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做到底是无意还是有意的。
他闷闷应了一声,到厨房里开冰箱拿蘸料。方桐家的厨房是半开放式的,双开门的是大冰箱还是镜面设计,鲁昌打开冰箱,眼角就从另一半的冰箱门上瞧见了直勾勾看向他的方桐。瞬时间的不寒而栗让鲁昌有些手抖,他捏紧了手上的蘸料,有些不敢回头。
待他转过身时,方桐正低着头在收拾桌子,似乎从未看过鲁昌一眼。怪异感令鲁昌变得比之前迟钝了些,他将蘸料放到桌上,“我今天没什么胃口,不想吃了”鲁昌低声说着。
将擦过桌子的纸巾扔进垃圾桶里,方桐抬头问:“身体不舒服?”他上前碰了碰鲁昌额头温度,短暂碰触后就被鲁昌避开了。分明是一脸的关切,可鲁昌看在眼里却恍惚感觉是那个神经病。鲁昌回过神,有些歉然得看向方桐。“没关系,累的话你可以先回房间。”方桐收回手,模样很是善解人意。
等鲁昌回了房间,方桐重新扯了两张纸巾继续擦起桌子。方桐从不知道自己的耐性能在短短半个月的时间里消耗得近乎一干二净,他能够感觉到鲁昌的疏远,而对方的反应就让他想到当初那个神经病说的话。
“你知道你是个神经病吗?”
那个疯子似笑非笑地看他,像是透过他的皮囊看到了更深处的污浊。
方桐是个好人吗?他当然是。在所有人眼里他说竖立起的就是一个温和有主见的形象。但是实际上他很容易躁怒的性子。当初在看到那个疯子发来的是视频后,方桐甚至砸烂了家里很多东西,导致原本养着的一猫一狗也因为受到惊吓而送进寄管所。他愧疚他不安,然而现在这种愧疚不安也似乎开始慢慢发酵,在心里沸腾着冒出腐烂酸楚的气泡。
他想要帮着鲁昌迈过这次挫折,但是对方却不。他想着绕开这次苦痛,选择直接逃跑。方桐停下手,才发现手里的纸巾已经被搓得烂成一团。分明他是真心实意帮着鲁昌的,可鲁昌每一次的躲闪都越来越让方桐心里不舒服。他拉开椅子坐下,拿出手机准备刷几条微博放松一下。
私信箱里又堆满了不少,方桐点开几条看了,等滑到那个已经被堆到几十条底下的名字时,他顿了顿,最后点开了页面。他并没有删掉聊天记录,视频依旧存在。方桐一个个点开视频看下来,这一次他心中充斥的不再是怒火,反倒看得比之前要更仔细一些。
鲁昌本来就是在微博上靠肉体吸引粉丝的,自然是宽肩窄腰肌肉匀称的衣架子。而他身上也没有痣或斑点,俨然可以称作完美的体型,照片也会被一些美院的学生拿去当做素描的临摹件。但现在他的背上满是斑驳的鞭痕,那些痕迹相互交错遮盖,看起来就很是可怖。而肩膀上的痕迹也再难抹去,曾经足够拿来当做自傲资本的身体,如同被人添抹上了几点油彩,轻易毁去了。
但这样,反倒令鲁昌的身体生出一股叫人妄想凌虐的残败感。方桐的呼吸略显得有些急促,视线紧紧盯着画面中晃动的人影。他能感觉到私处开始充血发烫,方桐有了性冲动。他坐在位置上,手隔着裤子拢着性器搓揉起来,视频中鲁昌低低的哭喊反而更容易激发雄性的征服欲望,方桐松开裤子,尺寸壮观的阴茎翘起。
要是被看到的话——方桐压下喟叹,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最后的口交视频只有不到五分钟,镜头里的鲁昌神思恍惚,一双眼睛也是湿漉漉的发红,微弱的呼吸声被堵在喉咙口,在精液射在男人脸上时,方桐也跟着撸了出来。他似乎也变得越来越不对劲了,如果正常的话又怎么会做这种事?方桐吁出一口长气,目光转而落在那扇紧闭的门上。他的脑袋里面仿佛种下了对鲁昌的偏见与轻视,待浓重的愧疚褪去,正逐日浮现。毕竟鲁昌已经被上过了,被当做奴隶一样对待——方桐难免在心里就将人看低一等。
曾经那个制约双方的烙印也开始变得意味模糊,方桐开始疑惑自己那么做的意义,心里却早已有了定论。或许当初就是因为已经对鲁昌看低的缘故,才会选择在男人身上烙下耻辱的字样,像是确凿鲁昌之后不会再有正常的生活那般。
方桐想了好一会儿依然得不出结论,外卖却已经到了。
他敲响了鲁昌的房门,即便对方没有回应方桐也兀自推开门进了房间。“火锅到了,出来吃吧。”
屋内静默了两三秒,鲁昌才回答:“我之前说我不想吃的。”
“这样吗?”方桐回想了片刻,神色如常道:“好像没说吧,出来吃。”他顿了顿,像是试图令自己的话显得不那么强硬而补充:“我点了鸳鸯锅,很多东西,一个人吃不完的。”见鲁昌不回话,方桐上前两步准备去拉鲁昌的手腕。
“我真的——”鲁昌往后缩了缩,忍不住避开了方桐伸过来的手。
“你老是一个人待在房间里是要做什么?”方桐语气无奈,“自慰吗?”
鲁昌脑袋里面一阵嗡鸣,“方、桐——你说什么?”他咬字缓慢,只希望刚才听到的只是幻觉。方桐微微笑着,心里却着实有些不耐烦。
“你以为我不知道?”他的视线落在男人腿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