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走了。
出门之前按了一个按钮,一个帷幕从房顶垂下,罩在铁笼外。
随着啪嚓一声,电源的开关关了,安余陷入无限的寂静与黑暗之中。
她脑中乱纷纷的,好半天才理出个头绪来。
和很多圈中人一样,她和女子是通过网络认识的。
起初是。
安余很谨慎,大部分时间她仅仅通过文字的来满足自己不为人知的欲望。
即使偶尔发图配合对方,也会避免漏出真容。
然而女子在认识她的第三天就对她说:“我能接受你现在仅仅是文字语音方式的网调,但我希望我们是朝着现实见面为目的相处的,因为我不可能永远对着一个虚幻的存在发布命令。”
安余起初没有在意,只是应付式的答应了下来。
她见的多了,女也仅仅是相对珍惜一点而已。
这个圈内来来往往的变换,比天上的烟云还不可测。
她不觉得她会和这女子相处到能见面的那一天。
然而事情后来却逐渐起了变化。
女子先坦率的告诉了安余她的手机手机号码,并且告诉安余只要安余需要,随时都能打通它。
安余没有试图打过,但她在上的消息,总是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得到女子的回复,不论是情欲上的还是生活上的。
她不知不觉地对女子便有了依赖。
半个月后她给了女子自己日常用的手机号。
三个月后女子知道了她的地址、学校。
八个月后她乘着火车去女子的城市奔现了。
这一切都是她在初次认识女子时完全没有想到的。
它们发生得自然而然。
女子除了会在调教过程中羞辱她外,日常生活表现得就像一个普通的甚至有些稚气的可爱女孩子儿。
安余初次在女子的城市见到她,女子只穿着一袭黑色的长裙婷婷地站着,脸上带着温柔静谧的笑。
此后那笑容在安余心里长长久久地挂着,偶尔回忆起来便觉得胸口暖暖的。
在此次见面之前她们已经现实了四次,网调了无数回,掐指算来,两人认识了差不多有两年了。
女子对她的调教从来没有出过差错。
安余有属于自己的安全词,但她一次都没有用过。
鱼水之欢,不过如此。
她们彼此熟悉,从性事内,到性事外。
如果不是此时此刻正被关在这漆黑一片的笼子里,身上残留的痕迹还诉说着女子之前的暴行,安余绝对想不到女子会这样对她。
安余蹲在笼子里面发了半天的呆。
她试着晃动组成笼子的钢柱,这些钢柱每一根都有她拇指粗细,上面的纹路螺旋上升,被牢牢地钉在地上,怎么也晃不动。
她爬到墙壁处,她脖颈手腕上的铁链,被粗粗的铁铆深深的钉在水泥墙面。安余徒劳了半天,也未能撼动分毫。
眼前的这个笼子对她来说犹如铜墙铁壁一般,凭借个人的力量是完全不可能逃出去的了。
而且女子手上还掌握了她的裸照。
如今真是人为刀俎我为鱼rou,安余苦笑着。
安余不是没有反抗的念头,但她饿得肚子咕咕叫的时候,只能去吃女子留在食盆处的饼干,渴得嘴唇发裂的时候只能喝女子留下的矿泉水。
等到有了便意,哪怕她再不情愿,也只能蹲在砂盆附近,解决个人卫生问题。
一整天她都在这个不足10平的笼子里面生活。
赤身裸体的没有一点尊严。
为今之计,安余能想到的办法也只有假作顺服,和女子虚与委蛇了。
等开门的声音响起,安余甚至微微有些激动。
帷帐外先是亮起灯,然后,罩了安余一整天的“罩子”缓缓升起。
女子再次出现在安余面前时,安余已经脸上挤着谄媚的笑容。
她娇滴滴地唤道:“主人。”还讨好地冲女子伸出舌头,呼哧哧地学着狗喘。
“哟,这么乖啦!”女子笑嘻嘻地靠近,眼神似不经意地瞥过砂盆,那里堆着一堆安余的排泄物。
“小狗狗真聪明,这么快就学会在盆里排泄了。”女子只这轻轻的一句话,便成功地让安余羞愧难当。
但,她还记得自己的目的。
“主子,贱婢这么乖,你是不是应该赏赐一下贱婢?”安余硬挤着笑容试探道。
“你要什么赏赐?”女子问。
“主子要玩监禁,贱婢也是愿意的。只是,主子将贱婢关在这个笼子中便可,何必要用这手链脚镣把贱婢拴起来呢?”安余望着女子,哀婉地央求道,仿佛真是一个顺服极了的奴婢。
女子笑了笑,在安余面前半蹲了下来。
她的手从铁笼的两根钢柱中伸入,轻轻地抚在安余的背上。
一下又一下,轻柔、舒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