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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家村在帝京南边,晏归泠根据陵光给的地址,顺利地找到了柳棋的家。
几间不大的草屋围成一个小院子,看起来很破旧。
晏归泠轻巧地跃上了墙头,观察着院内的情况。
与外面的破旧不同,院子里干净又整洁,可见每天都有人打扫。
晏归泠没犹豫,轻声跳了下去,然后朝着草屋走去。
此时柳棋正在桌前吃着早饭,看起来十分镇定,丝毫不像是被别人意图不轨过的样子。
晏归泠靠在门框边,双手环胸地嗤笑道:“大牢里有个人因为你的污蔑很有可能要被斩首,你在这里倒是逍遥自在。”
“你是谁!怎么会在我家里!”柳棋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她起身喝道。
晏归泠没答,反而进了屋打量着周围,依旧是干净整洁。
“我是谁有什么重要的,重要的是你为什么陷害叶淮礼。”晏归泠冷声看着她。
柳棋慌乱地撇过了脸去,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是他跑过来撕我的衣服的。还有,不管你是谁,你现在都给我出去,这是我家!”
“他怎么撕你的衣服?你倒是示范给我看看。”晏归泠挑了挑眉。
柳棋脸色一变,惊慌道:“你再不出去,我就喊人了!”
晏归泠手指夹着一颗小石子,冷冷地说道:“你可以试试,是你快,还是我的手快。”
明晃晃的杀意朝柳棋压迫过去,她身子不由一抖,整个人的脸色都变得惨白无比。如果不是扶着桌子,她估计已经站不住了。
“这件事我已经跟官府说得很明白了,就是他意图对我不轨的。”柳棋强装镇定地说道。
“你爹呢?他也知道此事吗?听说你爹染病,为什么不在这里?”晏归泠突然问道。
“这不关你的事。”
“还是说他现在被关在某个地方,就等着你完成此事,再救他出来。”晏归泠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柳棋敛了敛眸子,声音颤抖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放过我吧。”
“我放过你,谁放过叶淮礼?”晏归泠反问。
柳棋抖动着双唇,过了好久才开口:“我也没办法,真的不怪我。那些人以我爹作威胁,如果我不照做,我爹会死的。”
“你爹的命是命,叶淮礼的命就不是命了吗?”晏归泠语气一寒。
“我顾不了那么多了,我只有这一个爹,对不起对不起。”柳棋哭着说道。
“如果我能将你爹救出来呢?你愿不愿意去官府作证,叶淮礼并没有做这种事?”晏归泠打着商量。
“怎么可能?那些人凶神恶煞的,你们根本无法抗衡。”柳棋止住哭声,不相信地看着她。
“为什么不可能,我晏归泠向来守信用。”晏归泠说道。
柳棋抹了抹泪水,听到这句话也愣住了,“你是、你是清乐侯吗?”
晏归泠点头,“我是。”
“你真的能救出我爹?”柳棋有些激动地问。
“当然能,事实上我已经派人在寻找你爹的下落,不过要你提供一些线索。”晏归泠看着她。
柳棋正激动准备继续说话,晏归泠眉头一皱,示意她别出声。
***
晏归泠耳中一动,将手中的石子朝屋顶射去,石子穿过草屋,直直打了出去。
轰一声,外面有重物掉落的声音。
晏归泠跑出去一看,果然有个身穿黑衣的男子监视着这里。
柳棋看到地上躺着一个人,不由尖叫了一声。
“小声点。”晏归泠蹙眉。
柳棋声音颤抖地问道:“他、他死了吗?”
“不过是晕了而已。”晏归泠踢了他一脚。
将黑衣人拎进屋子,放在椅子上,晏归泠将他弄醒。黑衣人一醒,便想要挣扎,可却被晏归泠点住了xue道,不能动弹。
晏归泠站在他面前,冷声问:“谁派你来的?”
黑衣人偏过头,不说话。
晏归泠微微一笑,“看来不用点手段,你是不会开口的了。”
晏归泠用了七成功力,一拳打在黑衣人的身上,黑衣人没坚持住吐出一口鲜血。
他痛哼一声,但还是不说。
接着晏归泠便没再手软,黑衣人只觉得全身上下每一处地方都很疼,五脏六腑更是移了位一般。
他想咬舌自尽,可晏归泠发现了他的意图,直接一拳将他的牙打碎,他再也受不住,呜咽道:“我说……”
黑衣人断断续续地交代了出来,他是奉上头的命来监视柳棋的,至于上头具体是谁,他也不知道。
不过晏归泠倒是从中知道了这伙人的一个据点。
黑衣人说完这些,便再没了声响。
柳棋脸色惨白地看着满脸是血的黑衣人,“他、他怎么没声?”
“死了。”晏归泠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