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久,江岩汐才说,“可是,沅沅你的床太小了。”
“没关系没关系,我只有这么小一个。”他两个手指头比在一起,紧张地摇着头说,“不会挤到阿行的,好吗?”
江岩汐似乎有点为难,她看了段既行一眼,和江沅说,“家里确实没多的床了,要不你和既行睡妈妈那张大床吧?”
段既行没有插进这个话题,他谨慎地以为这个时候自己说任何话都显得居心不良。
“不用的,妈妈睡就好了,我们会把妈妈的床睡臭的。”男孩子是不能睡女生的床的。
江岩汐总归是拗不过他的,她太爱这个长不大的孩子,连带着对他的朋友都小心翼翼。
江沅因为太担心他,心情郁郁,晚饭都只吃了两碗半,江岩汐关心地问,“沅沅还要一碗吗?”
江沅低落地摇头,“吃不下了。”
吃晚饭就和江岩汐一起去了医院,地铁不过5站路,距离倒不远。照了个片子,没什么大碍,段既行还饶有兴致地想,可能是被打惯了,长出一身贱得发慌的硬骨头。最后只遵从医嘱,开了些药回来。
段既行第一次在江家洗澡,温水从顶头的喷头打下来,浇了他一脸。架子上放着洗浴用品,江沅沐浴ru是个知名的法国儿童品牌,段既行挤了点闻了闻,香是很香,却又不尽然是江沅身上那种让人心里发痒的旖旎的甜香。
他和江沅一起躺进江沅那个香软温馨的小被窝里,江沅固执地抱住他,手安抚似的不断拍他后背,眼里的心疼快要溢出来,“不疼不疼,阿行不疼”
段既行愣了几秒,他第一次被人这样笨拙却又如珠如玉地呵护着,有种极不真实的泡影般的梦幻感。
江沅相信段既行白天说的“亲一下就好了”,馨甜的吻落满段既行还有些红肿的左脸,他还钻进被子里去,撩起段既行的衣服,细密而小心地吻着他涂着刺鼻药水的胸口,半点不嫌弃,好久才探出头来呼吸。他从下午见到段既行开始,眼睛就是红的,“还疼吗?”他难受得胸口起伏,眼睛鼻子红成一片,像要碎了,“我也要疼死了。”
段既行关心则乱,着急地问他,“你哪里疼?”
江沅委屈地指着自己心口,断断续续地哽咽,“这里、这里疼成一片片的了。”
江岩汐说得没错,江沅是个漂亮的孩子,他是非常Jing致秀气的长相,鼻子秀挺,嘴唇小而圆,上唇微微上嘟,愈加显得鲜红饱润。他有一双无辜的下垂眼,眼睛虽大,眼角却稍稍向下,眼珠乌亮,使他看起来永远单纯懵懂。
一时间,段既行的心充满了柔软与躁动,他甚至无法判断这两者哪个占比更多。
他开始相信命运的公平,相信人生的以物易物,相信他用前十几年所有缺席的好运,来换自己找到这样一个既不可遇又不可求的男孩,填满他人生中所有的空白。
他动情地用脸颊去蹭江沅脸廓的嫩rou,嘴唇碰了碰男孩莹润的耳珠,耳鬓厮磨,“那我也给沅沅亲一亲。”
火热的吻顺着江沅耳垂往下,到他线条舒展的下颌,皎白纤细的脖颈,再到细长Jing致的锁骨,他解开江沅乌gui睡衣的那一排扣,沿着皮肤一寸寸吻下来。江沅的身上有些rou,软绵绵的,胸膛白皙而单薄,刚洗完澡的皮肤带着股shi润清新的水汽。
他用鼻尖亲昵地碰了碰江沅凹陷的nai头,灼烫的呼吸喷在上面,让江沅痒得不禁缩了肩膀,“好痒啊,阿行。”他还不懂自己卑劣的朋友心里在怎样疯狂地臆想着他,将怎样对他的身体发动进一步的肮脏攻势,只觉得痒。
段既行绵密地吻在他心口,他的吻和江沅那种单纯的“疗伤”明显是不同的,他口舌并用,把江沅左胸舔得一片shi滑。他像自己脑海中无数次肖想的那样,用灵活的舌尖抵着那抹小小的粉色ru晕,绕了两圈后,把nai晕周围那一圈的软rou全唆进嘴里,掐住江沅的腰,野蛮地啜吸起来。
江沅胸口又涨又痒,被吸得疼了,也不推开他,只抱着段既行的头发出些类似哭腔的呻yin,时不时艰难地叫着“阿行”。
段既行一哺一哺地,被吸得烂红的小nai头终于硬突突地探出头来,红艳艳的泛着一层yIn糜的水光。江沅这才慢半拍地低头去看,他自动忽视被嘬得通红的nai头和一片狼藉的心口,抬头崇拜又欣喜地看着段既行,方才还水光盈盈的眼睛一下弯成了豆角,“阿行你好厉害,它出来了!”
段既行第二天等江岩汐值完晚班回来,并等她补完觉,才和她说起自己想在江家住些天。他似乎天生有无数张面具,至少他提出这个请求时,在江岩汐眼里是个倔强却又无力的少年,嘴唇紧抿着,显得那样挣扎而无辜。
她像所有长辈一样有着并不正确的刻板印象,成绩好的孩子品行也一定好,她觉得段既行是个好孩子,知道他被父亲家暴后对他的感觉更是可怜加可惜,心下怅然,不禁感慨万千。
她和段既行短暂沟通得到他的同意后,把他的情况告诉了李邝,她想帮段既行,就算段既行说自己成年后就会马上脱离家庭,而且这个家也不会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