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然地将爱语断断续续说出口。
“好大,顶得好胀……”
邵长庚想要让他小声些,苻宁意识朦胧间感觉到自己的嘴被捂住,他为这种禁锢更加兴奋,反复舔舐起alpha的手掌来。
“还要……就是这样……全射给我……”
他再度搂住邵长庚,内腔被操开的快感夺去了他原本就脆弱的神智,苻宁闷哼了一阵,随后抽泣起来,alpha在安慰他,他拨开苻宁脸上汗湿的碎发,在额头上落下一连串轻吻,但苻宁在靡乱中并没有意识到这些行为的意义,邵长庚想要抽身退出去,可他哭得更厉害,。
“咬上去。”苻宁抽噎着,将alpha的腰压得更深,他的要求完全是为了报复他人,“标记我。”omega几乎再恳求。
女仆最近手头很宽裕,她给自己买了全牛皮的鞋子和口红,中尉对将军家的佣人都很有礼貌,而少爷又乐意用金钱来掩盖私情,同时又不得不对她更客气些,女仆自然乐意维持现状的局面。
苻宁继续同父亲吵架,他说如果父亲逼他和那个伯爵结婚,他就去自杀。然而似乎同家庭成员的争吵带来了某些动力,苻宁反而不再终日萎靡不振,他的骨折恢复得不错,几个月后,拆掉了可憎的石膏,医生也全力帮他恢复萎缩的小腿肌肉,他父亲忙于公务,继母忙于社交,邵长庚仍能安宁地同他当床伴,苻宁渐渐发现这个海军中尉,或是所谓雷达工程师,他不是自己第一印象中那般讨人厌,这alpha在做的时候总是很体贴,乐意顺着他的脾气,有时候他逼他说一些军舰上的事,邵长庚又能以无聊的事逗乐他。
夏天已经接近尾声,但热浪依然严酷,苻宁却并不怎么将天气放在心上,他盘算着父亲大体打消了让他结婚或回去上学的念头,想到可能还有许多年自在日子可以过,他长期抑郁的心情多少能得到缓解,但暑热依旧是他不得不面对的东西,一方面他的行动能力在恢复,但与此同时,他也开始厌恶一切食物,有几次他饭后吐得厉害,甚至怀疑是继母给饭菜里下了毒药。
苻宁并没有把这件事太放在心上,他终日用唱片机放音乐,觉得似乎应该把弹琴这项技能重新捡起来,可同住一个屋檐下,家庭成员间总有些会面的义务。
他父亲最近似乎有什么得意的事,他弟弟苻宣也在秋季来临之前被军官预备学校录取了,继母则上了画报的封面,自认为是顶时尚的社交名媛,除了他,似乎所有人都有好事,他们炫耀着自己,也逼迫苻宁为他们鼓掌。
这一次苻宁自己走着,没有拐杖,也没有人搀扶,自己走下了楼,坐到餐桌前,扮演起了好儿子的角色。
他的两个法定监护人统一口径,都不再提让他结婚的事,只是慰问他好转的健康状况,继母甚至希望他抽出一段时间去进行温泉疗养,当然苻宁乐于离开他们和美的一家,他用刀将烤鹌鹑切开,含糊应了几声,算是答应了,继母为他能到别的地方去折磨别人喜笑颜开。
苻宁这天几乎没吃什么东西,面前的精致的食物也丝毫引不起他的兴趣,烤得香脆的鹌鹑被切掉一块后就被拨到一旁,仆人从堆满冰块的高脚托盘里为他取来牡蛎,当柠檬汁被挤上后,牡蛎柔软的肉体散发出鲜甜,苻宁用方巾托起它的壳,想着自己今天多少得吃点东西,可海水的气味骤然涌进他的鼻子,他放下牡蛎,胃里翻搅得难受,父亲和继母正在跟弟弟说话,没有注意到他,苻宁庆幸这一点,他喝了口水,试图强压住恶心,但是一败涂地,他难以抑制地干呕起来,像是真的中了毒,一阵猛烈的咳嗽后,他依然没有好转,父亲被他病态的表现吸引,放下餐具来查看他的情况,苻宁想说自己什么事都没有,但他的胃被无形的手狠狠扭住扯动,omega凄惨地摔倒在地上,脸上沾着自己吐出的酸液。
为他诊治的医生依旧没用,苻宁觉得完全是自己消化了那股要命的恶心,医生不知为何对他持有一种奇怪态度,他建议苻宁去医院,但少爷死活不同意,他又建议抽一些血,苻宁依旧冷眼看他,最终还是将军的支持让医生的工作能够继续下去。
苻宁忍受了一阵父亲和继母的关心,又被迫喝了些没滋味的粥,在医生抽血时强忍不哭出来,他昏睡了半天,醒来继续听音乐,快要忘了有这么一回事,邵长庚跟着他的军舰出海了,他在某个港口城市寄来的明信片被女仆藏在口袋里送了过来,中尉可能马上会得到晋升,苻宁觉得自己多少该说些好听的,可一时懒得动笔写回信,可他刚把明信片压在枕头底下,那个一脸倒霉相的医生就唯唯诺诺地进来,在他后面跟着怒气冲冲的将军,继母不安地走进来,拉住丈夫的袖子。苻宁有些惊讶,他不觉得自己又干了什么错事。
“您……您怀孕了。”医生这么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