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绯色正在近距离地看他的脸,谁知他突然睁开眼睛,清亮的眸子与她直直地对视,她惊得呆住了,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心跳加速,几秒过后,她像火烧尾巴一样,身子急急地往后退,脑袋撞在车窗上,痛得她想掉泪。
“哎呀,痛”她捂着后脑勺,咬着唇低下头。偷窥被抓现行,同时被他如此直白的话给吓了一大跳,她的脸庞和脖子上都是绯红一片。她在心里暗叹,幸亏光线不足,他看不见她的窘态。
纪简言睁开眼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夏绯色放大的脸,她用惊慌失措如小鹿般躲闪的眼眸看着他,诱人的红唇近在眼前,他还来不及做些什么,她就如临大敌般迅速后退。咚的一声,他听见了她喊痛的呼声,他可以想象到她羞窘的模样,突然就想笑了。
“撞痛哪里了?”纪简言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笑意,他倾过身子,揽住她的肩膀,动作轻柔地抚上她的小脑袋。
“哎”纪简言的手触碰到夏绯色撞到的地方,她忍不住吃痛低呼。纪简言轻轻地为她揉了揉,说:“车窗硬,还是你的脑袋硬?撞坏了可要赔的。”
夏绯色听到他的调侃,撇撇嘴,用细如蚊呐的声音抱怨:“我又没有练过铁头功,怎么会撞坏车窗这一切都怪你”
纪简言耳朵灵敏,听到她的抱怨,伏在她肩上不可抑制地笑了起来,轻声说:“笨蛋。”
他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裸露的皮肤上,她的耳朵脖子更加红了。两人近距离接触,她的心砰砰地乱跳,她突然觉得周围空气稀薄,呼吸变得困难起来。
纪简言笑够了,放开她,说:“以后小心点。”
夏绯色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吸气,有种劫后重生的感觉。
纪简言将车篷敞开,头顶是深邃的苍穹,群星闪烁,皎洁的月光给万物铺上了一层轻柔细薄的纱。夜风徐徐来吹来,他额前的碎发凌乱地覆在他的眼睑上,他说:“说吧,杂志上的新闻是怎么回事?”
他终于要问了!她见他一直不吭声,还以为他没有看到那则新闻呢。夏绯色吸口气说:“娱乐新闻不可信,我和没有任何关系,是娱记乱写的。”她将那晚的事情说了一遍,说完后她觉得自己就像拈花惹草的女朋友向吃醋的男朋友解释事情一样。
纪简言听完后没有任何言语,启动车子,打转方向盘,车子离开江堤上了车道。夏绯色紧张地看着他,猜不到他在想些什么。
“看着我干什么?”纪简言突然说。
“啊你没有什么想要说的吗?你不开心?”夏绯色收回目光,绞着衣角问道。
“我没有不开心,你说新闻是假的,我就相信了。”纪简言侧过头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向上翘起,说,“如果要我说些什么的话,我会说,我不怕我的女人红杏出墙,平时注意修剪就不会出墙,而且红杏长高一尺,墙就砌高一丈。”
夏绯色闻言,心中似乎有千万只草泥马在咆哮狂奔,好像她是他的所有物似的。他说的话总是充满暗示意味,暧昧不已但不明确。她内心烦躁,他们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还有什么问题?”纪简言瞥了她一眼。
“没有了。”夏绯色被他那一眼震住了,连忙摆摆手。纪简言满意地收回目光。
车子在夏绯色的公寓前停下,夏绯色刚要解开安全带下车,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就伸了过来。两人靠得极近,纪简言的鼻息喷在她的脸上,痒痒的。
她看着他的侧脸,问道:“你说你不要对不起,那你想要什么?”这个问题一直放在她心里,现在终于问出来了。
纪简言解开她的安全带,抬起头,嘴唇贴上她的嘴角,“你说呢?”
这是一个蜻蜓点水的吻,他的唇如羽毛般轻轻地扫过她的唇瓣,酥酥麻麻的感觉,夏绯色还来不及反应过来,这个吻就结束了。她伸出手指抚上自己的唇瓣,用不可思议又带点愤怒的眼神看着眼前的男人。
她讨厌他用反问句,玩什么文字游戏呢,她想要明明白白,真真切切的答案。
“我不知道。”夏绯色勇敢地看着纪简言,一字一顿地说。
“不知道?”纪简言倾身凑近她,眼眸眯起来,唇角微微翘起,嘴唇轻启,用反问语气重复她的话。
他面容邪魅,在夜色里有着极致的美,如盛开的妖娆的罂粟花。他的脸凑到她的面前,两人几乎鼻尖相抵,四目相对。他温暖的鼻息喷在她的脸上,她的脸瞬间飞上两朵红霞。
“我我”夏绯色伸出手抵着他的胸膛,想要推开他,再这样下去,她的脸就要烧起来了。
纪简言单手擒住她的双手,另一只手盖住她的后脑勺,出其不意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唇瓣,用舌尖描摹她优美的唇线,娇嫩欲滴的红唇变得更加诱人了。眼见她的脸又红了几分,他满意地笑了,声音低沉而蛊惑,说:“那我告诉你,我要的就是你!”
夏绯色听到这个答案,心脏骤然收缩,随后狂喜充盈她的身体,但又有不知名的情绪夹杂在其中,她的脑袋变得迷迷糊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