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周日余樊都是不去书店的,做六休一,这天他往往都会出去溜达,看看有没有什么看中的人。
8月9日,宿舍群里舍友们说着准备买票返校的事情,余樊拎起门口的垃圾下楼,燕南刚上完夜班,在被子里睡得香甜。
拆迁的脚步好像已经逼近,最近时常有测绘员在巷子里驻足,这让他有些急迫,老城区混乱的人员组成和亲近的邻里距离都是老叔特意为他选好的,可是到现在他也没有什么收获。正在这样想的时候,余樊却觉得有点奇怪。
垃圾丢进桶里发出轻响,站在附近的测绘员奇怪地看了这边一眼:“什么声音?”
另个同伴也回头看了一眼,没太在意地说:“是猫吧,这边挺多流浪猫的。”
余樊从他们身边走过的时候,他们也没有任何的反应。他心里有个猜测,走到附近的小食店门外,玻璃门上的倒影里空无一人,是隐身吗?
这会儿街上只有少数几个路人,稍微试探几次,余樊明白这是个对外的暗示,如果他不想被别人看见,就可以“隐身”,实质上是让人不去注意他,把存在感降到最低了。
又和燕南试了几天,余樊知道还能针对一个特定的人使用这个能力,只是会比较麻烦。
他迫不及待地要找个人试一试,却没遇到合适的人,直到那天陆妙让他帮忙回学校拍一份文件,他才找到机会。
回学校的公交车上恰好坐满了人,余樊只能在车的中后段站着,晃晃荡荡的车,驶进昏黑的隧道里,那瞬间余樊以为自己听见了暧昧的水声,可是四处打量却没什么异常。
到站的时候余樊差点没能下车,也许是那个能力的副作用,他现在存在感变弱了,常常被人忽视。
在学院办公室里余樊遇到大师兄徐意,忽然心中一动。
徐意是他们专业入学时的辅导员助理,又因为余樊的班主任以前也教过徐意,他们班里人都叫徐意大师兄,徐意他爸爸是前一任校长,这人算是地道的学二代,长得也好看,个头足有一米九,在学妹乃至学弟当中都很受欢迎,只是从没听说他和谁走得近。今年他也毕业了,不知道怎么还会回学校来,余樊心想,就当是他们两人有缘吧。
余樊就跟着徐意走,中间只隔了两三米远,徐意根本没察觉身后有个人一直跟着他走。
一直到徐意进了教师公寓,余樊嘴里念着:“不会有人看见我的。”跟着他进去了。徐意开了门,关上的时候感觉门关得不太顺畅,也没想太多,只以为是房子太老旧了。
客厅里整齐地放着几个纸箱,一边的书架全都空了,看上去是要从这里搬出去,余樊知道大师兄是一个人在这里住,他还有个大哥还是大姐来着,老校长夫妇两人都和另一个孩子住在外面。这样正好,没有人会来打扰他接下来要做的事。
徐意进了房间,拉开衣柜看,余樊也走过来站在他旁边看,都是些普通的东西,这个房间也再普通不过,就像每个十几岁的男孩的房间一样,只是光线很好,窗纱被风吹着轻轻地摇,窗外能看见浓绿的树冠。
余樊趁机去其他几个房间看,东西都还在原处放着,看起来是刚刚开始收拾,果然徐意接了个电话:“嗯……手续都办好了……我今明两天收拾吧……不用,后天我自己开车过来……”这实在是巧了,看来老天都帮他,这两天足够做很多事了。
于是徐意刚挂了电话,就忽然脚底一滑倒在旁边床上,正要撑起身体时却忽然感觉大腿上有什么感觉,惊地他寒毛倒竖,却发生了更叫他惊慌的事,什么东西托了他一下,随即他的裤子就被扯开。
“喂……什么、东西……”他的声音都带了点慌乱,余樊偷笑着说:“你不会听见我说话的。”然后就站在边上看徐意要怎么办。
那奇怪的动静没有了,徐意从床上爬起来,怀疑只是自己的错觉,他下意识地摸手机,却不知道要怎么办,和别人说这件事?他跟同学都不熟悉,以前的朋友也并不是常常联系。正一团乱麻时忽然受到一股撞击倒在床上,眼前一重就被东西遮住了,是柔软的布料,他想扯掉,两手却被抓住拉在头顶,他可以确信家里是进了人,忍不住在想难道门没关好被人闯空门了吗,却感觉到手被束缚,那个人竟然将他两只手都捆在头顶的床头架上。
“放开我!你这样是犯法的!”徐意两腿乱蹬,却什么都没有踢到,余樊早看出他的意图躲开了。
徐意躺在床上只觉得心中慌乱,完全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他本身又不喜欢和人打交道,也没看过那些乱七八糟的书,这之前他都不知道男人和男人也能做那种事,因此哪怕裤子离开身体,tunrou直接触碰到柔软又微微粗糙的被面,他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盖着眼睛的衣服是夏装,微微透着光,他慌张地面对即将发生的未知的事,又无从相信。一直到有什么东西刺进他的菊xue,那种疼痛直冲大脑,他摇着头大叫:“什么!不!!”
剧烈的撕裂感,过量的疼痛让他眼前发黑,低低地呜咽着:“不……”脸上似乎被什么东西轻轻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