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燕明不是第一个朝叶祺萧下手的,以前他只想有真正的朋友,一开始谭燕明根本就不想和祺萧做朋友,他的目标只是钱和免费摄影罢了,就像以前一样尽量模仿成对方的模样就好了,和之前都一样,一样慢慢接近祺萧身边的圈子,在圈子之中取代了他的位置就好。
旁人问起,只要笑得像平常一样就好了。
在家里,母亲又在骂他了,骂他没用,他才几岁啊,才十九岁,妈妈就要问他拿钱,他哪来的钱啊?谭燕明这个名字真难听,像个女孩子似的,家里人只爱他妹妹,他的出生是带着诅咒而来的,家里人想要一个女儿,不知道多讨厌生出这种儿子,所以将对女儿一切祝福都加诸在谭燕明身上,你不是男孩吗,那就给你一个女孩的字就好了。
从小谭燕明就在残酷的世界里摩擦浑圆,被孤立,被打,又算什么?
大概没有人试过被自己亲生妹妹卖掉的滋味,谭燕明十六岁那年,上了一家没指望的学校,像行尸走rou一般浑噩了三年,十六岁那年的九月一号,大概是谭燕明一辈子都不想回忆起的时候吧。
他妹妹十四岁,在初中里跟了混混一起玩,在开学日的时候竟然让人把上学途中的哥哥绑走了。如果都是一些小混混的话还做不出什么,事实上那些混混把谭燕明扔到了地下行业的疙瘩之中,一家早上刚打烊的酒吧里有一群嗑完药的人,那群人没有理智
谭燕明当时一直保持清醒状态,身上崭新的校服被撕碎了,有二十多个还是三十多个浑身酒味的男人像恶狗抢屎一样撕扯着他身上的所有衣物,一开始谭燕明还有力气挣扎,双拳难敌四手,一根男人的肮脏腥臭阳具离自己鼻尖只有两厘米的距离,不知何来的巴掌把他打懵了,几秒后才清醒过来,可是嘴巴里已经被塞进一根中年男人的恶臭鸡巴
手脚被绑在酒吧的茶几上,谭燕明就像一辆公交车,无论是什么人都能上,娇嫩的xue第一次被捅开后几乎被每个酒吧包厢里的老男人都进去过,嘴巴里不知道被塞过多少根恶臭的老男人阳具,那些肥腻的肚腩压在他身上的时候,其实谭燕明都是清醒的,只是他知道挣扎没有用,也挣扎不了,刚开始喊过几句救命更能引起这些恐怖陌生人的性欲。
如果非得找个形容的话,就像之中的间桐樱被虫子入侵的模样。
浑身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痛苦了,他在这群疯狂的中年男子面前就是一个rou便器,就是一个公厕,一个在这个世上绝无仅有的公交车,一个身份证上写着男,实际身体有两种器官的双性人这个身体从他出生开始就是错误,谭燕明根本不该出现在这个世上,他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身体的缺陷,所以无论他做得多完美都不会得到认同,他是赔钱货,不能传宗接代还得亏一笔钱成年后做手术的赔钱货。
其实谭燕明以为自己这次肯定会死的,身上两个xue都被弄出很多血,看着镜面天花板他见到自己这个不能动弹的yIn乱姿势外加流了一地的血,看着这个出血量就跟电视剧里失血过多致死的差不多,应该死了,可他不想死,一点都不想。
那群轮jian谭燕明的老男人身上药效仿佛过了,开始渐渐昏睡起来,谭燕明仍绝望地看着镜面天花板,天花板折射着他这一具逐渐苍白的身体,就那样,下午三点的时候酒吧清洁员发现这个包厢,他被酒吧的人放了下来,用一条脏旧的shi抹布遮住重要部分,他被绑到经理室的凳子上,经理知道那些中年男人都是什么来头,所以只能在谭燕明身上下手了。
“今天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们酒吧是有录像的,你这么年轻也不想被人知道你这个身体吧?以后你怎么见人?”经理见谭燕明没表情,样子还是懵的,在抽屉里随手抽出一小叠钱,“拿着吃点东西,这种地方也别来了。”
钱,是钱啊。
谭燕明多想高傲地说不要,但他就是缺钱,看着这一小叠钱差不多两千,在零几年的时候,这对于一个中学生而言是一个天文数字了,眼前的不仅仅是钱,还是他想离开这个家的浮木。
但他还是非常低贱地把钱抓在手里,即使自己浑身上下只有一条发臭脏旧的shi抹布,他还是像看到金子一样把钱攥在手里,经理让人给他找了一套衣服,是不知道哪里来的发臭恤加一个老头裤衩而已。谭燕明从酒吧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浑身散发着霉味和臭味,身上都是鲜红的伤口和淤青,他管不得这身衣服会让伤口造成感染,一心只想拿着钱走
人总是比较倒霉的,谭燕明才从酒吧出来,他碰上不知道哪来的小混混,看他手上攥着一叠钱,不问青红皂白把他架进后巷——抢劫。
这是明目张胆的抢劫,谭燕明又被痛殴了一顿,像一条死狗一样在地上爬向有一点光的巷口,可又被这几个小混混狠狠踢了几脚,钱,被他们抢走了。
谭燕明其实是可以报警,但他一点都不傻,他不可以报警。
钱是哪里来的,酒吧经理给的,酒吧经理凭什么给他钱,因为他被一群吧的大叔轮jian了那群大叔是什么来头,刚刚经理已经说得一点苗头,那都是谭燕明惹不起的人物,报警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