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他愤然离去,沈凭栏不是不愿去找他,只是身上的责任将他束缚着,让他挪不开脚步,外面天子之女在等他去喜结连理,他若是一时冲动走了,整个将军府上百口人都别想过安生日子。
以为小夕像往常与他赌气那般,解气了便会回来,只是那天,他等到天亮都不见他的人影,他不放心要出门去,却被母亲给拦在了门口,以命相挟。
再是不满,他总得等到与公主回门之后才能四处走动,度日如年,耗了整整三天,他才能踏出府,只是一切都晚了,他见到的不再是活蹦乱跳的小夕,而是一具没了生机浑身是血早已没了气息的尸体。他们是在断崖下找到他的,说是路滑加上夜里行路,不小心摔下了山崖,小夕才刚满十七岁,因为他断送了自己的性命。
“哥哥,我真的没有骗你”
这些年为躲避Yin差,他们受的苦不少,辗转各处寻仙问道,哪一次不是折腾的险些魂飞魄散,沈凭栏无奈叹气,“小汐也是个可怜孩子。”
他很后悔当年鬼迷心窍听从那妖僧的鬼话,小夕执意不肯去投胎轮回,因着对小弟的愧疚,他不舍得他就这么走了,更不忍他就此做孤魂野鬼,竟然妄想靠邪术来将他复生还阳。
还魂术的法子是他几乎倾家荡产求来的,那妖僧道,将生辰八字相同的稚子寻来养着,每过一段时日灌以逝者的骨灰,再服用他炼制的丹药,直至二人容貌神似,再等到与他同岁那年,在他祭日那天,方可施展法术借尸还魂。
“小夕,就让他在最后这些天过些安生日子,好不好?”
十三年前的渡城,只用一斗米将刚满三岁的小汐从老妇手中买回来,本是哭闹不停,沈凭栏伸手给他一颗糖,胖乎乎的小汐顿时破涕而笑,抱着他的腿就愿意和他走了。他小时候真好哄,放在膝盖上拍拍背亲亲额头,就不会再闹,简直与小夕幼时一模一样,似藕做的细胳膊细腿,如施粉过的小脸,越看越与小弟相似,小胖手攥着他的大手一步一摇和他慢慢走回家,即使累了,出了一身汗也不吭一声,直到他发现,心疼地把他抱起来,仔细护在双臂中。
他不是不知道他的亲弟弟,真正的小夕正藏在暗中看着他们,看着自己的哥哥抱着别人,把本该属于他的爱尽数付诸于另一个外人身上,那个人不劳而获,占了天大的便宜。小夕变成蛮不讲理蛇蝎心肠,他是有责任的,是他分不清真与假,当着小夕的面一次次伤透他的心。小夕其实是个乖孩子,偶尔和兄长吵嘴,从不真正动怒,唯独那一次,他拗不过父亲和太子的施压,怯懦地点头同意娶那个娇纵跋扈的二公主,是他的无能,让无辜的小夕亡命荒野无人收尸。
残阳缀西天,孤鸦跃轻烟。
水中布满金色树影,小小的身影坐在梨花树下专心致志玩泥人,听到有脚步靠近,什么都看不见的人还能准确猜到是谁。
“哥哥,哥哥,你瞧!”小汐把手中的泥人递到他面前给他看,皱皱巴巴歪歪扭扭的泥团搭在一起,粗略地拿树枝划拉出鼻子眼睛,咋一看倒有几分像人,“哥哥猜猜我捏的是谁!”
这还真不好猜,隐隐约约有个人形,沈凭栏立马猜出,“莫非是我?”
“对!”小汐兔子般跳起来,浑身脏兮兮的还要往他身上蹦,欢呼道:“哥哥真聪明,我就是捏的你!”
沈凭栏被他逗笑了,不嫌他浑身是泥,一把捞起往他身上跳的小汐,夸道:“小汐手真巧,哥哥瞧着还挺像。”
“嘿嘿嘿!”他搂着沈凭栏的脖子,笑得格外灿烂。
天渐渐擦黑,沈凭栏把牵他到里屋,以往这时该为他沐浴洗漱,到厨房里舀了热水,灌上大半木桶,小汐懂事地褪下自个的衣衫,直到全部脱完,露出白嫩匀称的身子,摸着桶沿往里爬。
即便有人在此,他也是毫不顾忌,光着屁股抬起腿,哼哧哼哧费劲扒在上边,丝毫不察私密处的光景悉数落尽旁边人眼里。沈凭栏伸手托住他两瓣圆润的tun,rou嘟嘟的屁股手感非常好,只是顿了片刻,往上一抬轻轻把他放进了水里。
少年站在木桶中不愿坐下,撩起水浇shi身子,水珠从锁骨出处滑缓缓滑到胯间,白里透红的胴体泛着银光,春色无边景色诱人。
小汐背对着他,把花泥在周身抹昀,哼着小曲扳开routun在里面撮了把,又转手在双腿间清洗揉搓,旁若无人的模样,特别风sao勾引人。
沈凭栏胯下一热,阳具已经悄悄抬头,透过衣衫凸出硕大的形状,沈凭栏怎不知他打得什么主意,他被自己一手带大,眼睫一眨都晓得他在想什么。
沈凭栏知他不肯离自己半分,特意把木桶搬到厨房,生火做饭之处离他只隔了半挂当做装饰用的红布,偶尔一阵妖风,里头的人是一丝不漏映入眼帘。
他一边做饭一边看看小汐,那人正弯腰撅tun俯身洗一双长腿,白花花的屁股似任人采撷,他情不自禁走上去,在挺翘上拍了拍,弹性十足,见人没反应,他动手狠狠捏了捏,问道:“洗好了?”
“没有。”小汐扭着腰,往后一仰,落在他硬邦邦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