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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药了。”方桐拿着碘伏和消毒纱布走近。他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柔软,一身白衣白裤看着更显得其清俊脱俗。只是他面上忧愁,看着就越发我见犹怜。鲁昌堪堪回过神,见方桐走近了仍是下意识得往旁躲了躲。
他本就高大,些微动作都能瞧得十分明显。等意识到自己做出避让的反应,鲁昌呆了好一阵,才出声道:“换药”他脖子上的项圈被取了下来,颈侧却留下了褪不掉的红印,呈细分几股的闪电状,浅浅的却容不得人忽视。但真正伤到的是后颈,那里被烫掉了一整块皮,也是他离开那个地方的证明。
方桐似乎也不在意鲁昌对他有些生疏的反应,上前掀开男人后颈上的药布,看了看愈合的是情况。“已经开始结疤了,过段时间应该就能好。”他沾了碘伏,将伤口上的些许棉絮小心擦去,鲁昌这会儿倒不动了,安安静静地垂着头。方桐手上动作微顿,抿唇道:“如果痛的话和我说。”他说话调子软绵绵的,似是劝哄。
过了几秒,鲁昌才似刚反应过来,呐呐道:“有点痛”
那天自醒来之后,鲁昌就已经到了方桐的家里,睡在客房的床上。鲁昌到现在还有些不切实感,他怕什么时候一闭眼再睁开时或许又会回到那个地方,所以根本不敢睡觉。直到后来没办法了,方桐只能拿有安定成分的止痛剂给鲁昌用,这才能让男人勉强入睡。
而鲁昌也不再愿意出门,他只呆在客房里,就连饭菜都是由方桐送进来的。
甚至那一个月的遭遇太过深刻,令鲁昌一时间根本改不过来。第一天方桐将饭菜送进来的时候,鲁昌就低头把脸凑到碗里吃,几乎反射性得在床上换成跪姿,乖顺安静到令人头皮发麻。好在方桐几乎时不时就会收到那个疯子发来的信息,因此对鲁昌的行为并没有感到太过讶异。
只是忍不住心里酸涩,就只能耐着性子慢慢令鲁昌恢复。
见鲁昌的模样,方桐给对方后颈贴上纱布,随后才问:“今天也是只想呆在房间里?”
“嗯”鲁昌应声点点头,在短暂停顿后看向方桐,有些不安似的:“可以呆在房间里吗?”方桐沉默了好一会儿后才笑着说没关系,可他看出来鲁昌身上属于年轻人的棱角几乎被磨得丁点不剩,心里更是难受。
鲁昌身上穿着宽松的家居服,坐在床边,看起来像是不知道该干些什么似的。方桐主动说起来,“要不要我给你念一下微博上的评论?很多人都在关心你的”他说着拿出手机,在鲁昌身边坐下后点开了微博,“——你看,大家都想知道你是不是还好,要不要和他们报个平安?”
原本健谈的人现在却很少给他回应了,见鲁昌一声不吭地移开视线,方桐就知道这大概算是他变相的拒绝。这种隔绝外界的做法可能也算是一种自我保护机制,方桐也不忍强行让鲁昌去做什么。他收起手机,软声道:“没关系,你好好休息,有事叫我知道吗?”见鲁昌点头,方桐才带着碘伏与纱布走出房间。
留在房间里的鲁昌呆坐着,手指无意识地拂着被褥。一旦他想些什么,那段日子留下的记忆就会强行霸占住他的全部思想,那张脸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只有放空Jing神他才能勉强平静。他甚至觉得自己和行尸走rou没有什么差别了,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才能分散掉自己的注意力。
他伸手摸向腿间,却并不触碰Yinjing,而是隔着裤子按揉起后xue口。鲁昌夹紧着自己的手臂,被挤压着的性器令他忍不住微微扭动起腰磨蹭。“啊嗯”他微扬着脸,低声呻yin。这成了鲁昌唯一排遣Jing力的方式,他不敢踏出房间更拒绝外界的一切,唯有倚靠自己的身体发泄。他的后xue开始收缩,xue口被揉得隐隐发烫。“要高chao高chao——”他跪趴在床上,手指用力揉弄起那个被狠cao过的地方,指节浅浅陷入进去,鲁昌翘起的routun微微耸动,像是真的高chao了。可他的前面却仅仅只半勃,明显并不算是真正的性快感。
他脑袋里闪烁着那些yIn秽的片段,同化了其中女人的快感。与之前将自己代入男性的角度相比,鲁昌在不知不觉间把自己放到了弱势被动的那一方。而刚被拉开一条缝的门此时又悄然合上,方桐僵站在门外,一时之间还尚且回不过神。
原本是打算等鲁昌状态缓和一些后再去找心理医生的方桐走到客厅拨出早已经准备好的电话。“喂?李医生,我想提前预约见面的时间。”他另一手紧攥成拳,语气更是压抑不住颤抖。
心理医师是方桐之前就找好的,这次特意打电话说预约时间提前,早有经验的李医生就大约猜到了情况。“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像他们这类人平日里都是按照时间表工作,并没有那么容易更改预约时间。李医生也只能先通过电话了解。
“他——”方桐踌躇许久,才把鲁昌现在的状态一一叙述给电话那头的心理医生。
记录下了情况,李医生便温和地给予建议:“他现在的状态就是排斥外界,所以把性行为当做唯一的发泄途径。你这段时间尽量让他做些事情,好分散他的注意力。”
“但是他现在的状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