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辉本就重病未愈,一番折腾下来,整个人晕乎乎的,浑身无力躺在床上大口喘息。
于华叶从情欲中剥离来才发现他神色不对,身上的温度烫得惊人,不由得皱起眉头不悦道,“不舒服怎么不说?!”
不过看到苏辉整个人像是被玩坏了一样,厌厌地耸拉了下来,听到呵斥颤抖着身子眼泪吧嗒就掉了下来,于华叶的脾气突然就像泄了气的气球,啧了一声准备去叫家庭医生过来。
“别”苏辉的手揪着他一小片衣领,抽抽哒哒带着哭腔,声音也是软糯得像酿好的米酒,香甜香甜的,“能不能让我换身衣服,别别让人看到。”
于华叶叹了口气一下子把人抱了起来,苏辉身子软绵绵地倚靠在他身上,连惊呼都梗在喉间小声呜咽,戳得于华叶那颗心都跟着软了起来。
这孩子太乖了,让做什么就做什么,一点反抗都不会,让人爱不释手又心疼。
该对他好一点,但是软绵绵的性子又总让于华叶想在床上狠狠地欺负他,无奈叹了口气,难得做了伺候人的事情,拽下苏辉身上皱成一团的衣服,用毛巾擦拭掉自己整出来的痕迹,给人套上舒适的衣服。
苏辉烧得有些糊涂,乖乖地任他摆布着,被于华叶抱去了隔壁房间,叫来了家庭医生。
家庭医生连着这几日都没离开过,看于华叶的神色仿佛是在看一个禽兽,连病人都不放过,但面对万恶的资本家他只能屈服做好本分的事情,委婉地提醒了苏辉身体不适。
伴随着输ye针的扎进,苏辉手上密密麻麻的针孔又多了一个,轻微的疼痛和冰凉的ye体让他瑟缩了下,很快忍耐住了,连面对一大堆药片苏辉也只是皱了皱眉头压下了嘴里的苦涩。
“张嘴。”于华叶看不下去了,拿了颗糖丸塞进了苏辉嘴里,一时间苏辉嘴里蔓延起香甜的nai味,丝丝缕缕萦绕在心头。
“疼要喊,苦要说,生病了应该告诉我,而不是一味忍着。”于华叶看着他一张脸色不复红润带着苍白,心中很不是滋味。
苏辉输ye的手还裸露在被子外面,拽了拽于华叶的衣角让他消消气,嘴里还含着糖说话含糊不清,“没关系的不严重。”
“我就那么禽兽你生病了还搞你吗?”于华叶拉住他的手,不悦地皱眉,“怎么这么凉?”一边责怪一边把他的手拢进了手心里。
苏辉很想说是的,毕竟于华叶给他的第一印象有些或许糟糕,但面对在给他暖手的人,嘴里还带着被塞进来的糖,一时间有些语塞,他不必这样做的。
本来就是自己自愿的,搭上这条船,为爷爷的病谋出路,所以做什么都是他应该的才对。
“不不用这样,没事的。”苏辉紧张地要缩回手。
于华叶拽紧了手指小心翼翼避开手背,懊恼自己居然没看到这么多针头,拢着手腕啧了声,“别动,待会儿血倒流了。”
苏辉的骨架小,手腕也细,突出的一小节骨头弧度线条美好,青色血脉布在白晢的皮肤上,于华叶总觉得自己一用力就能把这个羸弱不堪的手腕给捏碎了。
苏辉被他凶巴巴的语气吓到,顿时老实不敢动了,整个人僵硬在那里,“对对不起。”
“好好的道什么歉?”于华叶疑惑。
“会会传染的,我忘了”苏辉喏喏地开口。
只记得生病会传染而不是关心自己生病了还被折腾?这是什么绝世乖宝的逻辑。
于华叶觉得自己都被他气笑了,“不会,闭嘴,别再说了,老实睡觉。”
苏辉虽然很累,但是这几天睡多了神志却很清醒,他听话地闭上眼,睫毛却扑闪得像振翅欲飞的蝴蝶。
于华叶叹了口气,手上的青筋暴起感受到手心里软软的手感又蓦地泄力,“睡不着就别睡了。”
苏辉稍稍睁开了一小条缝看着他,“您您让我睡的。”
一声您让于华叶黑了脸,像是被拉开了无形的距离。
他等了半天不见于华叶的回答,觉得自己可能又做错了,“对对不起。”
“怎么?!”又道歉?
不过于华叶的话还没说完,看到吓着他了,剩下的话放缓了语气,“以后不许再说这句话。”
商场里大杀四方的人在这里却一时语塞,不复谈判时的巧舌如簧,他想了想,“我给你讲睡前故事。”
小孩子睡不着好像都是讲睡前故事的,于华叶说完就要起身去拿书。
“不不用。”苏辉攥住了他的手,心中有些诚惶诚恐,“您不用这样,我没关系的。”
于华叶没见过这样的人,明明羊羔一样的软性子,却事事都能忍,乖得像个玩偶,怎么摆布都可以,这样子的人真不知道他的未来该怎么办,于华叶心中突然萌生起干脆永远将这个人纳入自己羽下,永远保留这份纯真。
但他还是语气严肃地说,“今天的事情是我做错了,不该折腾你。下次不舒服一定要严肃一点和我说知道吗?不止是对我,对别人也是,要会反抗知道吗?”
苏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