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像往常一样,在“澹台”的洞府修炼完毕,顺路绕道门派中一片不大不小的树林,去看看他最喜欢的几株花树。
今天小师弟没有来见他,不过他并不放在心上,又不是情人,哪里需要天天幽会。只要隔上几天和他说说话,指点几下他的修炼法门,看他对自己从戒备到满心信任,他心里就像喝了酒酿一样醉醺醺的。这种感觉很好,他很喜欢。
他踏入树林时,凭借高人一等的修为,敏锐地捕捉到了角落里的谈话声。
主仆两人鬼鬼祟祟,口中谈着什么“裴越”“身份低微”“春情薄”“给他点厉害”“门派之耻”之类的字眼。谢宁只消低头一想,便明白这两人打的什么腌臜主意,无非是看裴越不顺眼,给他下了催情药故意看他出丑。‘春情薄’他也略知一二,据说服药之人完全不会记得第一次发作时的记忆,故此得名,倒也贴切得很。
他心中冷笑,一道法力发出,将角落里的两人捆了起来,从他们身上搜出剩余的药,便一股脑给他们灌了下去,然后把他们丢到了附近人来人往的宽广之处,解开了束缚,不再看他们一眼。
他的身影风一样飘到了裴越附近,发现这位小师弟蜷缩着躺在花树下,脸上冒汗,双目紧闭,显然状况不太好。他还保持着神智,勉强睁开眼看到谢宁后就是一怔:“大师兄”
他眼珠一转,仿佛想到了什么,不可思议道:“你、你给我下药?”
“小师弟未免太看得起自己,”谢宁嗤笑一声,斜睨着他,“我对你下手,哪里用得着下药这么麻烦,直接绑了回去日日夜夜玩弄,师尊不在,门派里也没人敢说‘不’字。”
裴越警惕地向后缩了缩,被谢宁一把揪住衣领拉到稍稍平整一些的空地上,这位大师兄左看右看,将自己的外衫脱下来铺在地上,对裴越道:“好了,躺上去吧,还要我请你不成?”
“你——”裴越惊得脸上血色都没有了,吃吃道:“你可知道强迫同门乃是重罪——”
“你不是难受吗?师兄帮你。”
谢宁不跟他废话,时间拖得越久对身体越不利,先做了再说别的。于是他先将自己一身衣衫褪去,显露出白皙得眩目的躯体,双膝跪在地上,就要去亲吻裴越的唇。
裴越看见谢宁光裸着身子的第一眼,就被定在了原地。
大师兄嘴角含笑,缎子般的乌发随意披散在肩头,身形匀停修长,胸前两颗红嫩嫩的茱萸随着主人的动作轻颤,令他心波荡漾,他哆嗦着移开目光,简直不敢再往下看。
他一直知道大师兄很美,只是大师兄脾气时好时坏,坏起来对所有人都没有个好脸色,他也就下意识不再直视他。直到今天,他看清了谢宁确实生了副勾魂夺魄的艳丽面容,只要看过这一张脸,世上别的什么美丽的东西,都显得寡淡且索然无味了。
对他,裴越没办法兴起反抗的意识,等到谢宁勾缠住他的舌头时,他的欲念瞬间被点燃,轰地扩散全身涌入脑海。
他不管不顾地抱住面前温热的躯体,掠夺对方口中甘甜的津ye,蹂躏艳红润泽的两片唇瓣,啃咬他能触及到的任何部位,胸前和脖颈是他重点照顾的对象。耳边似乎传来那人的惊呼和轻笑:“小师弟学得很快,一点就通。”
他用力将人压在身下。大师兄的肌肤格外细嫩,他亲了又亲,咬了又咬,对这具身体爱不释口,留下个人印记般的密密麻麻的印痕,竟一时忘记了下身的热胀。谢宁闭目细细地喘息,两手搂住他的脖子,哑声道:“别忘了正事,你想亲,以后师兄让你亲个够。”
“我只想好好亲你,别的没意思,不做。”
裴越虽然头脑昏沉,但也明白正事大概是指和大师兄行那周公之礼,可是男子和男子要如何做“正事”,实在超出了他的见识。
他不愿在大师兄面前露怯。
这话委实逗得谢宁发笑:“你那玩意儿再不疏解一番,怕是以后就用不上了。”
“我自己来”裴越招架不住谢宁言语放肆,扭开头不去看他。
谢宁一笑,指尖抚过对方的眉眼:“师兄可不是开善堂的,你亲也亲了,摸也摸了,我总要收些利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