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盈仰头享受着热水的按摩,不紧不慢地洗了头,直耗到指尖都有点被泡胀了才出来。
裹着浴巾对着镜子把头发吹到半干,裴盈才想起自己忘了拿替换衣服,正准备喊高丛飞帮他拿件恤和长裤,便听见门被敲了两下,透过磨砂玻璃能看见门外有个人影。
“小盈,忘拿衣服了吧?给你送来了。”
把买来的东西分门别类收好,顺便还洗了两串葡萄,切了苹果和甜橙,高丛飞正准备换身衣服,便发现阳台上还晾着二人的浴巾,估摸着裴盈多半是没拿东西直接就跑了进去。浴巾架子上倒还有预备的,替换衣服就要靠他这个外援了。
心中感叹着这才叫瞌睡就有人送枕头,裴盈转身就开了门,看见高丛飞手上捏着件浅灰色的恤和白色的休闲裤,挑着眉毛看着自己,目光似笑非笑,顿时微觉尴尬,赶紧微笑道:
“那个,谢谢。”
说着便伸手要去接衣服,手腕却被握住,身子被一拉,来不及反应,腰已经被人牢牢揽住,耳朵
上被哈了口热气,熟悉无比,却依然能轻易令他脸红心跳的低沉男声轻笑道:
“我改主意了你还是不穿衣服更好看。”
浴室洗手池的镜子上还残留着水汽,中间被擦干的部分则映出了一对爱侣缠绵的身影。
修长白皙的俊秀青年一丝不挂,被按在洗手池边上,站立着接受身后英俊男人的疼爱。撑在池沿上的双臂轻颤着,纤瘦柔韧的腰肢随着对方的顶弄扭动着,既像是逃避,又仿佛在迎合。
“嗯唔哥、慢点,别弄那儿”
裴盈清亮的嗓音早带上了鼻音,似乎随时都会哭出来。他在浴巾被扯掉的时候就明白高丛飞是真要在这里上自己了,虽然又羞又气,却也半推半就,等回过神来,后穴已经被涂满了润滑液,爱人几根手指就把他玩得欲火焚身,眼眶含泪,咬着嘴唇才勉强忍住没去求操,却还是在那粗硕阳物缓缓入侵时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叹息。
“这里能让你叫得特别好听,不弄太可惜。”
高丛飞笑了笑,嗅着裴盈发丝的清香,搂着对方的柳腰,身体力行地又一次戳在了爱人“不要”的地方上。裴盈的敏感点不深,不特意去找也容易蹭到,而每次他顶到那可爱的小凸起,对方发出的呻吟就会勾引他更狠地去干怀中的爱人,更不必提湿软穴肉的吮吸和缠夹,让他既想慢慢磨蹭,耐心地调教这只小猫,又想不管不顾地狂操猛干,立刻把人操哭。
“呜、哈啊谁、谁叫了!”
身体早就不受控制地追逐快感,已经被插射了一次的分身也在后穴快感的刺激下挺立起来,爱人的揶揄却还是让裴盈涨红了脸,哼哼着反驳,兀自嘴硬。
高丛飞眼中笑意更深了些,不再说话,下身抽插的速度和力道却都更上了一层楼,腹肌撞在爱人的翘臀上,每次进入都仿佛要将人钉在身上。粗长的阳物撑满了湿滑的孔洞,顶端瞄准一处碾磨,抽出时又毫不留恋,带得穴口红嫩软肉微微翻出。
“啊!哼、呜呜别、要破了哥、不行,嗯嗯”
裴盈咬牙忍了两秒,便被爱人热情而粗暴的动作欺负得呜咽起来,那一点反抗之意也淹没在了情欲之中。早就习惯了对方形状的后穴抽搐着吸吮不休,内壁更不断渗出水来,夹杂着叽咕水音的肉体拍打声显得格外清晰,令他几乎想要捂住耳朵。
“是前面不行?要被我操射了?”
高丛飞明知故问,扣紧了对方的细腰,将人死死抵在身下。裴盈高潮时会变得格外缠人,那滋味令人回味无穷,勾得他恨不得次次都把人干到靠后面高潮。
“啊、是唔、要被,操坏了太深了”
镜中漂亮青年满面红霞,出浴不久的滑腻肌肤上已经又冒出了汗珠,扒着池边的指尖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白,深褐色的眸子笼着雾气,根本没注意到爱人俊朗的面孔也有些扭曲,衣领扣子解开,露出结实的胸肌,同样是敷着一层薄汗。
“骚货。”
爱人前一秒还在嘴硬,一转眼就叫床叫得人心痒难搔,身体早就习惯了情事,却仍然不时就会因自己的一两句胡话而脸红。高丛飞本来就爱煞了裴盈,哪里扛得住对方这般妩媚姿态,低声念了一句,腰上越发卖力,深入浅出地捣弄着酥烂的甬道,享受爱人小穴的主动纠缠。
“呀啊唔、要到了,里面好酸哥、丛飞”
裴盈原本也只是勉强站着,被高丛飞这么一弄立刻就瘫软下来,伏在台面上呻吟,身前大理石微凉的感触与体内搅动的火热都让他既舒爽又难耐,分身又被轻轻挤在洗手池侧面蹭着,划出一道亮晶晶的粘液痕迹,十几下后便抖动着喷出了几股白浊,可怜兮兮地射了出来。
“宝贝,乖,别夹这么紧”
对方又一次被自己送上高潮,高丛飞心中得意,俯下身亲吻爱人莹白的后颈,又被对方清甜的体香勾得邪火上涌,虽然看人哭得可怜,却是完全停不下来,一下比一下操得更狠,捣得本就在颤抖的内壁痉挛起来,湿软的孔洞夹紧了他饱胀的阳物,流出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