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的课程没有高三那么繁重,但是部分老师也会随机抽查一下这一周的教学状况。以老陈为首,几乎每个周五都得来一次突击检查,利用最后一节自习课,来个随堂小测验,褚杨一直都弄不明白,语文课究竟有什么好测验的。
但还真的挺多的。
今天就是古诗词文言文默写,一张单面试卷,全是之前学过的古诗词文言文填空,他大致看了一眼,除了特别简单的那几个,大家都耳熟能详的,其余一概不会,他甚至都怀疑这些东西真的学过吗。
可看了一眼徐昂,他就傻眼了,还真的学过啊!那我为什么一点儿印象也没有?
徐昂的试卷很工整,虽然是随堂小测,可还是认认真真的答题,没有空着的,而且字很漂亮,和他本人一样,看着特养眼,他忍不住就多看了几眼。
认真的人果然干什么都很好看,都是一幅画,他将这幅画也深深的刻在了脑子里。
“褚杨,你老盯着人家干啥?卷纸能变成你的还是咋滴”老陈这一说话大家也不答题了,都抬头看褚杨,刚才还在认真答题的徐昂也停了笔。
唉,老陈有时候真的很不会看氛围。
“你们又看啥,都答完了?答完了停笔。”说完老陈开始挨个查看答题的情况。
这种随堂小测不涉及成绩,也就没有判卷一说,一般都是考完了就立刻讲解的,也不会全部都讲,抓典型讲解。
褚杨大概是第一次卷面保持的这么干净,几乎全是空白,反观徐昂,除了最后一句诗的最后一个字之外,没有空着的,关键是卷面比没写的他还整洁。
老陈看了一圈,站回讲台上开始讲典型“这次测试的都是之前学过的,知道你们记得快忘得也快,但没想到会这么快,都就着饭吃了是吧,’高者挂罥长林梢,下着飘卷沉塘坳’全班就5个人一个字不差,高考你们以为是什么,差一横,一个小数点都能改变命运,说过多少次了,光背不行还得写,有几个人写了,啊?”
老陈敲敲桌子。
“一个个的都觉得语文不重要是吗,觉得这6分无所谓是吗?你们咿呀学语的时候就是第一堂语文课,没有语文,你能会讲这么多话?这还不重要”老陈越说越激动,都打铃了还在说。
褚杨低头看了一眼手机,消息显示火车是晚上7点半到,今天女王过来看他,他得去接。
“褚杨,你说说这句诗出自哪位诗人的哪首作品。”
又撞到枪口上了,他都不知道讲的是哪句。愣了几秒钟,时间却变得异常的慢了。
“杜甫,茅屋为秋风所破歌”很细小的声音。
虽然他是语文废,可也知道那几个大文豪,毕竟如果不是他们整天看一切都有所感,现在他也不用站在这里。杜甫的诗他还是有点儿印象的,加上贵人相助,也算是勉勉强强让老陈消了气。
“同学们,老师不是要和你们发脾气,下学期你们就高三了啊,现在就得紧张起来了,难道还想再来一年?我都替你们觉得累。”
大道理讲了很多,才让大家放学,他看了一眼手机已经7点25了,多余的话来不及说,站起来揉揉徐昂的脑袋“谢谢你啦,同桌,这个请你吃。”
手松开的时候,那撮卷毛慢慢的立了起来,这次没躲,有进步,他挺开心。
笑着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根棒棒糖,这是昨天去买泡面的时候老板拿给他抵零钱用的,他顺手就给揣兜里了。
看了一眼,草莓味的。他想幸好还有这一颗糖,可以暂时的表达一下他的感谢之情。
徐昂红着脸收了糖之后他才走。
周五晚上路上的车流也比往常要多,他骑着那辆拉风的车去了车站,女王估计会等不及。刘贺正好顺路就和他一起去了,其实主要是他不太认得路,过来的时候他爸都安排好了,有专人接,他压根就没注意过火车站究竟是什么模样,更别说怎么走了。
刘贺比他要矮一些但比他胖,他骑车带着刘贺瞬间就觉得车子重了很多。车子本身似乎也在抗议,发出的声音都变得沉闷了。
“哎,杨哥,你这车坐着还挺舒服呢!”
他用余光看了一眼刘贺,心里想花了多少钱你怎么不说,能不舒服吗?为了这辆破车,我差点破产。
“就是后座短了点,稍微有点儿硌屁股。”刘贺说着往前挤了挤。
那是你胖!他在心里吐槽。
“你就知足吧,你是第一个坐这后面的,一会儿还不知道女王肯不肯坐呢。”
“这有啥呀,我坐过她就不坐了,那以后这车还不一定都谁会坐呢,女生就是爱讲究。”
不过这句话等刘贺见到褚杨口中的“女王”的时候他就不这样想了,原来男人也一样爱讲究。
女王就是之前给褚杨打电话的人,没错是个男人,确切的说是个妖媚的男人,眉眼里都透着妖娆,关键是这人打扮的还很惹眼。,
头发有些长,戴着墨镜和一对儿sao粉色的耳钉,趁得皮肤很白,紧身牛仔裤,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