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怎么说,方冷是守序阵营的,利益冲突的时候可以当校领导说话在放屁,但在其他时候,校长的面子不能不给。
次日下午,校长办公室门外,方冷停下脚步,抬起右手,鼻腔嗅闻到一股刺鼻又略有些熟悉的同类信息素,还没来得及做些什么,面前的门被人从内猛地拉开,出现在面前的alpha明显训练有数且力气极大,还做足了必要的事前准备。
因此从方冷发现苗头不对,到对方出现只用一只手臂就把他整个脖颈用力箍住,硬生生拖进办公室,同时反身将他整个人用力抵在门板上,花费的时间极短。
方冷视线一凝,眼前赫然出现一把装有消声器的单发手持枪械,湛蓝的眼眸半眯,目露嘲讽。
这个家伙……
这个疯子……
难道是想在学校里搞恐怖袭击吗?
到底是哪个目光短浅的蠢蛋武器商,敢把这种危险东西卖给厉舒年这种本性贪婪的狂妄疯狗?交易的时候,是真的不怕这家伙黑吃黑啊。
“哎呀哎呀,老实说我还一直苦恼,要是方大会长没能在第一时间冷静下来好好听我说话,我该怎么办呢?”厉舒年紧紧盯着方冷冰封般冻结的完美五官,苍白英俊的脸庞上绿眸笑意盎然,嗓音暗哑。
方冷他习惯于在所有人面前隐藏自己的真实情绪,闻言表情平静,还有心思开口点评厉舒年:“出其不意的打法是对的,但是计划太粗糙了,要在第一面就制服同类,既然有枪,那为什么还要继续执行锁喉的动作?难道你是对自己的枪法没什么信心吗,厉舒年?”
好吧。
错了错了,方冷不是在点评对手,而是故意激怒对方,他想要让厉舒年先动起来,只要对方因心中动摇而下意识地照做,大概率会出现行动纰漏,方冷就能后发制人,试试能不能完成强行缴械的动作。
想法是对的。
然而方冷误判了一点,且是最致命的一点。
在他们初见后到现在再次见面的每一分每一秒,眼前的这个家伙,青筋和血管都在亢奋得微微跳动,原本干净犹如祖母绿的双眸,因侵染内心熔浆般粘稠的邪恶欲念而逐渐趋向于浑浊的翠,心中沸腾烧灼的渴望层层叠加,而方冷呢?
他不仅对这一切全然不知,还不知死活地尽情在厉舒年面前,展示自己本性当中澄澈珍贵的灵动和聪慧。
明明眼下两人剑拔弩张,针锋相对。
自己也是对方冷拔枪相向,但偏偏,方冷所有的举动都似一把热油,劈头盖脸、无知无觉地浇灌了下来,将厉舒年自上而下、从里到外,都干干脆脆、彻彻底底地点燃。
阳光洒落一地,剥掉无用的外壳,他最浓重的欲一览无余。
——我要眼前这个被我咬过的alpha,进入我的领地。
“我知道方会长位高权重、事务繁忙,直说了吧,鉴于此前你们未曾保证我完整的受教育权,我希望贵方,也就是方会长本人您能对我作出以下补偿。”
华丽的嗓音先把无耻的基调定下,而后当着方冷的面一一说出了他的要求。
“第一,鄙人希望回到学院,重新接受完整的教育,衣食住行这四个方面都由会长全权负责。”
不差钱的方冷对此没有任何反应,直到厉舒年本人对自己的话进一步做了解释说明:“‘全权负责’这四个字,会长大人您可以理解为,我得和您同吃同住,同进同出。”
听到最后八个字,方冷挑眉,抬唇笑了一下。
——你在讲什么鬼东西?
方冷人如其名,他不常笑,因此哪怕是很敷衍地向上勾一勾唇,薄唇浅浅一弯,即使是带着万千的未说出口的鄙夷和嘲讽,都明丽张扬到不可思议。
在这个瞬间,厉舒年的心脏便随着这个人在近距离的短暂一笑,被拉扯到极限,他隐秘地希望这个人被他藏进领地无人知晓,又恨不得昭告天下,叫嚷得人尽皆知。
想象着自己性器刺入他的体内,源源不断的滚烫Jingye和海量的标记信息素注入,极致疯狂地标记着对方体内的每一个细胞,再把方冷所有的惊怒、抵触、挣扎和泪水,都吞进腹内,咬碎咀嚼消化,化作身体的养分。
一点一点,厉舒年再度俯身朝方冷压了过去,持枪的手也随之往前推进,抵在对方的额头上,迫使对方仰脖露出Jing巧且在平稳地上下滑动的喉结。
“第二,我希望会长大人您以学生会的名义向外发布正式公告,承认我和您有着校规法纪认可的绑定关系。”
缠绕住方冷脖颈半圈的手,轻缓地向后滑落,摩挲着年轻alpha的脊背,他的手掌温热,掌心有汗,像是某种无声的挑逗,也像是某种易感期周而复始的shi热chao汐,厉舒年呼吸间,毫不客气地将方冷溢出的信息素捕获进鼻腔,无视其中的同类相斥意味。
他藏好快要透骨而出的狠戾和暴躁,眼眸略微带了点期待的色彩,语调上扬,吐字放缓,试图展现自己的柔和,但明显失败:“第三,我希望你能好好地、认认真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