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来,陈紫瑛都未与任何一个人行过这种情事。
他记忆突然有点恍惚,想到很久前和裴云臻雨中分别时在石洞里的一幕幕,他说不上此刻是种什么样的心绪。只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渐渐盈满了他的内心。
他静静地侧躺在地上喘息着,衣不蔽体。
有温暖的体温靠近然后抱住了他,陈紫瑛也没敢看那人一眼。
裴云臻将外衫盖在陈紫瑛身上,又慢慢将人搂住,说道:“你是想让我把你抱回床上去?”
“我不是。”陈紫瑛耳朵有些红了,“我自己可以。”
“那你还不起来。”裴云臻语气平淡,“想要着凉是不是。”
陈紫瑛不与他争辩,只想要坐起来,然而他被人抱着,也动不了,“你你把我松开”
裴云臻也不动,就这么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会,接着低头又狠狠地在那人脸上和脖颈间亲咬了一番,才把人放开,霎时,陈紫瑛的颈项就留下了串串的红痕和齿印。“以后,我有很多时间来陪着你了。”裴云臻语气轻缓,说出的话却有些威胁的意味:“我们,可以把你和赵启玩过的那些玩意儿一个个都试一遍。”
陈紫瑛的脸瞬间绯红。
裴云臻笑了一声,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物,拉开门便走了出去。
没一会儿,墨渠敲了门,担心道:“公子你没事吧?我能进来吗?”
陈紫瑛才恍如初醒,忙道:“别,别进来!”他急急将自己身体略微整理了一下,又将衣服穿好,尔后才去开了门。
门外,墨渠站在那里,他自是注意到了陈紫瑛脖颈的片片痕迹,叹道:“裴大人他”
“他想报复陈家,”陈紫瑛黯然道:“这也不是他的错。”
“可是公子,你又有什么错?”
陈紫瑛惨笑道:“我?我大概错在生在了陈家,或是过早的认识了他。”
第二日一早,云屏来伺候陈紫瑛梳妆,同时还端了碗浓黑的药过来。
陈紫瑛疑惑道:“我没有不舒服啊,好端端的为什么拿碗药来这?”
云屏脸红道:“君后您喝了吧,这是为您好,您的身体”
陈紫瑛一愣,很快反应过来这是一碗避子汤。他神色有些尴尬,半晌才默默端起全部喝掉了。想要把碗递给云屏,却发现那人眼中有朦胧的泪水,他起身将人拉过,问道:“出什么事了?怎么突然哭了?”
云屏擦掉眼泪摇头道:“奴才只是心疼您,也恨自己无能裴大人他那样对您我们什么办法都没有。”
如今他们几人被软禁在这里,还有谁是向着他们的?就连求救也无人搭理,谁都巴望着踩陈家一脚。昨晚院子里的禁军牢牢的守在那里,他和墨渠想靠近一步都难。
“君后,”云屏哭道:“若此般下去,您的日子也太难熬了。”
陈紫瑛安慰道:“没事的,到了现在我也不知怎样才算是好。就这样吧。”他摸了摸云屏的头发,“别哭了,总会过去的。”
云屏呜咽着点点头。
之后好几天,裴云臻也再没来过曌星楼,反倒是陈紫瑛听说了成琋的病一直未好,导致早朝都有两日未出了。他顿时焦急不已。
在最难的日子里,成琋就像是他的Jing神支柱,况且那孩子才这么小,生在这宫廷之中,又逢朝堂不稳,本也是命苦,现在又如何能让自己眼睁睁看着对方被病痛折磨呢?
陈紫瑛找到了院子中的驻守,希望对方帮自己向赵铎转达一下想要去看望成琋的请求。
驻守也是尽心,不多时便将此事告诉了赵铎。
赵铎此时正和裴云臻商讨北疆的战事,听闻消息后,沉yin道:“君后的这个请求倒是合情合理,皇上久病不愈,也许见到君后心情能好一些。裴大人觉得呢?是否能解了君后一时的足禁?”
裴云臻笑道:“皇上自小是君后带着的,君后的请求当然不过分。”
赵铎也微笑:“嗯,我这就让人去通传一声。”
“不必麻烦了,王爷,臣去就好。”
“那有劳大人了。”
赵铎虽然同意让陈紫瑛去见成琋,不过裴云臻来到曌星楼后,却故意对陈紫瑛说道:“君后,王爷说了,陈家此时风口浪尖,太傅也还未被定罪,朝堂无数双眼睛都盯着呢,不便让您出去,还请您再耐心等些日子。”
陈紫瑛难过又心急,他对裴云臻哀求道:“大人,我只是一个阶下囚,即便能出去,也什么都做不了,求求你了,能否再帮我和王爷说一说,我只想看看皇上,绝不会久留。”
裴云臻笑道:“君后这样岂不是让臣为难?”
陈紫瑛说道:“裴大人求你帮帮我。”
“不行。”微笑着吐出这两个字,裴云臻欣赏够了陈紫瑛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说道:“君后既明白什么是阶下囚,就该有点自知之明。”随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陈紫瑛失魂落魄的回到内殿,忍不住想哭,却还是克制了,他安静的坐了一会,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