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垂庭第二天也没有出现
沈芝华很正常的早起练嗓吃饭去广和梨园。
只是太过安静了。
公馆里几乎听不到一丝声音,以前有顾垂庭在时,佣人们总能听到沈先生和他说话的声音,现在,沈芝华一整天不开口,大家也跟着小心翼翼,干活儿都轻手轻脚。
沈芝华的生活一夜之间似乎恢复到了以前,这才是他的生活该有的样子。
他想,就像以前一样生活,很好的。
转天戏班又接到邀请,这一回是美国领事馆的杰克森先生要办舞会,虽然他没有什么Jing力去应付,可是那天在田中家中多亏了杰克森先生,他欠着人情,只得跟着班主去了。
站在台上,下面全都是端着酒杯的洋人,令他又回想起去年,他甩掉脑子里的想法,恹恹的开嗓。
大厅的一处角落里,聚集着一群人,个个都西装革履,年轻气盛。
其中一个问:“老顾啊,这么些日子不见你,怎么突然对京剧感兴趣了?还专门给杰克森先生请戏班子。”
顾垂庭翘着腿,眼睛直勾勾盯着台上的人,听到伙伴的问话,好半晌才回答,却是风马牛不相及,“你知道吗?以前我在宾西尼亚大学就读时,见过自然学院养的一只白孔雀,那是很难得一见的珍稀品种,尾羽比所有的孔雀都漂亮百倍,不过很是骄傲,若是有人靠近它,它就会伸出它细长尖锐的喙啄人。”
那人摸不着头脑,“所以?”
顾垂庭低笑一声,“所以我开始想法设法接近他,想要驯服他,花了很多时间。”
那人追问:“你成功了?”
顾垂庭盯着手腕,似乎是陷入了思索,半天没说话。
旁边立马有人打圆场,“哎呀,驯服不驯服有什么关系,最多不过能摸一摸那漂亮的尾巴嘛,有什么大不了的。来,顾行长,我敬你一杯。”
顾垂庭端起桌上的高脚杯,杯子一晃,红酒的香醇扩散在鼻尖,一种诱人至极的味道,他勾着嘴角笑了一下:“我可不仅要摸他的尾巴,我还要他心甘情愿的走到我身边,将他漂亮的身体主动展现在我眼前,求着我抚摸他。”
沈芝华唱完一场,就和杰克森先生匆匆告辞想走,像是宴会厅里有什么吃人的怪兽一样。
他妆都来不及卸,就忙不迭的往外走,走得太急,没个注意,和端着东西的侍从撞到了一起,酒水和从他的胸口浇下来,一整片衣服全脏了。
杰克森先生非常抱歉,诚恳的的邀请他上楼,替他寻了新的衣服来换,但还要招呼客人,亲自指给沈芝华指浴室,让他不要拘束,随意使用,就离开了。
沈芝华原本还想走,可是忍受不了胸口这种黏糊糊的感觉。他想,就耽搁一会儿吧,而且是在楼上的房间里,这里只有他一个人,谁也不会上来。
当然这个谁,特指顾垂庭。
他早该想到杰克森先生和顾垂庭相识,宴会肯定也会邀请他的,自己就不该来,天知道,看到顾垂庭坐在下面的时候,他真的连嘴巴都要张不开了。
他犹豫了一下,进到浴室,刚脱下衣服,就听到门“咔嚓——”的响了一声。
沈芝华一惊,他刚才不是锁门了吗?
还没来得及反应,顾垂庭已经出现在了浴室门口,今天他穿的是一身银灰色西装,剪裁贴着他的身线,笔挺Jing神,皮鞋铮亮,他头发用发蜡打理得整齐,同曾经那个跪在他地毯上顶着毛绒绒头发的男人判若两人。
他斜倚在浴室门口,喊道,“小扇儿。”
沈芝华退后一步,手里拿着准备一会儿洗干净穿的衣服掉到了地上。
顾垂庭迈腿进来,帮他捡起衣服,叹气道:“又弄脏了,一会儿要穿什么出去呢?”
再次看到他,沈芝华那种复杂的情绪立刻冒了出来,胸口像塞着一团棉花令他喘不上气来,愤怒,生气,难堪,还有委屈,通通冒出来了,弄得他眼睛发酸。
“滚!”他冷声道,随手扯过旁边的毛巾往身上裹。
顾垂庭却一步跨上前来,将他推到墙上,手不小心摁到花洒,温热的水从头顶浇下来,沈芝华下意识的一闭眼,就感觉嘴唇一软,双唇已经被顾垂庭亲住了,手上的毛巾也落到了水里。
顾垂庭在他嘴唇上亲了几口,微微分开,隔着水帘深情道:“小扇儿,我好想你啊。”
沈芝华被他突然袭击弄懵了,这才反应过来,立刻推他,“滚开!”
顾垂庭接住他的拳头,握着反手压在瓷砖上,以一种绝对的,不容反抗的姿态牢牢的掌控住他,“小扇儿,你乖一点。”
说着不等沈芝华回答,已经分出一只手去摸沈芝华的光裸的双腿之间。
沈芝华羞赧又难堪,红着眼眶,大喝道,“你干什么,放开我。”
粘了水的下身水淋淋的,摸着水滑而软绵,很多天都没有得到过发泄的器官,被顾垂庭一摸,过电似的激得他一抖。
顾垂庭蓦地低笑一声,他知道沈芝华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