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笙看她过来,有点着急到
“我没事,只是有点累而已,你先吃,我睡了。”
颜希看他休息了,也不再去打扰他,回到桌子上自顾自地吃饭,特地把动作放的很轻,生怕吵到他,云笙不禁在心里感叹到
“也是个温柔的姑娘。”
半夜颜希已经熟睡,云笙翻了个身面向她的方向,看着她在躺椅上的睡颜,心里有些恍惚。
他想,如果自己是正常男子,能有幸和她结交的话,他应该是会追求她的,可惜自己到现在都不知道她的名字,云笙不敢问,也认为自己不配问。看她应该是在躲什么人,无法光明正大地住客栈,只能每晚委曲成全地躲在他这里,才让他能和这样一位姑娘得以短暂的相处,不管怎么样,他是希望她安全脱困的。
再有一晚,明天过后她就会离开了,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以后应该也见不到了,云笙想明天晚上还是问问她的名字吧,她愿意说就说,不愿意说也没关系。最后一晚,他不想留下遗憾。
昨天一无所获,今天颜希学乖了,她带着人皮面具,打扮成男子模样,躲开侍卫,从颜家后院翻墙进去,轻车熟路地走向一个房间。
颜景轩在书案上写着什么东西,突然背后一凉,一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别动!”冰冷而又熟悉的声音响起。
“颜希,你居然还敢回来。”
“我为什么不敢,我问你,南疆的那个蛊毒是你带回来的吧。”
“不错,怎么了,这毒被用在了你身上?”
他用的是疑问句,仿佛不是他下的毒一样。
“你少装蒜,我身上的毒难道不是你的主意?”
颜景轩听她这么说,好像想起什么来,说到
“我知道你回来干什么了,是来要解药的吧,但是我告诉你,这毒确实不是我下的,而且这个毒……没有解药。”
颜希当然不信,她把刀贴上颜景轩的脖子,锋利的利刃划伤肌肤,渗出血珠来,他皱了皱眉。
“少给我耍花样,不交出解药。我不建议亲自屠族人,开杀戒。”
“你听我说,这个真的没有解药,但是有一个药方,上面的药材有些难寻,所以至今没有炼出解药来。那药方就在我这。”
“药方在哪儿。”
颜景轩起身,从墙上隐藏的一个方格里拿出一张锦帛,递给了颜希。
“你为什么这么容易就给我了”颜希怕他有诈,有些怀疑地问到。
“不用怀疑,我只是同情你罢了,本来和你没什么深仇大恨,你穷途末路,我也不是喜欢落井下石的人。”颜景轩按辈分算是她表哥,只是平时两人利息相对,所以经常发生冲突,如今颜希被家族追杀,对他来说没有了威胁,自然也不在意这些。
颜希带着药方去了药店,一问老板,果然一个都买不到。她向老板打听这些药的出处,竟然都产自荒野之地。不过眼下已经拿到药方,她再留在这里也不合适了,医馆大夫给她开的药,她的状况已经好了很多,以后会怎么样她不知道,现在她得趁自己状态好的时候抓紧出城,今晚就不回那个留宿的小倌馆里去了。
云笙晚上吃过饭,还像昨晚一样给她留了饭菜放在桌子上,今天他还算比较清闲,拿着书坐在椅子上一边看书一边等颜希回来。看了许久,已经很晚了,饭菜热了一遍又一遍,却迟迟等不到她回来,云笙早就打起了瞌睡,撑着脑袋在饭桌上,头一点一点的,一不小心,头磕在了桌角,云笙惊醒过来,已经子时了,看着纹丝不动的晚饭,明白她今晚是不会回来了。
他盯着桌子上的饭菜发呆了许久,有点难过,说不清楚是什么情绪,就是莫名想哭,他14岁以后就很少哭过了,无论是痛到极致还是在床上被如何折腾,他都是不容易哭的那类人,但是今晚,明明是难得的清闲,他却难过的想哭。大概是遗憾吧,没来得及问她的名字,对她一无所知,她像阵风一样,匆匆来过,又消失不见,只给他短短几日的安逸,就再也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明天他就又要恢复那肮脏,腐朽的生活了。
出了城的颜希没有及时找到落脚的地方,被迫在野外度过了一夜。
半个月后,颜希来到江南水乡,找到传闻中的老神医,这段时间来,她不停奔波,舟车劳顿,中间毒发过一次,被她用内力压制了下去,原先带的药已经不管用了,于是她找到神医求助,希望神医能帮她调理一副新的药方暂时压制毒性。待毒性稳定下来之后,她好去寻找解药的药材。
神医陈老爷子是个大善人,开门看到站在门外苍白的少女时,不禁心生怜悯。所以颜希开口向他求救时他很快应了下来,将人带到大堂。
他给颜希诊断后。脸色就变得复杂起来。
“你中的是一种南疆蛊毒是吧,药方给我看看。”
颜希闻言立刻从怀中拿出药方,陈老爷子看了看之后,说到
“你这毒很复杂,不是说我开点方子就能压制的,要想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