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盘龙柱树立在大殿中。
“咳咳咳咳咳......”皇帝撕心裂肺的咳着,仿佛要把肺咳出来一般。
“相国,相国在何处?!!”老皇帝愤怒的质问道。
群臣噤若寒蝉,纷纷低头不语。云越微微蹙起了那好看的秀眉,余光不禁频频向殿外扫去。
这时,厅外遥遥有笑声传来。
洛卿逆光走来,午后的阳光透过门照亮了他的脸,照出那俊美无涛的脸庞。他施施然的行礼,漫不经心的问道:
“不知陛下找我何事?”
老皇帝伸着手颤巍巍指指着他道:
“你,你,朕的澄儿呢?你把朕的澄儿怎么了?!!”
“哦,原来陛下是问太子呀。”洛卿恍然大悟似的说道,
“这关于太子,卑臣还有事要奏呢。”
“啪,啪。”
只闻清脆的拍了两下巴掌。
“带上来!”
洛卿话音一落,几名侍卫把云澄的亲信拖到大殿上来。
老皇帝慢慢的抚着胸口,他皱着眉看着堂上的人:
“洛卿,你,你这是要做甚?!!”
洛卿慢悠悠的挑起了眉毛:
“皇上且听听他如何说。”
只见那亲信在地上抖成了个筛子,他胆怯的看了一眼这大堂:
“我......太子,皇上!太子叫我送这信给女真首领......”他颤抖着从衣袖中掏出了一封信,几次把这封信掉到了地上。
随即有太监走上前来,接过他手中的信件,呈给了皇上。
皇上撕开信件,粗粗一扫,
“这,这......”
这手字,骗得了谁也骗不了他。想当初,还是他一个字一个字手把手亲手相传......
“澄儿,澄儿糊涂哇!!!咳咳咳咳咳......”
老皇帝怒急攻心,当即又咳了起来。
他想起太子近来的反常举动,越想越气,也咳的越来越急。
洛卿轻垂了眼,那封信本是三分真七分假,他算准了老皇帝多疑的性格,必定会太上太子。
老皇帝猛烈的咳嗽着,竟咳出一口血来。医官连忙走上前来,为皇上诊治。他略施了几针,皇上的气才稍稍顺了一些。
皇上气姑一平顺,就又指向了洛卿:
“就算......就算太子有错,你也不能,咳咳......你也不能这样对他!”
骆卿尚且未动,身后却早已有人跪了下来。
“皇上,太子无才无德,不堪当此大任!”翰林喻孙安俯下身说道。
这一跪,仿佛吹响了号角般。
众臣纷纷跪下,好似在给皇帝施压。
骆卿悠悠然的扫了一眼云越,跪下说道:
“历朝历代,都讲究着立嫡立长。可这当今太子,乃是第三子,既非嫡亦非长。皇长子早夭,臣以为皇二子,德才兼备,堪当重任。”
不想老皇帝听闻此言,竟愤怒着大喊:
“不可!不可!”
这一声大喊又带起了连串的咳嗽。
“咳咳咳......不可......不可......”
云越藏在袖底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他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骆卿微微挑眉向后看了一眼,满朝的文武百官齐刷刷地跪下:
“陛下,相国所言有理。”
“是啊,皇上。”
“相国忠心一片啊,陛下!”
......
老皇帝颤抖着手指着他们,他的手抖了抖,又抖了抖,终于翻着白眼晕了过去。
“皇上,皇上晕啦!”
太监们纷纷乱成一团,而骆卿却岿然不动。
老皇帝同意与否,根本不重要。直到他被抬回内宫,骆卿才转身离开。
他出来后,吩咐知竹道:
“和内务府刘公公说一声吧,可以准备册封大典了。”
知竹惊讶的看了一眼骆卿,心中暗叹:
“相国此次,怕是动了真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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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卿漫无目的的走着,他似乎是想出宫回府,却又不知不觉绕到了永巷。
,
他走到了景阳宫的门前,制止了通报的小太监。
“我,我去看看他。”
阳光透过窗纸洒进整座宫殿,云越正窝在床榻上看书。他抬眼看到骆卿,微妙的红了一下脸。他轻垂着眼,纤长的睫毛好似蝴蝶翩翩飞舞。
“你又来......做甚......”
云越偏过了头,耳后染上一丝薄红。
“方才之事,多谢了。”
骆卿目光沉沉的看着他,
“你我不必言谢。”
云越看着愈趋靠近的骆卿,不禁害怕了起来。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