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来,她没有心情说什么话,或者是和顾如珩玩什么把戏,这些之后或许会有,但现在她只想将心底的怒火全部发泄出去。
用顾如珩,用纯然的暴力。
她一脚又一脚,狠狠地踹着脚下的人,冷厉的态度好像不是在对待一个人,而是某类让人发泄的沙包。
或许对她而言确实和沙包没什么两样,反正既不会跑,又不会拒绝。
顾如珩开始还忍耐着不发出声音,渐渐地就忍不住从唇间泄出闷哼和痛呼。
疼,太疼了。
毫不留情的力道踹到肚皮上,余力撞击着内里脆弱的内脏,隔着一层肚皮的内脏像是要被砸碎一般,顾如珩肚子里很疼,又觉得想要呕吐。
他的身体在光滑的地板上被踹得朝后滑动,整个身体都在跟着发颤。
在痛到意识涣散,他忍不住想自己的内脏会不会被舟舟砸成碎片时,他下意识想要保护腹部的双臂也被牢牢克制住,没有上前阻挡一下。
时间好像被拉长,顾如珩的世界里只剩下一下又一下踹自己惨不忍睹的腹部的疼痛。
“舟舟好疼”
“舟舟,不要再打哥哥了”
“舟舟,哥哥好疼”
“舟舟,求求你了”
少年的嘴巴张合着,疼痛麻痹了他的大脑,他无意识地说着些什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因为疼痛带来的生理性泪水从眼角流出,少年的面色苍白如白纸,原本遮盖腹部的衣服上面是层层叠叠的脚印。
谢柏舟看着脚下人一点点虚弱下去,心底的怒火渐渐被兴奋取代,脚下的力道越来越大,最后一脚踢翻少年,让少年软烂无力的身体平瘫在地板上。
她居高临下地踩在少年惨不忍睹的腹部上,看着几乎要晕厥过去的少年,狠狠踩了下去,脚掌几乎陷在了少年柔软的腹部里。
剧烈的疼痛将少年在昏迷边沿的意识刺激清醒,他吐了口血,手掌下意识握住女孩儿的脚踝,可落在对方皮肤上的力道那样轻柔,说出口的话也是那样的无力。
“好疼”
少年有些失焦的眼睛虚虚地看着踩在自己身上的女孩儿,虚弱的声音依旧温柔,哄着对方,“舟舟,哥哥真的好疼,你从哥哥身上下来,送哥哥去医院,好不好?”
谢柏舟却不搭理他,发泄过后的女孩儿脸上终于重新挂上笑容,却像是一个只会恶作剧的恶劣小孩。
她一屁股坐在少年满是伤痕的肚子上,顾如珩疼得满头大汗,倒吸了一口凉气,却依旧不舍得朝她大声说话。
谢柏舟看着身下苍白虚弱的少年,细白的手掌伸向了他的脖颈,手指环绕住他的脖子。
“阿珩哥哥,我掐死你好不好?这样你就再也不会和其他人说话,再也不会惹我生气了。”
她的声音天真烂漫,像是在开玩笑,手掌却一点点收紧。
压迫感越来越强烈,空气逐渐变得稀薄,顾如珩苍白的面色开始涨红,感受到了窒息的痛苦,他的身体下意识地想要挣扎,想要摆脱束缚,想要活命。
可所有的一切全都被顾如珩用强大的意志力压了下去,他看着女孩儿花儿一样鲜活娇美的面容,直到眼前发黑,彻底失去意识。
顾如珩永远也不会拒绝谢柏舟,他用生命践行了自己的诺言。
房间里的窗帘全部被拉得严严实实,厚实的布料将所有的光线挡在外面,明明是明亮光耀的白天,房间里的光却格外模糊迷蒙。
顾如珩被谢柏舟丢在学校门口,还是沈明舒家的车顺便将他载回来的,他连家也没回饭也没吃,一回来立马就来找谢柏舟认错了。
昏暗的室内,地板上跪着个人,身上穿着的还是在学校里的那身白衬衣,可一点儿也没有那个时候的清冷优雅了。
谢柏舟面无表情站在他旁边,右手高高扬起,一个耳光狠狠扇在少年已经红肿的脸上,将他的脸直接打得重重偏了过去。
顾如珩被打的耳边嗡嗡作响,脑子里发懵,脸上火辣辣的疼,嘴角已经开裂,有鲜血从嘴角流了下去,连身体都不由自主摇晃了一下。
还不等他重新跪好,谢柏舟甩了下手,一把抓住少年的头发,把脑子已经被打蒙了,还没缓过来的少年给重新扯了回来,然后又是一个耳光。
“叫你天天用这张脸到处招蜂引蝶!”
“叫你天天发骚勾引别人!”
“叫你天天拈花惹草!”
“还男神?就是一条发情的狗!”
“你那些迷妹们肯定不知道你喜欢跪在地上犯贱吧?”
谢柏舟一脚踹在他的身上,本就被打的晕头转向的少年身体一下子歪到在了一边,挂在他脖子上的纸牌也被带歪了,顾如珩伸手撑住自己的身体,眼睛朝下看了一眼,米白色的纸牌上写着【狗奴】二字。
谢柏舟没给他爬起来的机会,又是一脚踹在他的腰上,少年原本撑起来的身体又塌了下去,上半身狼狈地匐在了地板上。
谢柏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