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身下的女人,脑海里浮现出那张脸。
那是奥拉.莉莉,他最爱的妹妹。
随后他深吸了一口气,那熟悉的女性面孔在脑内消散了,他在旅馆的床上,身下的女人此刻正牢牢得攀住他的背。
"啊,请给我更多.....让我痛快得死去......."
陌生女人欢悦到极致的脸,面部肌rou纠结扭曲着,闭紧的眼,眉头皱出了深深的痕,高chao时刻让这个美丽女人的面庞变得丑陋恶心,那本该与自己妹妹相似的清纯感早已褪去了,取而代之的是憎恶。
他前所未有的镇定,注视着女人高chao的模样,那兴奋到狰狞的模样,倏然转变为死前的惊恐万状。
刀子深深得扎进女人的后颈,在她最喜悦的一刻,无情的结束了一切。
大量血ye涌出被切开的血管,起初只是一点,随后越来越多,喷洒在身后的白色枕头上,慢慢染红整片洁白。
女人的四肢被捆住了,麻绳随着她的挣扎越发死死缠住被束缚的身体,她紧闭的眸子猛然瞪大,不可思议而又透着怨愤,她死死得盯着眼前的男人。
身后的血越发肆意了,从她年轻洁白的皮肤淌下,很快她挺直的背上布满了暗红的血迹,她抽搐着。
很快她就不动了。
沉默。
男人起身,从风衣口袋掏出一盒英式鼻烟,搓出豆子般大小,蹭闻。
刺激得气味深深的呛到了五脏六腑,他吐出好几口烟圈,剧烈得咳嗽起来,视线被泪雾和眼前的血红模糊。
随后他烦躁得把鼻烟盒掷在地上,任凭细碎的粉末撒了一地。
起身。
女人的血已经快流干了。
深深卡进rou里的麻绳也被血迹弄得斑驳,他抽出绳子的时候异常小心,生怕在尸体上留下不美观的痕迹。
停止呼吸的女人,她浑身的肌rou已然松弛了,麻绳松松得绑在手腕脚腕和ru房下,小刀子很快就把束缚解除得干干净净。
后颈被刀子扎进的地方留下了可怖的窟窿,男人心里暗叹,只能把尸体弄回去再处理了。
大致处理完以后,手表显示快到四点半了,他把干净的女人尸体抱到了地上,重重得躺倒在床上。
八点前他该回家一趟,他很少回家,但是这次情况特殊,因为,这是莉莉回家的日子。
她毕业了。
这个刚刚做了恶的男人,或者说,拉斯洛,这才阖上了眼。
少女的上身是血红色绒布做成的短上衣,下身则是白色的裙摆。
裙摆上装饰着血红的绒布拼花,和橘色刺绣的纹路交织着。
映入拉斯洛眼帘的,就是那深深的血红色,就像昨夜眼前氤氲肆溢的鲜血。
他镇定了一会儿,上前,帮女孩儿提起行李。
他们很久没见了,曾经熟悉的人儿,此刻竟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莉莉却只是看着他,她的蓝色眼珠不住眨着,欲言又止。
她大体上算是个活泼而积极的女孩儿,和那时没有什么区别。
"嘿........拉斯洛,我说,我的哥哥,你可真是越发不苟言笑了。"她终于挤出了一句,然后低头拽着裙子的一侧,紧跟在他身后。
"是吗?"他反问,却没有回头多看她一眼,他知道身后的人儿现在一定盯着他呢。
"你们医生都这么忙?你累坏了吧。"
她快步跟着,她几乎一路小跑,她的喘气声很轻,但是在他耳朵里很重。
"到了。"
他说,他把东西交给家里的仆人,他回头,然后身后的女孩儿就这么没刹住车,狠狠得栽进了他的怀里。
"啊,拉斯洛!你一定是故意的!"莉莉大叫。
随后被他搂住了,他抱得很紧,手臂牢牢得环住她的背部,绒布的纹理印在他手心,异常清晰。
"我是,我是。欢迎回家,我的莉莉小公主。"
安排好妹妹以后,他就借口离开了。
他得安顿好那个女人的尸体。
此刻尸体正躺在冷冻玻璃柜台里。
男人盯着柜台,陷入了沉思。
躺在那里,她的手里握着一束野花,像是被抛弃在那森林里的孤女,因为谋杀,也不是,她的伤口很快会被遮掩住,用高高的蕾丝领子。所以还是很完整的。
冷冷的灯光打下来,如同森林的深处只有郁郁葱葱的树,树很高,在层层遮盖中偶尔会泄露一点的阳光,然后碰巧就打在她的脸上。就像把她整个人的生命之火再次点燃了。
她闭眼的样子就像只是睡去了一般恬静。
鲜艳的唇色被卸下,灰粉色里透着淡淡的紫,诡异而妖冶。
她的脸很美,但是皮肤已经开始发生变化,更白了,完全没有红润的白,沉寂得白,阳光下还是显得冰冷的白。
她的手指还是一样纤长,但是再也没法灵活的拨弄琴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