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尚早,房间里的绒布窗帘却拉得严实,一丝光都透不进。满室昏暗暧昧,三具交叠在一起的rou体也被涂抹上暖调的浑浊Yin影。他们交合的动作大胆放浪,好像白日宣yIn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三人同床的行径也无何不妥。
林斐然微弓着腰,分身被眼前雪白娇小的青年含在嘴里侍弄着。青年的脸同样生得Jing致小巧,秀气的五官展露出深深沉醉的表情,从脸颊到耳侧的肌肤都烧得通红。一滴无色的汗珠自他的额角淌落,一路略过线条优美的下巴,最后点缀在颜色鲜嫩的ru珠上。
本该是让人血脉偾张的画面,林斐然看在眼里,却越来越觉得索然无味,连被香滑小舌逗弄着的性器也渐渐软了下来。他轻轻叹了口气,俯身将前端抽出,带得青年的身体也往前移动了几分。
正在青年身后奋力耕耘的男人察觉到林斐然的退出,抬头瞥了他一眼,嘲弄的笑意从英俊阳刚的脸上一闪而过。
林斐然不是没见过这种表情,但往常的他是作何心情,愤怒?厌恶?他有些不记得了,因为此刻的他完全被男人占据了视线,那具被汗水浸得油光水亮的健壮身体正煽情地上下耸动着,结实的胸肌微微摇晃,形状饱满的双臂撑在陈轩身体两侧。可能是被陈轩夹得狠了,男人闷哼一声,微红的脸上平添几分难耐的神色,有些让人从心底里泛痒。
林斐然满心都是不可思议,或许还夹杂着一丝微妙的兴奋,因为他刚软下去的东西竟然又渐渐勃起了,而且比往常都要坚硬粗壮。
“斐然你”陈轩惊喜地叫了一声,迫不及待地将硬物重新嘬进嘴里,起劲地吐纳。
正抱着他的腰横冲直撞的陆放似乎是到了最后阶段,对陈轩此刻的分心尤为不满,快速地低声骂了一句,开始以更强劲的频率进攻。
那只是一句含糊不清的小声嘟囔,林斐然却听清了,连带着将那低沉喑哑的声线和轻微的喘息都听得一清二楚。
陆放骂的是“妈的,软蛋”。
是在骂他吗?可他现在硬得不得了。不远处陆放沉溺于情欲的脸,和下身被火烫口腔包裹的感觉交替刺激着他,恍惚中像是陆放正在为他口交。这个错觉使他浑身一震,在陈轩口中激射出来。
后边陆放也完事了,充满占有欲地一把揽过陈轩,贴着青年的颈窝说了些什么,逗得对方直发笑。目睹这一幕的林斐然冷静淡然得像个局外人,甚至还觉得陆放宣誓所有权的行径挺有意思。
他披上放在床头的睡袍,身体向门口走去,目光却不受控制地粘黏在陆放挺翘有rou的tun部上,顺着那诱人的线条一路滑行,直到那个人的身体从视野里消失。
花洒的开关被轻轻拨开,数股冰凉冷澈的水流当头淋下,是林斐然故意调的,他需要用冷水来确认自己的清醒。
这样的状况已经持续好几天了,也许不止这几天,从他发现自己对陈轩并没有想象中感兴趣开始,他就不受控制地把目光移到了陆放身上。
他们三人这种畸形的关系持续了一年多,这是林斐然在最初认识陈轩时从未料到的。羞涩清秀的公司新人乐于向他这个前辈请教,并恰到好处地暗示出对他的好感,林斐然没有道理拒绝。直到他被闯入办公室的男人一拳揍翻,不得不整个礼拜都顶着颧骨上的淤青,才知道陈轩有个当过八年兵的男朋友,也就是陆放。
雄性之间争个你死我活的心理冲昏了林斐然的头脑,他和陆放打过不止一次架,但由于陆放强健的体格和当过兵的经历,每次到了最后都是林斐然被按在地上狠揍。当然,在拳脚以外的地方,林斐然从没吃过亏,想必陆放那段时间过得很艰难。
这场两败俱伤的争斗没持续多久,就被陈轩给终结了。他哭着对两人说,无论林斐然还是陆放,都是他无法割舍的至爱,他无法做出选择。那个总是锋芒毕露的男人听了这话,用颤抖的手指点了一根烟抽上,那是林斐然第一次见到他露出如此颓然和懊丧的表情。
陆放妥协了,他也妥协了,日子就这么顺理成章地过了下去。三个人一起生活,三个人一起用餐,三个人一起做爱。他和陆放的关系可以用诡异来形容,一星期也未必能说上一句话,彼此没有对方的联络方式,却总是能在床上裸裎相见。
那人的身材充满男性诱惑力,就算是带着厌恶的心情随意瞟一眼,目光也会像遇上磁石一样被牢牢吸住。一开始,只不过是盯着他的时间长了些,到了后来,林斐然的每一次高chao都是拜他所赐。
林斐然用目光感知过他的每一寸rou体,臆想过用手指、甚至是舌头对那些漂亮的肌rou上下其手的滋味。在陆放不用力的时候,他的肌理是柔韧而富有弹性的,林斐然很清楚,因为他尽可能仔细地观察过陈轩掐在男人背肌上的手指。但那对鼓囊囊的胸肌,以及Jing悍紧实的小腹,陈轩从未主动碰过,林斐然也就无法想象这些部位的手感。
Yin暗的欲望像喂不饱的怪物,只要一点饵料就能膨胀得越来越大,偏偏鲜美的猎物每天都浑然不觉地引诱着他。
在寒凉刺骨的冷水冲刷下,林斐然想象着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