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金还不顾,仍终日忙着当家教赚钱,邵南云有时候会无比厌学,但始终喜欢钱,但一想到自己永远无法和苻宁一样生着迷人的脸,也没法聪明厉害到考入名校还得到奖金,他就恨自己的无能,还恨自己为什么非得和alpha们纠缠不清,落得个身心俱疲的惨状。
狼狗没有什么烦恼,再是摇着尾巴要和邵南云玩,没法拒绝,又懒得换洗一番出门去,他只能到客厅里,把家具挪贴到墙边,拿出粗绳结成的球和狼狗丢来抛去,邵南云一开始嫌麻烦,但玩起来也算有派遣,渐渐便开心了。他掷出小球去砸到墙,继而弹向狼狗,狼狗兴冲冲叼起来,又把球放回邵南云手上,这次他再出手,仍未控好力度,邵长庚刚开了锁进来,就遭击中。
alpha不觉得是什么事,笑了笑就把球捡起来放到台柜上。
“狗还在呢?这正好。”
邵南云以为叔叔因此讨厌绒绒要赶走它,连忙急声道歉,又赶紧动手把刚移开的家具复位,“我以后带狗出去玩就是了......”他惭愧着也没抬头。
“牵狗绳子在哪里?”
狼狗又咬着玩具过来,不断碰着邵南云的手,他蹲下来搂住狗脖子,难以抑制地涌出眼泪,“求您别扔掉绒绒。”
“你倒是养出感情来了?”alpha仍是浅笑,很快便寻到了那截宽扁的编织绳,“毕竟是人家的狗呀。”说着,他再从狼狗的长毛下翻出项圈,把绳子在上边扣好。
“放手,南云。”
“不!”
他才刚倔强,叔叔便施力将狼狗从他怀抱里拽出。
“你早和苻宁分了,还管这条狗干什么?绒绒也更喜欢我呀。”邵南云上仰视着叔叔,alpha只是撇撇嘴角,不多做理会就把不断回头的狼狗牵出了门。
“求求你!”
再要恳求时,关门的声音还回响再客厅。
邵南云再坐了一会,站起来把球狠狠向着门砸去。
冯文昭回家时像个没有魂魄的傀儡,管家和佣人说什么他都没得反应,也懒得处理自己脸上的淤青伤口,等进了卧室,疼痛尚未反噬回来,他还来得及从瓶中抽出一截半枯的花扔掉,桌上的信封雪堆般积着,拆封时指尖的残香染上纸面,纸上精美地印着他欠了三个来亿,冯文昭双腿一软几乎要瘫了,他眼前飘起重影,全凭手上狠掐自己才得以定睛。
“我他妈......”
嘴上骂着,冯文昭又能感到温暖的血液在周身流淌了,原来白纸黑字印下的名字不是他,而是他的朋友段无殃。
继续诅咒着送错的邮差杀千刀,冯文昭踹开里间房门,身心俱疲地往床上一倒,不想竟把盖在被子下的人压出尖惊,仅剩的魂魄似乎也给这吓跑了,冯文昭本能地掀开被子,是段无殃和自家仆人金艾赤身裸体搂躺着,他又替两人把被子盖回去。
“阁下......我......”金艾窘迫地瑟缩,冯文昭也不知道该和这个omega说什么,他这才注意到散落在床边的衣物,捡起仆人制服扔给床上的金艾,“这么会玩呢?”冯文昭嘴上抱怨着,还记得对方曾以死相逼非要留在自己身边,现在他只觉得好笑,也生不起什么气来。
“谁把你给打了?”段无殃却抢先问他,勋爵显然没怎么睡醒,此刻他只从被子的包裹里露出头来和朋友说话,一旁金艾红着脸在忙乱地穿衣服,段无殃还非得凑过去往omega光溜的屁股上乱揉。
“怎么不声不响就跑我家来住了?”冯文昭不想显得自己凄惨,便反问回去,顺手把金艾拉得远离段无殃些,好让人赶快收拾完。
“我哥哥是个贱人。”
“那你住我家干吗?”
“讲点义气嘛。”勋爵笑着说,眼神贴着金艾出去。
冯文昭不管,全当没见到,只闷头过去要把之前垫在两人身下的床单抽出来。
“这是干什么?”
“我得躺一躺!”冯文昭回答着朋友,手上用力扯下床单,只觉得疲倦到有些崩溃,至于情人再偷欢这回事,已经难再让他有什么情绪了。
“麻烦什么呀,我又没射在你的床单上。”
“你该去酒店,妓院也行,我说真的。”
扔掉床单,冯文昭终于安心躺在自己的床上,段无殃仍瘫在另一侧懒得起来,“那种地方没有感情,满是铜臭。”勋爵笑着,把被子分出一截去给朋友蒙住,“我哥天天找事骂我,我再不稀罕住他那儿了,他的臭钱呢,以后给我我都不要。”段无殃打着哈欠解释给冯文昭听。
“那你爸留给你的房子呢?”
“看你这问的,像是要赶我,狗屁银行早把那房子收去抵债了,没办法,我只能搁我哥家住去。”
冯文昭只被自己的疼痛和疲倦困着,闭起双眼,暂时对朋友的事提不起兴趣,段无殃却是才睡醒过来,攒了成堆的话正准备说。
“你知道你欠了上亿吗?”
他只用一句别使对方正喋喋不休的嘴停下来,段无殃凑过来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