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很快报出了一个时间地址,请晚饭,市中心一家私密性很好的高级酒
“他已经注意到你了。”
潜台词是他会尽可能地回答虞怀的疑问,或者满足他的要求。
“……”
“虞先生?”电话那头忐忑地又问了一遍。
顾钧阁垂着眼睫,慢慢道:
“当初是你贴上来,抓着我不放的。”
“安德烈私下傲慢偏激……或死或残……”
虞怀自然不会觉得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oga能对自己做什么,反而有些不好意思陪人陪到一半,竟然自己先倒下了。不知为什么,温纳尔身边的气味很好闻。
虞怀其实有无数种方法可以拒绝这顿饭,他又不是不识好歹,顾钧阁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害他,对这种豪门秘辛远比他了解。
一只滚烫的手顺着宽松的衣服伸进来,按在了腰间的锁链上,
“婚姻关系维持到新皇上位。”顾钧阁语调难得有些柔和,指腹的茧子碾过虞怀冰凉的脸颊,“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快回来。”
……
是温纳尔把他弄回房间的吗?衣服都叠好了,好贤惠啊。
他会用他自己的方法把事情好好解决掉的。
“当年段家和程家那两位,也是百分百契合度,俩人可是血海深仇啊,被长辈在一个房间里关了一个月,啧啧啧,你没看到那样子,出来后离开对方几分钟就要死要活的,几个月后oga就被发现怀孕了……”
所以应该离这个beta越远越好,免得惹祸上身。
“?”虞怀接通,“请问您是?”
“可是你都要结婚了……”
他下床洗漱,换了身运动装就下楼去跑步。休假了自然不要再像平时一样,每天接受各种无穷无尽的训练,但体力也不能落的太厉害。顺着顾家专门建的场地简单跑了三十公里,虞怀擦着汗回到别墅里,准备冲个澡,简单弄个早饭。
他捂着额头坐起身,只见床头柜上放了一件被叠得整整齐齐的外套。
怎么又梦见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昨晚发生什么了。
虞怀心跳骤然停了一瞬。
好像是自己去厨房找吃的,找到一半碰见温纳尔,稀里糊涂喝了汤,应该是昨天太累了,竟然睡着了……
沉默片刻,顾钧阁突然道:“虞怀,你不会真以为我感觉不出来吧。”
“那时候……是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虞怀的声线里含着难以察觉的恐惧与颤抖,“对不起……对不起。”
是默里。
“明天我的易感期就到了。半个月的假,虞怀。”
不好。
……!
所以现在你难道觉得,自己有资格选择离开吗。
然而……
点点头,虞怀对着通讯器道:“好,我今天就有空,你来定位置吧。”
“看来明年就能吃到小殿下的喜酒了,哈哈!”
虞怀垂下眼睫,笑了笑,并没有回应。
顾钧阁有事,很早就去了军部,临走前给虞怀留了讯息。虞怀正要点开来看,突然陌生的通讯接了进来。
虞怀偏头,想要避开顾钧阁的触碰,锁链哗啦声中,下巴徒劳地蹭过脖颈上冰凉的颈拷:“我想离开。”
“你是beta?怪不得了。当然不可能啊。这种命定的天作之合,只要标记了,相处时间再长点,肯定无论如何都会爱上的。从未有过例外!”
再后面虞怀就没有听清了,因为顾家的警卫已经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边,不惊动任何人地迅速弄晕虞怀后,把他送到了顾钧阁的卧室。
电话那端是一个熟悉的男声,因为紧张有些结巴:“你的手帕落在我这里了,你看什么时候有空我还给你?”
“除了这个,虞怀。”
仿佛没听到一样,顾钧阁站起身,下一刻,虞怀整个身体都禁不住开始发抖。
虞怀醒来的时候,正躺在那间陌生的卧室里。
“有什么想问的,或者有什么要求,都可以说出来。”
“顺便请你吃个饭,谢谢你昨晚给我解围。”
虞怀一开始还没明白这其中可怕的暗示,直到脖子上的枷锁被解开,腺体一痛,一股冰凉的液体注射了进来。
顾钧阁的手指顿了顿,然后移开了。
他的恋人冷淡道:“钱和权力都可以。或者其他你想要的。”
虞怀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默里口中的手帕是什么——他本来准备给红裙女孩擦鞋的。其实是他平时拿来拭枪的绸缎,防止进沙进灰。
再次醒来时,军部专用、拿来关押死囚犯的基因拷锁住了虞怀的脖颈、手腕脚腕和整截腰部,整个卧室没有一丝光源,在全然的近乎死寂的黑暗中,坐在床边的alpha伸出手,摸了摸虞怀的头。
“三年没有抱过你了。军部那边已经批了假。”
“是虞先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