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客。”
赵熠刚一迈进厅堂,赵烜立马放下茶杯,从澜风手中拿过Jing致小巧的木盒,笑着起身迎他,“羡卿来拜见小皇叔了。听闻您爱茶,这是福建进贡的北苑茶,还请小皇叔笑纳。”
“来便是,何须如此见外。”
赵熠将其接过,命婢女做了收捡。抬手示意他入座。
赵烜也躬身回请赵熠,看一眼赵熠身旁的江陵,体贴道:“澜风,今日难得见到同门,你也能同他叙叙旧。”
澜风不知想到什么面色绯红,冷眼瞪着江陵道,“我与他无旧可叙。”
江陵只是沉默,直直地盯着他看。
赵烜佯装怒意:“澜风,不得无礼。”
赵熠意有所指道:“无妨。许久不见,关系难免生疏。”
闻言赵烜叹息一声,满脸愧色说道:“小皇叔说的是。侄儿早该来拜见小皇叔,给小皇叔赔罪的。可惜前些日子染了风寒,身体欠佳,才拖到今日。”
说罢,还装模作样的干咳了几声。
赵熠似笑非笑地问:“赔罪?所为何事。”
“前些日子侄儿一时糊涂,竟把小幽儿带到那烟花之地。而后府上派人来说有急事,我喝多了酒,便提前离开了。将他一人留在那处,事到如今每每想起仍觉懊悔。”赵熠面露自责,又担忧地问,“小幽儿没出什么事吧?”
“嗯。倒还结交了一个好友,名唤含幽,还将人带到了昭王府。”赵熠目光Yin森的望着他,“提起此事,本王倒要好好地谢你。”
赵烜避开男人的眼,干笑了几声,“小皇叔何出此言。侄儿就说为何多日不见我那含幽,原来是到了昭王府作客,叫我险些害了相思病。”
“羡卿既如此念他,想必他也念着旧识。本王便做主,让你二人见一面。”
赵烜却又发出声叹息,“还是不见的好。若见了,勾起昔日情意,往后侄儿的相思病岂不更严重了。”
赵熠端起瓷杯轻拨茶面,善解人意道:“既是互有情意,依本王所见,你将人带回裕王府朝夕相处便是。”
赵烜眼睛一亮,“小皇叔此话当真。”
赵熠点头,意味深长道:“要他心甘情愿。”
——
不知赵熠会如何罚自己,含幽心惊胆战,整夜未眠。谁知一大清早,便有几个丫鬟过来伺候他沐浴,替他换上一身雍容华贵的锦衣。
可问起她们,却都摇头一无所知,只说是上面吩咐的。
含幽心生茫然,心中不良的预感越发深重
婢女带他出了房门,在门外接应的人却是江逸。含幽别过眼去,不愿望他。
江逸不由记起静姝的先例,那天清晨也是盛装被送到王爷跟前的,而后
江逸面色凝重地上前:“王爷要见你,命我送你去厅堂。”
含幽无声的点了点头。
“昨日究竟发生了什么?”
含幽抿了抿唇,一脸生疏道:“这是含幽的事,不牢哥哥费心。”
江逸见他如此疏离,心中不是滋味,想要同他解释:“前日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样,是我哥他——”
“都不重要了。”含幽抬头望他,淡淡的笑道:“王爷有令,哥哥还是早些带我过去吧。”
江逸捏紧拳头,将满肚子没有头绪的话吞回腹中,只紧紧握住他的手,“待会儿无论发生什么,有我在别怕。”
含幽不语。抗拒地把手抽回,避开他炽烈的眼神,顾自往前走去。
二人各怀心思进了厅堂,一望见眼前的不速之客,皆是大惊失色。
在凝香馆不堪的种种涌入含幽脑海。含幽登时面色苍白,恨不能立刻转身逃离。江逸也捏紧了拳头,咬着牙道:“卑职给王爷,裕王殿下请安。”
见含幽楞在原处,赵熠不满道:“见了裕王,还不请安。”
含幽失了魂般屈膝下跪,双眼空洞,嗓音发颤,“含幽拜见王爷裕王殿下。”
早已玩腻了府中娈宠,赵烜念了含幽多时。如今见着美人,赵烜满心欢喜。握住他双手亲自将人扶起,柔声说道:“快快起来,你我之间何须如此。”
一面揽住含幽的腰,当着众人的面,直接将他抱到腿上。
“殿下不不要”
“多日不见,美人儿可有记挂本王?”
含幽的脸颊就像针扎似的,心中泛起一阵恶寒。他的抗拒却显得微不足道,只被赵烜揽得更紧。他的身子抖得越来越厉害,低垂着头不敢见人,尤其不敢看江逸。脑中久久回荡着江逸的话,他是被人cao烂的货色。
从今往后,他只怕会更为唾弃这般肮脏下贱的自己了]
江逸双目猩红,额上渐渐暴起青筋,握紧的拳头亦是如此。正欲冲上前去,却被江陵死死拽住。
澜风看在眼里,见江逸眼神狰狞,好似同裕王有血海深仇。才发觉今日这宴席远比他以为的还要复杂。
赵烜莫名觉得含幽看上去似乎多了些什么,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