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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苏先生已经走了,你要吃点东西吗?”
轻轻柔柔的敲门声,司空楚柔软乖巧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将脸埋在枕头里的越绥动了动。
半晌后,门被打开,穿着黑色工字背心和及膝短裤的越绥走出来,他似乎已经洗了个战斗澡,头发上滴答滴答淌着水,将背心领口沁shi,贴在身上,显现出诱人肌rou的轮廓来。
向导对向导素的敏感度绝对不亚于哨兵,几乎是一瞬间,司空楚就嗅到了那股子令人作呕的气息。
或许在越绥看来,这股清淡的味道像薄荷一样能够舒缓他紧绷的神经,可在同为向导的司空楚看来,却是充满攻击性的挑衅,充满了对败者的嘲笑。
虽然社会上总说哨兵依赖向导,可实际上,向导对哨兵的占有欲绝对不弱。
奇怪,那个向导这么喜欢叔叔,为什么不和他建立Jing神结合?身体结合虽然更亲密,却绝对没有那么紧密,甚至充满了被抛弃的可能。
司空楚沉思着,目光划过越绥胳膊和小腿上深深浅浅的牙印和吻痕,乖巧的垂下眸子,遮住那一瞬间几乎抑制不住的凶狠。
“叔叔,吃点东西吧,我煎了你最喜欢吃的牛排。”他甜甜的微笑起来,想要伸手去抱越绥的胳膊,却被避开了。
越绥用手扒了扒额头shi漉漉的头发,很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我不是叫你搬出去吗?你怎么还在这儿?”
司空楚的神色一僵。
越绥却没注意到,自顾自的往楼下走,一边走一边说:“你都十八岁了,我应尽的义务已经尽到了,以后你自己出去过,是好是坏是死是活都跟我没关系,没什么大事儿就别来找我了。”
他这话说的冷酷,司空楚神色里带了几分崩溃的失落,下一瞬却勉力笑起来,“我知道了,叔叔。”
他亦步亦趋的跟在越绥身后,语气委屈却故作无事,笑容又甜又涩,被拒绝了一次,也不敢在去抱他,只好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去抓越绥的衣角,再开口时仿佛都带了哽咽:“我我等叔叔吃完饭就搬出去。”
“对,对了,”司空楚好像抽噎了一下,“我已经通知过哥哥了,他已经收拾好行李了,我们等会儿一起走。”,
他又抿着唇,笑中带泪的说:“哥哥听到搬出去,好像很期待的样子可是,我担心叔叔一个人会寂寞,要不,要不,让哥哥留下来陪叔叔吧,我一个人搬出去就好了。”
司空楚抬起眼,目含期待的看着越绥。
其实只是觉得司空楚很烦所以让他搬出去并没有想起司空秦的越绥:“?”
他“哦”了一声,无所谓的说:“没事,他要搬走就搬走吧。”
说完,越绥抬手挥开司空楚抓着他衣袖的手,回头对他说:“对了,你说话的时候,可以不用那么装?”
他思考了一下用词,在真诚不过的说:“挺倒胃口的。”
说完便下楼去了。
司空楚紧紧握住蓦然落空的手,指甲都要死死掐进掌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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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楼之后,发现司空秦坐在餐桌边上,越绥还挺惊讶的,刚刚经历一场结合,他的情绪还不错,也没向往日一样爱答不理,随口问了一句:“你还没走啊?”
他的语气不算温和,甚至因为表情过于轻慢,让人有些被嫌弃的错觉,可是已经许久没同他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的司空秦竟然有些受宠若惊。
他抱紧怀里做工粗劣的布偶娃娃,收拾好的行李就放在身边,嘴巴张合几次,却怎么都说不出那一声告别。
“哥哥。”司空楚总是出现得恰到好处,青年已经收拾好了情绪,神色温柔,举止适宜,连说话的语气都像是千百次训练过的一样让人舒服,“可以稍稍等等我吗,我的行李还没收拾,还有叔叔给我买的礼物,我还要整理整理。”
从小到大总是这样,似有若无的炫耀叔叔对他的特别,明明是同胞而生的亲兄弟,可那些逢年过节的礼物他全都没有,还要在司空楚面前强撑做出收到了的样子来。
司空秦不知道为什么眼睛一酸,却不愿意表现得软弱,只好睁大眼睛不让眼泪流出来,倔强的说:“那种东西,有什么好收拾的。”
司空楚于是就温温柔柔的笑:“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呢,那可全都是叔叔的珍贵心意呀。”
越绥漠不关心的切牛排,两兄弟明里暗里的针锋相对完全不过耳。
正主不听,跟个傻子做戏也没意思,司空楚仗着越绥低头吃饭,居高临下的对着司空秦讽刺一笑,转头回去收东西。
有个不解风情的心上人真叫人难办,以退为进或许并不是个好方法,就算是暂时搬出去,他司空楚也要用最快的速度又搬回来,名正言顺的成为这个家的另一个主人。,
想到自己递上去的结合配对申请,司空楚的眸子深了深。
百分之八十八的相性,虽然不高,但也足够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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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秦当然看