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几年前老荣亲王退位了,把世袭的爵位传给第三子,也就是现在的荣亲王——才十七岁的沈榕。众人不解为何在三十多岁的黄金年龄就把爵位传给年纪最小的沈榕?这个问题连当今皇帝也一头雾水,两个哥哥是侧妃所出,正妃进门一年就传出与人私通珠胎暗结被赶出王府后自尽,几年后沈榕才出生,和两个哥哥一样,沈榕是被老王爷抱回家的,听说也是一个民间女子所生,牌位上给了一个侧妃的名号罢了。
按照老王爷的话,沈榕够稳重,沈鸣和沈知太过浮躁了。
当然事实不是这样的。两个哥哥比沈榕不知道沉稳多少倍,只不过两个哥哥去当兵了,老王爷突然就有个念头想云游四海,就把王位传给沈榕,在百姓眼中,沈榕文不能文,武不能武,活脱脱一个纨绔子弟,还是京城里着名败家子,皇上被这个侄子气得病过好几回,可惜这个勤政爱民的皇上膝下没有子嗣,迟早要在唯一的弟弟老荣亲王膝下选一个,若是沈榕继承荣亲王一脉的爵位,那太子的人选自然会在两个为朝廷东征西讨的哥哥之中选定,也算是老王爷给的一个下台阶。
沈榕当然知道自己老谋深算的父王想的是什么,不能更加清楚,也非常清楚自己这个身体,不可能会成为一国之君,小时候不懂,后来长大之后才懂,为什么从小他得到那么多关爱,原来全是他父王补偿造成他这种残破身体罢了。
烟花胡同的老鸨派人送了请帖,说是今晚有个千年难得一见的尤物要拍卖,上回他一掷千金拍了一个西洋美女,金发碧眼,却没几天就被玩死了,作为老熟客,沈榕开始期待这会老鸨又寻了什么稀奇,稍微梳洗打扮一番,握着折扇慢悠悠到烟花胡同。
见到几个老熟人,沈榕只是微微点头,来到这种地方是什么人,全都心里有数,熟人又如何,一会儿可都是竞价对手。
老鸨拿着那个有点陈旧的镶金小银锣敲了几下,脸上堆满笑容,小厮给各位贵客送上茶水点心,看差不多熟客都到齐了,老鸨高声几句开场白,莫过是几句寻常的话而已,小厮们推出一个大笼子,看着大小应该又是一个人,上回都拍到西洋美女了,上上回是全身黑色的女人,上上上回是条全身通红的鳄鱼,不知这次又是什么?
老鸨还是卖着关子,让身边的姑娘们猜猜,姑娘们又怎会真说出?问了几句,气氛被搅得差不多,小厮扯开盖在笼子上的红布,里面居然是个男人!
“哇!”
“这男人肚子好大?”
“莫不是个瘤子,有什么稀奇的?”
贵客们众说纷纭,始终没人起身离开,都等着看热闹,想着一个普通男人究竟有何稀奇,老鸨拿起一根小竹竿,揭开盖在他身上的布料,男人的双腿被固定呈一个大开的姿势,全身都被布条固定得很好,嘴巴也被绑严实了。
“各位贵客,大家都知道,会怀孕的女人到处都有,谁见过一个会怀孕的男人呢?看这小xue,哪个男人会有?”老鸨堆满笑容地介绍自己的货物,早已预料到在座的客人们会有什么反应,这样的玩具,他们都是头一回见。
男人身上长着两个性别的器官,全身痛苦地发着抖,肚子很大,像是有六七个月身孕的妇人,不用老鸨多介绍什么,那些贵客一直在争相出价,从一百两开始,两百两、两百一十两,两百二十两,两百三十两五百两,五百二十两五百二十两第一次,五百二十两第二次,五百五十两!
“五百五十两!”一直不出价的沈榕漫不经心出了一个价格,对面的贺老板与他相视一眼微笑点点头:“五百六十两。”
多叫了几个价格,贺老板没说话了,老鸨高呼着:“八百两!荣亲王出八百两了,八百两一次,八百两第二次,八百两第三次!恭喜荣亲王拍的今晚的拍卖品。”
小厮熟练地把笼子送到荣亲王府之中,荣亲王可不是第一次买这些大玩具回去了,所以小厮们都轻车熟路,当荣亲王还没到家的时候,货物早已送到。
下人们谁都不敢打开看是什么,只知道又是王爷买的,送到密室里就行了,谁都不会打开黑布,也不敢打开,上次有人不小心揭开一点点,那个奴才被打的半死赶出王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