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黑夜总是来得特别早。
路上行人寥寥,细雪静静飘落,地面上已经铺了一层不均匀的白砂。
人行道上只有孤零零一排脚印,步伐有些虚浮凌乱,像是什么人醉了酒。
脚印延伸到某处时,突然与另一个人的脚印混乱地交叠在一起,把脚下的积雪都踩成了shi漉漉的污泥。
沿着脚印一路走来的还没走近就闻到了空气中浓郁的信息素味,再看见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皱了皱眉,捏住鼻子准备绕个远路。
而那边看似干柴烈火旁若无人,却在拼命推拒着完全压制住自己身体的,模糊间看见他这个路过的黑影就扯着嗓子大声求救。
路过的回头,正好瞧见脸上狠挨了一巴掌。
被打得不轻,脸上的红痕已经开始肿胀起来,却还是急忙用一双shi漉漉的眼睛带着希冀和祈求寻找他的身影。
路过的就站在原地看了他两秒,重重叹了口气,一只脚还退了半步。
眼里刚燃起来的那点求生希望在寒夜里被冻成了冰。
压住他身子的趁他呆愣的时候接着把手探进他裤子里揉他那处,力气很大,被过于粗暴的对待,锤着他的肩膀疼出了泪。
路过的看着眼前这幕,右手放在眼前做了个手势,似乎是简单目测了一下距离。
他吐出一口雾气后开始利用与两人的这点距离助跑,并且准确地一脚飞踹在正把手往裤子里伸的侧腰,将这个比自己体型还壮上一圈的毫无防备的踹得滚出去两个圈儿。
没等对方爬起来,已经又走过去补上两脚,还将人踩在脚下,让他整个人脸上身上全是shi漉漉的雪泥,并且居高临下地俯身,压低了声音威吓道:
“滚。”
]
修长的四此刻肌rou紧绷,神态桀骜危险,像一只扞卫自己领土和猎物的黑豹。
?
然后脚下的就真的滚了。
准确的说,是先在地上滚了一圈儿,然后爬起来捂着腰跌跌撞撞连滚带爬地跑了。
衣衫不整地滑落在地上,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发情,整个人瑟缩成一小团,痉挛似的颤抖着。
准确说来刚才也是他自作自受,未被标记过的发情期强烈的求偶信息素让使本来只是站在这里抽烟的起了歹心,也发了狂。
道路施工临时搭建的隔离墙在这里形成了一个凹角,正好挡住了探向这边的摄像头,无论是在这里标记这个,还是在他体内成结,都没有人会知道。
无论体型还是力气都远不及,何况是在发情期。
他那点无谓的反抗在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只能让自己吃更多苦头而已。
要不是路过的神来一脚,他可能真就莫名其妙不知道被谁彻底标记,连带着一生都给毁了。
“带抑制剂了吗?”
]
救他的显然没有趁人之危的意思。大概也是害怕被对方的信息素影响,他站得离很远,一只手捂住口鼻,有点粗重的喘息。
?
维持着刚才的坐姿,一边努力捯气儿一边摇头。
这个身上冷冽的信息素太有侵略性,他的毛孔正处于拼命散热状态,这样的信息素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连呼吸都有点困难。
一个已经成年的竟然不随身带着抑制剂?是学校生理卫生课没教还是太没常识了?
“你连自己的发情期都记不住?”
还以为记自己的发情期应该和女生记自己的生理期一样烂熟于心。
“哪会准到一天都不差啊!”抬起通红的脸同他争辩,用shi漉漉的眼睛瞪他。
被他身上温热热暖乎乎的信息素味差点冲昏了头,没心情和他斗嘴,又退了两步,蹙眉说:“我去找24小时便利店帮你买,你在这等我一下。”
“别!”正烧得迷迷糊糊,听他要离开激烈反抗,用可怜兮兮的表情看他。
想到他刚才差点被人就地解决的事,也觉得不妥,折中道:“不然你跟在我后面走,就别跟得太紧?”
同意了,吃力地爬起来。
“先把裤子系好。”看着他落下来的裤子和腿根的红痕偏开头轻咳一声。连忙转身,用皮带在腰间系了个扣拉起裤子,勒出细瘦的腰线来,再抬头看已经走远了。
他跌跌撞撞跟在身后,而并不回头看他,只顾埋头往前走。
的信息素存在感太过强烈,哪怕捏着鼻子,离得那么远还是一个劲儿地往鼻子里窜。
噗通。
身后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再回头看,已经瘫在地上,脸红彤彤的,耳朵和脖子也红得滴血,正艰难地张着嘴大口呼吸,信息素像发了疯似的不停蔓延,发出交欢的邀请。
Cao。
终于忍不住在心底骂了句。
“我受不了了,我会死的,”在雪地里无意识地小幅度扭动下肢,嘴里发出模糊不清的呓语,“你临时标记我吧。”
“他不行,我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