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出去老远。
“真倒霉。”他小声嘀咕。
陈渔作为唐宴的第一跟班,理所当然地朝狗腿们问少爷方才的情况,原来是唐宴自己在那里练扣篮,不知怎么的球撞到了篮板,拐了个弯朝唐宴脸上狠狠招呼了一下,鼻血当场便流了下来。
说话的那人神情紧张,支支吾吾的,按理说唐宴扣篮从没失手过,更是从学打篮球开始就没被球砸过,堪称霓律的科b纵横球场近一年,今日他们这群狗腿见到了陛下龙颜大失,不会被拖出去砍头吧?
陈渔听后意外地挑了一下眉:“这么心不在焉,虞萌又给你脸se看了?”
“关她p事儿!我是因为……”唐宴说到一半倏然止住话头,险些把舌头给闪了,“没什么!不打了,没意思!陈渔你和老曹说一声,我回家了!”
“今天不是周一吗?你翘课?”陈渔不赞同。
唐宴漱完口,把血沫吐g净,扯过别人递来的sh纸巾,胡乱擦了几把脸,将血呼啦擦的废纸团扔进垃圾桶,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个……主席……”
“是副主席。”陈渔更正,“你们几个,好好把刚才的事复述一遍……”
杜莫忘坐在洗手台上划手机,论坛里充斥着各种各样嘲笑她的帖子,一个上午多了至少一千条回复。她置身事外,看到有趣的楼还会披马甲进去拱火,全然不像一个被众嘲的可怜人。
洗手间的门被敲响,杜莫忘从洗手台上翻下来,走到门口问:“谁?”
窸窸窣窣的铁链摩擦声,伴随着一道清脆的响动,门外的锁被解开。杜莫忘往后退了一步,门“吱呀”一声推开,她看清门外的人,愣在原地。
“虞萌?”杜莫忘翻开消息界面,确认自己没有回复,“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虞萌叼着一根细发卡,冲着杜莫忘眨了眨眼,含糊不清地调皮道:“你猜?”
杜莫忘不猜。
虞萌瘪了下嘴,把发卡别回鬓角,探进脑袋环顾一周:“看来我不是你心中的最佳人选啊。”她收回目光,晃了晃手机,“你居然不回我消息,我真的很伤心哎,我看你聊天框上一直是正在输入,我以为你有很多话要讲,等了好久好久,结果你一句话都没有发过来,而且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我很担心你嘛,怕她们对你做了什么,随便抓了个人问路,就找到这里来了呗。”虞萌说,“你现在可是咱们学校的大明星哎,行程都是完全公开无透明的呀。”
“也就是说大家都知道我在这里吗?”杜莫忘问。
虞萌把玩垂在x前的卷发,挤挤眼:“伤心了吗?”
“不,意料之中,所以很谢谢你,我不是故意不回你消息……”杜莫忘抱歉地笑笑,“我只是不知道该和你怎么说。”
“太见外啦,我们是朋友呀。”虞萌软着嗓子,娇柔的嗓音甜腻得宛如落满桃花的酽酒。
心里乍然一暖,如饮了一杯温热的蜂蜜水,浑身都暖洋洋的。杜莫忘忍不住笑了起来,再次道谢。
“好啦,你要是再这么客气我就要生气了。你下午还有课吧?不打扰你了,我要去训练。”虞萌挥挥手,她好像真的只是专门来给杜莫忘开门的。
杜莫忘想不明白,为什么虞萌对她这么好,现在可没有app催眠。是因为她是虞萌的朋友吗?可虞萌只见过她一面,哪有那么深的感情,这个世界上是没有无缘无故的ai的,虞萌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
她转念又释然了,她一无所有,如果她身上真有虞萌想得到的东西,给她也无妨。
杜莫忘看了看自己镜子里的狼狈样子:“我能借tc部的浴室吗?我得换一身衣服。”
虞萌的视线在杜莫忘脖子上一扫而过,很快甜甜地笑:“当然啦,学姐们出去b赛啦,所以这段时间tc社都只有我一个人哦。”
两人抄近道从中心花园去tc部,现在是上午最后一节课,校园里没有闲逛的学生,她们从树影花丛里穿过,远处传来朗朗读书声,除此之外,学校里好像空无一人,世界空旷无垠,放眼望去无拘无束,天地自由。
tc部空旷的训练室里,合金拱顶挑高,白炽灯直晃晃地落下,三面层锃亮的镜子墙映照出不速之客,内里针落可闻。杜莫忘之前没少溜进来蹭热水澡,不知为何这次她内心忐忑,脚步放轻,连呼x1也不敢大力。
虞萌把自己常用的洗漱篮子拿给杜莫忘:“我在外面给你守门。”
杜莫忘道了谢,在更衣室脱下外套,虞萌背对她盘腿坐在更衣室正中的长沙发椅上,酒红se卷发柔顺地披散在纤薄的肩头,暖hse的灯光从头顶洒下,她身上散出一圈朦胧绒绒的光晕,漂亮的发丝上仿佛有碎金在跳跃,随着呼x1有生命般颤动。
听到身后传来关门的动静,虞萌绷紧的背脊顿时放松,她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拱起双腿环抱,脸埋进膝盖里。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浑身燥热难耐,明明离药效到期的日子还有好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