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伏在床上,执笔批阅一封奏疏。床头还叠了好些,都是政事堂议过之后,认为必须要圣人过目的大事。
隔着重重帷幔,一名衣着整洁、发髻一丝不苟的中年妇人正在事无巨细地禀告和歌的身体情况。
从被夹子欺负得肿胀的红缨,一直入着钗、半翘不翘的下体,到红肿绵软的tunrou、覆着蜡油的后xue。
除了这些预料中的、挑拣那箱子玩具时就大致能估量到的痕迹,和歌手臂上本不该出现的深刻牙印也被这位姑姑发现并且揪出来了。
平心而论,这怪不得和歌。重华此前从未表现出对这种“刺激”的玩法感兴趣,便是赏玩侍奴,也倾向于相互的取悦。由此黎调教侍奴时,素来致力于将他们的身子养得敏感多情,能够活泼泼地对殿下的把玩做出反应,相对耐痛能力便要逊色不少。
黎沉yin了片刻,还是拿不准殿下只是一时兴起,还是换了口味。
所幸这也不是急切要做的判断,还可以再观察一段时间。
“在训的侍奴每三日增加一个课时的耐痛训练,”黎随口吩咐教养姑姑,目光却透过帷幔,落在了一旁跪伏的和歌身上。
“至于你……”
帝国最巧手的织妇做的床帐,从外侧看向床内什么都看不到,从内侧看出去,仍然能隐隐绰绰看出人形。
娇柔的少年瑟瑟跪伏,俏生生撅着的屁股红肿未消,看着便诱人极了。
黎不免想到自己的屁股,被抽得透烂,结了暗红的厚痂,换纱布时还会撕裂伤口,渗出血来。
他黯然垂眸,淡淡道:“既然沈侯满意,你好生休养,明日再去服侍。”
少年轻轻一颤,然后恭声应是。
还是应该给人一点盼头,或许这人能服侍得更用心一些。黎顿了顿,道:“若是你能让沈侯满意,等沈侯厌倦,朕允你与听松任内苑教习,不必再侍他人。”
少年眸子刚刚亮起,又被泼了一盆冷水:“若惹了沈侯不喜,听松便没入教坊为伎。”
听松……和歌激灵灵打了个哆嗦。
只能说,这位圣人抓人软肋的功力确实是十分Jing深。和歌或许不在乎自己会落得什么下场,可一想到听松会沦落到那般一条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的境地,他整颗心便似被寸寸脔割。
还好让沈侯满意并不太难,和歌努力说服自己。他勉强压下恐惧,壮着胆子问道,“若是,若是沈侯不觉厌倦……”
黎冷笑打断:“沈侯问过你的名字?”
和歌这才意识到,那位温和可亲、看似对自己颇为青眼的侯爷,连自己的名字都不曾问询。
第二日午后,和歌提着小箱子,又出现在重华面前。
他的出现让乐容如蒙大赦。
自午膳后,重华眼睛有些乏累,便命乐容捧着书念给自己听,到这会儿已经有小一刻钟了。
乐容嗓子干得要冒火,几番想求阿郎容自己喝口水、歇一歇,又怕阿郎嫌自己体力差,再让圣人给他加体能课——他已经被安排了每日一个时辰的功课,要再来一个时辰,日子真没法过了。
若阿郎要赏玩和歌,我也可以歇口气儿。乐容脑海里飘过这个念头,声音便顿了一下。
重华正闭目养神,也没睁眼,懒懒发出一个鼻音:”嗯?“
”和歌来了,应是圣人所遣,“乐容忙道。
那是谁?重华无奈地掀了掀眼皮,就看到昨天那个小美人儿依旧只着一身薄纱,垂头跪在不远处。
“奴……奴奉圣人命,问沈侯安。”
声音是比阿容好听一些,难怪叫了这么个名字。重华懒懒想着,抬了抬手,吩咐对方接过乐容手中的书继续念。
这和乐容的设想有些出入,但结果好像也没什么区别。乐容把书交给和歌,指给他看自己已经念到了哪一行。待和歌接着开始往下念,而阿郎又合上眼,他悄然退后,倒了杯水吨吨吨往口中灌。
在和歌的设想中,今天会是非常难熬的一天。
昨日留下的伤并没有好全。揉开了淤血的肌肤火热而绵软,把玩起来别有一番趣味,或许这也是圣人命他今日继续入侍沈侯原因——至于和歌自己的感受,却是无足轻重了。
和歌已经准备好不论受到什么折磨都要咬牙忍耐。光是忍耐还不够,他在脑海中来回回忆往日功课中的邀宠技巧,希望能抓着一两个机会,讨得沈侯欢心。
然后他就念了一个时辰的书。
期间乐容给他递了杯水,悄然比着口型,道是沈侯已经睡着了。和歌却没那么心大,不敢碰杯子,也不敢停下念诵稍事休息。一个时辰下来,再怎么熟谙发声技巧,嗓音也难免变得沙哑难听。
然后,他得了代表满意的红色缎带,也宣告这一日的服侍结束。
是自己的勤恳老实取悦了沈侯么?
去向圣人复命的路上,和歌拎着甚至都没有开封的小箱子,心中满是茫然。
出乎和歌意料的,圣人对于他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