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秋的风已经有了几分寒意,卷着落叶胡乱地在山路上刮扯,它们仿佛能穿过车窗,一道道刺进胥柏安的身体。车内没有音乐,是死寂一般的静默,人好像枯萎了一样,连带着他的头发都变成了枯叶。
聊天界面还停留在一个月前,是对方的一句“哥,下楼,我在车上等你【开心”
屏幕暗了又亮,他终于放弃打字,干脆利落地关机。
胥柏安又想起前天那个小男生的模样——活泼、清透,像草莓味的冰激凌,确实是讨人喜欢的。
车子一路上行,劈开一道道栽满梧桐树的公路,终于驶进一栋黑漆漆的别墅,车灯未灭,厚实的铁门已经重重关上。
房门很快被打开,映入眼帘的是黑色的西服裤脚——一如既往被熨烫得服帖板正。
“叔叔。”胥柏安抬起头直视对方,依旧是一副淡淡的神色。
对方出乎意料地没有为难他,而是靠在沙发上边静静听着边注视着他。
“时隔三年终于来见我,高贵的乐坛巨星重新爬回淤泥,就是为了那个废物?”
胥正晏的神色难以捉摸。
“求你把事情压下来,我...愿意支付对价。”胥柏安放缓呼吸,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真了不起啊,他艹着别的男人也心甘情愿替他擦屁股?”
胥正晏摆手示意他过来,继而转手捏住了他的下颌,目光从透亮的眼睛扫到微张的唇,他用手指摩挲着柔软的下唇,凑过去的嘴中途又移到耳边,带着压抑的、模糊的兴奋:“他有没有艹过你?像我这样摸过你?”
胥柏安僵直的身体在这一刻复活,激烈地扭动着想要挣开禁锢,胥正晏似乎十分满意这个反应,更加用力地箍紧他的腰,下流地挺动下身撞了他一下:“小安,对女人也硬不起来吧?”
紧绷的弦再也撑不住,记忆里的画面争先恐后涌入大脑:男人投下的Yin影罩在年幼的身体上,压迫感令少年喘不过气,身上每一寸肌肤被肆意蹂躏,腿间插进陌生坚硬的东西...膻腥的味道包裹着全身...
男人喜欢吻他,卷住他的舌头吮吸缠绕,再轻抚着微肿的嘴唇打量他,从眉毛到脚踝:“小安,你是我这辈子最完美的藏品。”
“小安,你是我这辈子最完美的藏品。”
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胥柏安的扣子正被一颗颗解开,胃里陡然一阵翻涌,他一把推开男人的胳膊向卫生间跑去,接着是关门声,呕吐声。
过了不知多久,房间安静下来。胥正晏渡过来轻轻敲门:“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小安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玩儿躲猫猫呀。”
胥柏安猛地从水中抬起头,他死死顶住房门,不知所措地喃喃:“对不起,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做不到...”
门外响起钥匙转动的声音,胥正晏又一次轻易地抓住了他。
被水浸shi的酮体在衣服包裹下若隐若现,尽情勾勒出劲瘦的腰肢。胥柏安的衣服领口被粗暴地扯开,露出含着锁骨的一大片雪白肌肤。
胥正晏凑上去舔弄,摸进衣摆下方去掐弄敏感的腰侧。
胥柏安的身体依然轻易地被点燃,喉间漏出一丝呻yin,在狭小的卫生间被无限放大。
他猛地开始挣扎,双手用力推拒着男人的触碰。胥正晏转过他的身体推向墙壁狠狠地压住,一边动手将下身衣服连同内裤一同扯下。
“三年,好好想想怎么讨好我才能减轻惩罚。”
一串冰凉的ye体落在股间,胥柏安不安地扭动身体,溺水者寻求浮木般,他扯着发颤的嗓子喊叫:“救命...救救我...救救我...”
——这种无意义的求救是胥柏安年少时早就放弃了的。
身后的动作停了下来,胥正晏抽出shi漉漉的手指,一把揪住头发迫使他仰起头。
胥柏安的脸色煞白,他置于这个境地,全身的肌rou都因记忆中的恐惧而紧绷、发颤,眼神中却闪过一丝倔强和挑衅。
胥正晏只有一瞬间的疑惑,他环顾四周,突然从门框的缝隙扣出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微型摄像头。
“呵呵”胥正晏嗤笑一声,将它随意地冲进下水道,拍拍他的脸问道,“用你的换他的?准备拿这个要挟我,还是拿这个去告我?”
胥柏安终于撑不住,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赤裸的肌肤贴着冰凉的瓷砖,他似毫无知觉。
胥正晏蹲下来看着他,胥柏安的眉毛生得风流俊逸,眼睛也是标准的桃花眼,此刻泛着泪光,连那颗痣都变得楚楚动人起来。接着滑下去,是Jing致的鼻、唇、下颌,特别是那张唇,宛如爱神之弓的形状,令人生出撷采品尝的欲望。
“你长了这么一张脸,总是让人不忍指责,可今天你真的太不乖了,或许应该稍稍惩罚一下,让你长长记性才能听话。”胥正晏的语气带了几分疲惫,听起来倒颇像为孩子发愁的父母。
只有胥柏安知道,这个从孤儿院把他带出来的所谓的叔叔,根本是一个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