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冯文昭说着,解开萧澄扣得严严实实的睡衣,珍爱地抚摸起omega被水袋烤热的小腹,他想起订婚前关于冯文昭风流秉性的传言,一时呼吸不畅。
“因为我爱你注定早于你倾心于我,只是一眼而已,现在我还回不过神来。”
“天哪,我不敢相信……”在冷漠家庭被冷漠地养大的omega完全受不了了,他流着泪搂住丈夫的肩膀,心甘情愿献出自己,萧澄在婚后一段时间里计划着修建花园和玻璃暖房,他会幻想自己和冯文昭以及他们的孩子在里面其乐融融的样子,但实际上丈夫只盘算着他的父亲哪一天撒手人寰。
起初萧澄也只把苻宁当成亲戚家不懂事的小孩子,然后的一天里,这小孩子牵着外表可恐的大狼狗出现在他的花园,颐指气使要仆人为他摘满一篮红玫瑰,萧澄不太高兴,但仍打算和他说些什么,苻宁漫不经心地听起来,揪下玫瑰花瓣向狼狗扔去,却冷不丁冒出一句:“你知道吗,本来这些花会用在我和表哥的婚礼上。”
“这回你相信我,咱们好好在一起。”
他比照着这句话的口型,嘴唇上下相碰毫无声响,骗苻宁对冯文昭又什么好处?萧澄苦苦思索起来,但他们两个再也不是没有好处,omega轻松下来,手心的汗却长久未干,冯文昭一完蛋,他的表弟也要陪着。
“去死吧……去死吧……”萧澄反复念其来。
整好仪表,准备接待宾客,现在他反而想起张宗旻来,同样是骗子,omega对这个人反倒比较冷静,他向小律师承诺钱财,不过现在事情变了,管张宗旻和谁订婚?怎样都是没关系的,他都能要挟住他,至于钱,萧澄铁了心不再让任何人染指自己的分毫财富,财富将让他自由,冯文昭会断送政治前途,而他枕着金条纸钞弃绝忧愁。
“去死吧。”他微笑,想要当面告诉冯文昭和苻宁,萧澄又觉得自己因难以抑制的絮语变得像巫师,提起巫师,他今天倒真请来一位女巫,或是女珊蛮,怎么也都是一回事,她要替他的孩子算一算,他要花钱让鬼神开口保证,说他们会过上富足快活的日子,永远不会遇上烦恼。
按照通常的情理,冯文昭知道自己没理由感到丝毫快乐,面对一位omega的丧子之痛,快乐的心情极不得体——尤其是在苻宁哭着把一切归罪于他的时候,但侯爵也不像在面对萧澄嘴碎念叨时那般不耐烦,总之他就是受不了表弟的眼泪。苻宁连气都喘不上来,却不断地保证以后只爱侯爵一个人,omega的家里再也没有他的位置,海军中尉也显然不愿忍受他的脾气,冯文昭这时候自信起来,他觉得自己对事情的把握是对的,阿宁的确离不开他。
好不容易哄得表弟睡下,他还抓紧时间安慰了被萧澄斥责的男仆,应和着骂了几句自己合法的omega,见另一个小情人转委屈为欢喜,侯爵的心情也明亮了不少,他进来接洽了不少煤矿企业,手头宽裕自不用说,或许给表弟在城里别处再置栋小楼也是可以的,然而alpha很快就得转回眼下,笑容是必不可少的,他满意地巡视着井井有条运行着的一切,宾客陆续到了,只是放眼各处,都不见萧澄的影子,冯文昭心中暗道不好,担心会因此失掉辛苦维系的脸面,刚想在招呼来宾的间隙找个仆人问问omega的去向,就见自己的母亲韦芝莉姿态高傲又做作地进了门,守寡的侯爵夫人刚进来就拿了香槟杯,看儿子孤身一人时,嘴角勾起嘲弄,冯文昭把心一横,热情地迎上母亲,两人根本不像再打官司的样子,只是你来我往地寒暄着。
“夫人,您一个人来的?”他问母亲。
韦芝莉笑得很深,“我专程来给萧澄道喜的,怎么眼前也就你一个?”
“你总得把欠我的遗产都吐出来。”冯文昭心想,但表面上仍是用笑容搪塞过去,果然,接下来母亲说起了那些法律和官司,说起他死掉的亲爹,侯爵马上知道了,他斟酌起词句,暗示母亲如今不同以往,她没法再凭借着各种正当或不正当的关系压他一头,要是不想再平白多掏律师费,最好把冯家那些本该由儿子继承的房产、土地和股票还给他。
但母亲再这件事上脸皮也不薄,她看着还年轻,有时候乐意让别人将她误认为冯文昭的姐姐,现在却刻意使出过来人的语重心长,“文昭,妈妈也是为你考虑,你过分地让外人干涉到家事里来了,最近我听到了很多不好的话,人家都讲呢,你叫萧澄和他那个小张律师教唆到不行,连一家人和睦这种基本的脸面都要撕开……”
“谁都教唆不了我,您看着吧。”
“我看着呢,你啊,和阿宁有时候还挺像,实打实的傻瓜。”
“对不起夫人,失陪一下,我得去和自己的omega在一起了。”侯爵抢先寻得好借口,断开了惹人心烦的对话,觉得萧澄也有些便利,可很快他就不这样想了。
面对花园的环形沙发上,他的omega正坐在两个alpha之间,三个人议论着些什么,声音听不很轻,但偶尔的笑语搞得冯文昭很不自在,侯爵自认不是守旧的人,觉得不过是社交也没什么,但萧澄说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