔽剂效果其实有限,只有部分医院和警方持有强力而有副作用的药品用于应对紧急情况。
知道二人相性极佳导致随时有可能受信息素影响后,裴盈也想到过抑制剂和屏蔽剂,然而很快意识到吃药恐怕用处不大:裴盈的信息素量是正常的,相当于抑制剂起效后的状态;帮助不受过量信息素困扰的屏蔽剂在能察觉正常量信息素的高丛飞身上估计也难以起效。
“你还是试了屏蔽剂?”
裴盈一边把掰开的双棒冰棍递了一根给高丛飞,一边问道。五月下旬的市气温已可媲美夏日,所幸今天阳光强烈却不闷热,穿了短袖走在临水的树荫下感觉倒也不算难耐。
“对。体感上没有明显效果。”
高丛飞说着,接过冰棍咬了一口。他喜欢甜食,冰棍却是很久没有吃了。如果不是约了裴盈到这老城区的公园转,肯定也想不起专门买这种属于童年回忆的品类。
“嗯。不过,现在这样好像也没事?”
裴盈点点头,倒也并不失望。那天听完讲座,裴盈问了讲师关于特定和相性乃至抑制剂和屏蔽剂对“正常量”信息素作用的问题,得到的回答可以用一句话概括:药剂是纠正非常状况的,真有天生相性那么好的,那就是正常状态,吃了也没用。
“会没事的。”
看着裴盈舔上还带着层霜的冰棍,高丛飞感觉自制力又得到了一次锻炼。两周前他决心要追对方,却也没有什么老练的手段可以施展。把人约出来几次都很顺利,在外面玩得也尽兴,甚至有几次他去牵裴盈的手,裴盈也只是看了他一眼便任由他拉着然而他摸不准这态度是对他有好感还是单纯的缺乏戒心。
每次目光触到裴盈那水润诱人的唇瓣,高丛飞就会有干脆再亲一次试试的冲动,随即则想起那次裴盈看他的眼神——没有恼怒和被羞辱的不满,只有惊讶和困惑——之后就下不去手了。
“其实我还是第一次和人分双棒吃呢。”
根本没注意到身边人的纠结,裴盈轻吮了一下nai油味的冰棍,随口换了话题。小时候父母不让他多吃凉的,同学发小也都爱欺负他,没人和他分冰棍,好好的双棒都要分成两次吃,没想到长大了反倒弥补了当时小小的遗憾。
“家里不给你零花钱买吃的?”
“也不是。小时候没几个人肯和我好好玩,都爱耍我。”
尤其是10岁前后,小孩子有了点力气,随手推人打人都挺疼,更搞得长个晚的裴盈怕了他们。如今回想起来那些行为都是典型的“欺负人以引起对方注意”,但当时的裴盈只觉得除了楼远晴偶尔会帮他几句,好几个同学和邻居小孩都跟他有仇。
高丛飞很是意外。裴盈小时候绝对也是粉雕玉琢的,性格就算不像现在这么可爱,也不至于顽劣,周围人居然忍心欺负他。
“你呢?这么喜欢甜的,小时候没吃坏牙吧?”
回忆往往是幸福的,裴盈早不计较小时候的事了,见高丛飞那根冰棍转眼就要没了,想起这人咖啡牛nai和普通红茶都能加三包/勺糖的本事,嘴角漾起了一丝笑意。
“父母管得严,没机会。冰棍倒是和老姐分过。”
高家可以算是鲤鱼乡123,家教虽不至于说很严格,自小也有各种规矩和要求,他性格沉稳一半是天生的,一半应说是家庭教育的结果。
“对啊,你有姐姐。真好。”
裴盈连连点头,想起高丛飞说过有个大他两岁,按本人描述是“挺厉害”的姐姐,不觉略感羡慕。
“还好。”
对方语气十分真诚,高丛飞暧昧地点了下头,不置可否。他姐对他的最大帮助是锻炼了他运动乃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