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一直在戳她的皮肤。
她惺忪地睁开眼,果然瞅见一只近在咫尺的毛茸茸的灰麻雀。
许仪宁保持着手搭在窗台上伸出去的姿势,静静盯着它。
四目相对,小家伙灵巧的蹦跳姿势警觉地僵住,探头探脑两秒钟后,果断扑腾起翅膀,飞到了庭院中一颗巨大的玉兰花树上。
许仪宁这才惊觉,玉兰花开了。
那是顾存高价拍下的一颗古树,阳光下白色的花灯错落有致地点缀在枝丫上,不知何时开了满满一树,典雅而静穆。
就如同初见时的顾存一样令人惊艳。
糟糕。
想到顾存,许仪宁慌忙地扭头看了一眼书房墙上的时间。
她睡过头了,忘记了顾存——她的丈夫马上就要回来了。
她当即从顾存的椅子上下来,脚步有些急,边走边脱掉了衣服,一路走到了他们的卧房。
跪在地上把衣服叠好后,紧接着取了挂在墙上的竹条,赤裸着一丝不挂的身体,匆匆来到别墅二楼必经的客厅门前。
门牢牢关着,隔绝着她和外面的世界。
许仪宁知道这扇门任何人都可以打开,包括自己,但她不敢——或者说,不愿。
许仪宁掐着时间赶紧跪下,双腿分开与肩同款,上半身朝着冰凉的浅色地板趴下去,墨色的具有光泽的头发从肩头散乱至地上,只剩下高高扬起的屁股朝着身后的门尽情展示,最大限度让打开门的人在一瞬间就能将她已经湿黏的下体一览无余。
姿势调整好以后,她拿起一旁的竹条放在了饱满圆润的臀丘顶端。
腰部下塌,让一对并不如臀肉饱满、只如将将绽放的花苞一样的乳房尽可能显得肥大和羞耻,而屁股制高点上的竹条,则让一切更显得不平等和色情。
她也彻底降格成了地位低下的玩具。
这些动作几乎刚做好,门便被打开了。
许仪宁紧张地吸了一口气,像被顾存掐住脖颈一样呼吸不畅。
漫长的关门声后,屁股上长长的竹条被人拿起,但尖锐的刺痛没有落在料想中的屁股上,而是骤然落在小腿肚上。
她小声呜咽了一声:“顾存……”
轻而细的竹条再次打在小腿肚上,比刚才那一下更加用力,像是警告一般。
这个位置从来没有被打过,但皮肤却要比其他部位敏感得多。
许仪宁握紧拳头,咬紧了牙关。
,有人开始起舞,她笑着独自欣赏了一会儿,觉得翩翩起舞的步伐像极了下午她看到的飞鸟,充满生命力,惊鸿一瞥也是美极了。
只是这份美不属于她。
她的世界只有顾存。
顾存发来了消息。
【d】:来卫生间。
……
“名声差成这样还敢来,脸皮真是厚了不少,但沉稳起来还真有点顾存的作风了。”
“呵,靠顾存撑腰罢了。放眼c市,谁敢招惹顾存。”
“你觉没觉得她变得更那什么了,那腰臀比……啧。”
“这叫替身文学你懂不懂,以前据说又土又黑,跟个乡巴佬小太妹似的,许佩延死了也就只有她这个妹妹长得像白月光了。”
“也对,结婚三年都没怀孩子,说不定顾存想让她守活寡呢,恩爱的样子估计也是为了面子装出来的。”
“也是,害死父亲和姐姐后独吞遗产的恶毒女人,白送给我我也不操。”
“嘭——”厕所隔间传来声音。
虽然晚宴的音乐声音很喧嚣,但没有盖过这声撞击和卫生间里大肆的交谈。
交谈的两人意识到自己的失言,立刻提起裤子噤声离开。
嗣,外号神算子,毕业后在她的大学门口摆摊算命,实际上最擅长的是信息情报业务。
当年她成为顾存的宠物不久,偶尔会想要摆脱这种畸形的关系,就是在那时被他那句吹牛逼的“比如你将来和你老公结婚了想离婚,我有办法让你们不用见面就能离婚,让你彻底消失在他面前开始新的人生,我神通广大着呢”无意吸引,章嗣没有给她联系方式,而是要她背下来。
这是十年来许仪宁为数不多的在困惑中想要摆脱的瞬间,但就是这么一个渺小的瞬间,让她寻到了生机。
或许她一直都在试图寻求自由和生机,所以哪怕有一丝一毫的机会,就会下意识想要抓住。
一周前她本来只是想记录自己的睡眠,有没有说什么梦话,为什么经常在夜里梦见顾存。那一夜醒来后,床铺干净整洁,花色也一样,身体的异样也被她归咎为自己过度自慰。
但她没想到听到了顾存在引导自己的梦境。
章嗣说,这是引导术,世界上极少数具有极高默契和依恋关系的人会自发具备这种能力。而顾存是她多年来最依赖的人,在他们的关系里她也总是下意识地臣服,足够信任,所以只要辅以特殊的药物,在梦境里达成简单的引导不成问题,没有催眠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